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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旁边的小姑娘首先发声。
“灵儿!”那酷似田大人的男子也喊了出来。
小姑娘如离弦之箭冲到那人面前,叔侄二人抱头痛哭,引来路人侧目。
夜莺很专业的从后面拉开小姑娘,“对不起,信物!”她对那男的说。
那人赶忙从怀里掏出半个铜板,夜莺也掏出半个,两块放在一起刚好凑成一整枚,严丝合缝。
“确认无误!人我完好的交给你了,告辞!”夜莺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小姑娘拉住了手,“大姐姐,我叫田灵儿,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夜莺。”夜莺头也不回地回答。
“夜莺姐姐,我想当特工的话以后上哪找你呢?”田灵儿没有控制音量又问,旁边有几个路人投来惊奇的目光,她二叔睁大了眼睛看着夜莺,夜莺苦笑着回头,看看田灵儿,又看看她二叔,又认真地看向田灵儿,“等风楼,找夜莺。”说罢,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开了。
等风楼是夜影组织用来收集情报和传递消息的地方,可住店可吃饭,也可以买情报,夜莺送完田灵儿,就去要了间房,准备好好休息一晚再返程。
夜莺沐浴完换了身干净衣服,她常年习惯穿黑衣,看起来都差不多,看看时辰尚早便溜达着下了楼,像普通客人一样点了几道菜,找了掌柜来聊聊这小镇上有趣的事情。
夜莺跟了师傅三年多,现在夜影大部分事情都是她在管理。各地的等风楼也建起来有一年多了,她第一次来这漠北之地。
夜莺首先问起田灵儿的二叔,掌柜说那人叫田野,不似他哥田沃那般爱读书习字,自小爱打架,早些年纠集了一群人落草为寇,田家老爷子将其逐出家门,前些年七王爷清剿山匪,把他们这帮人从山上收编下来,成了这漠北小镇的守护军。这次田沃出事,因为他早被逐出家门,反倒因祸得福,保住了命。
夜莺点点头,又问起这七王爷,掌柜说这七王爷名唤祁煜,人称战神,是先皇亲封的瑞王爷,他来漠北以前,那几个邻国的经常来犯,骚扰我国百姓,抢百姓东西,还占了我们很多土地,自他镇守漠北以后,收复了被占领的土地,那些人来一次被打一次,后来几个国家一起联合纠集了几万兵力来犯,被七王爷用不到一万人打了回去,直接打到他们割地求饶,同意年年上贡,自此便有了战神的称号。
后来,不知为何七王爷回了京城就再没回来,据说,是伤了眼睛……
旁边一桌客人引起了些骚动,似是起了争执,“马老板,这些菜可都是你点的,也是你自己吃的,我只喝了碗不要钱的白水,你这让我掏钱不合适吧!”一执扇的白衣公子道。
“你这个人怎么是这样生意是你要谈,地方是你选的,当然是你掏钱!”对面是一个本地打扮的胡商,操着不是很流利的官话。
“选地方又不要钱,生意谈成了自然是我请客,可是,我们生意没谈成呀!我为什么还要请客”白衣公子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你……”胡商气急,也说不出个什么。
“我什么,一碗水,给你一个铜板都算多的。”说着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个铜板放在旁边小二手里,“剩下的找他,跟我无关。”说完转身就走,捎带着瞄了一眼夜莺,步法轻盈,看来是练过。
胡商追了几步没追上,嘴上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没人听懂的话去结账,估计是骂人的。
“那是何人”夜莺盯着白衣公子的方向问掌柜。
“那人姓钱,具体叫什么不清楚,人送外号钱串子,还有人叫他‘貔貅’,挣钱很多,花钱很抠。只要是能倒腾卖的,他都做,常年在全国各地跑。”掌柜的搜刮着关于这人的信息。
夜莺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小镇风俗和店里经营的情况。吃完饭又在小镇溜达一圈,然后就早早睡下了。早睡的结果就是,半夜容易醒!本来做特工的睡觉比较轻,有点风吹草动就惊醒了。
夜莺在黑暗中睁开双眼,胸前的玉佩隐隐发烫,她似是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夜莺再闭上眼仔细听,声音好像是从隔壁房里传出来的,努力压抑着。
她的玉佩是她带来这个世界的唯一物品,似乎能感知毒物,碰见就会发热。
夜莺轻身坐起,走到相隔的墙边,耳朵附在墙上听,确实是隔壁的人发出的声音。由于靠的近,玉佩也更热了。
不多事是一个优秀特工必须要谨记的,可这是自家的店,如果出了事还是麻烦!
夜莺打开房门,想去敲隔壁的门问问什么情况,却发现隔壁门虚掩着,她从门缝往里看了看,神情瞬间变了,房内一男子,赤裸着上身,右手拿一把利刃正插在自己的心脏处,夜莺正待推门进去,却看见那从心尖处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他中毒了?难道,玉佩感知到的毒就是他身上的?”夜莺想,准备推门的手也停下了。
但见那人低头看着胸口,右手拿着刀子在伤处转动两下,流出来的血更多了,颜色也慢慢由黑变红了,直到血色变成鲜红,他才奄奄一息地拔出刀子扔在一旁,迅速从身旁拿起一物放在胸口伤处,然后闭眼运起功来,胸前发出淡淡红光。过了盏茶功夫,那人终于睁开眼,右手也从胸前拿开,只见胸前光滑平整,什么伤也没有。夜莺的惊诧简直难以形容,这是什么绝世神功!她的玉佩也没了反应。当她看清男子的脸时又是一愣,是那个钱串子。
见那人已经行动如常,夜莺收起惊讶过度的下巴和作势推门的手,准备回房。
“阁下看得可还满意”门内的人虽然伤好了,但声音听着还是有些虚弱。
夜莺虽然是一片好心过来查看,但终究是窥了别人隐私,“抱歉,刚才我以为有危险才过来查看,不想打扰了公子疗伤。”夜莺站在门外拱了拱手打算离开。
“多谢!”夜莺快进门的时候才听见隔壁的声音,似乎还有一声叹息。
夜莺回到房中,想再睡一会儿,闭眼却看见一人低头用刀刺入心脏,暗黑的血液顺着伤口汩汩流出,直到颜色变红,他才扔开匕首,拿了一物覆在胸口伤处,淡淡的红光从手指缝溢出,待到指间红光消失,他才收起手,抬头看向面前,虚弱的笑笑,“我没事了,别担心!”
那笑,那么温和,似乎是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