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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紫狸国的公主才会想不通,为什么她的孩子相貌会是那般,觉得自己给国人蒙羞,终是郁郁而终。”祁煜继续给夜莺讲以前的事情。
“当年,紫狸国强盛,虽然地方小,可是紫狸国人懂得炼金之术,能造出各种精良的武器,使他们有能力自保。并且紫狸国人崇尚自由、和平,能与各邻国保持互不侵犯、友好往来。”
“先帝曾亲自去学习炼金之术,在那里遇见公主,惊为天人,于是回国后下了国书求娶,承诺只要紫狸国公主诞下皇子,就成为蛟徵的皇后,两国成世代友好。紫狸国公主带着炼金之术的秘籍远嫁蛟徵,后来蛟徵国的人也学会了炼金之术,我们的矿产又比较丰富,所以很快就强盛起来。”
“我怎么听着像是一个阴谋!”听祁煜讲完,夜莺说出了下意识的想法。
祁煜抬眼看着她:“哦怎么说”
“假设一开始,先帝的目的就是炼金之术,娶紫狸国公主只是达到目的的方法,炼金之术到手后,他又不想履行承诺让公主做皇后,那么只需要不让公主顺利诞下皇子或者生下的孩子有缺陷即可。”夜莺平静地分析着,没注意对面的祁煜已经皱起了眉。
“你是说,大哥的脸有可能是人为,甚至有可能就是先帝干的”祁煜的语气似是有些动怒。
“你怎么了?”夜莺敏锐地发现祁煜的异样。
祁煜平静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道:“你知道我小时候就身中剧毒的事,但你不知道,那毒就是先帝亲自给我下的,折磨了我二十几年的噬心。”
“为什么先帝为什么那么做”这次换夜莺皱起了眉头,她一直很好奇,祁煜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谁敢想竟是他的亲生父亲下的毒。
“因为他发现我的母亲,是前朝皇室的遗孤,害怕我将来长大,会覆了他的蛟徵。”祁煜一字一句说着,每个字都好像带着噬心的痛。
夜莺靠近祁煜,揽着他的肩轻轻拍着。
“所以,先帝很有可能也是用了同样的方法在你大哥身上,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毒没要了你大哥的命,只是影响了他的容貌。”
“莺儿,你有办法解大哥所中之毒吗?”祁煜抓着夜莺的手问。
“有凰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我们赶紧去找大哥!去帮他解毒。”祁煜拉着夜莺的手,作势就要往外走。
夜莺按住他肩膀道:“你先冷静点!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弄清楚他抓那么多孩子到底想干什么,然后再决定要怎么去见他,是帮他,还是制止他。”
窗口传来叩击声。
“进来!”祁煜看着窗户。
木一身小斯的装扮从窗外翻进来。
“主子!夫人!”木向二人行了礼,“王府东面的花园有一片湖,湖中央有湖心岛,孩子们都在岛上,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刚才宣王也过去了。”
“你看见多少孩子”夜莺开口问道。
“目测不少于四十。”木平静无波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夜莺却是吃了一惊:“那么多!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他到底要干什么?”她转头看向祁煜,见祁煜眉头紧蹙。
“我以前看到过一种功法,专以孩童身体为容器,引来天地邪气,然后吸食以助修练的邪功,练这种功的人会百毒不侵、伤可自愈、容颜不老、貌美近妖!”祁煜说,“那天我上朝去见祁炎用的就是这个理由,难道大哥真的在练邪功,可是孩子们为什么好好的那既然孩子们都好好的他为什么还要继续找新的孩子回来?”
祁煜给出了可能的解释,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那如果是练这种功,他一共需要多少孩童”夜莺问。
“七七四十九个,他需要四十九日不间断地吸食邪气。”
“那如今怕是已经差不多了!”夜莺说,她看着祁煜,“如今怎么办?”
“怕是只能当面问问了!”祁煜的口气似是有些许不忍心。
祁煜记忆中的祁煊是孤独却又温暖的,儿时在宫中的记忆很多已经模糊了,但他记得除了有母亲陪伴外,还有个哥哥会拉着他的手教他识字,还会在他爬树时不慎摔下的时候接住他。
窗口又传来敲击声,一身侍卫装扮的圭从窗口跳了进来,“主子,夫人,有大批士兵朝这边过来了!”
闻言,夜莺和祁煜相视一眼,“你们两个先隐去行踪!”祁煜是对木和圭说的,又看看夜莺,“我们去见见他吧!”
夜莺点点头:“好!”
木和圭迅速从窗户翻出,与宣王府的家丁侍卫混在一起,祁煜和夜莺则打开门站在门口等着来人。
“看来的确是你,连老夫的蒙汗药都能解,你到底是什么人?”带着侍卫冲进来的是之前帮夜莺扎针的白衣老者。
“老先生,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是什么人?撸那么多孩子,为的又是什么”夜莺此时收起了最开始在这老者面前的柔弱无助,迎着老者的质问,反问了回去。
“老夫是谁,说出来吓死你,老夫就是大名鼎鼎的鬼医,你们这些无知之辈!至于那些孩子,王爷是为了救那些孩子!快说,你给那个孩子到底吃了什么,让他没有任何问题的身体显现出癥积之症”鬼医看着年龄大,说话却还像小孩一般直来直去。
“哦,大名鼎鼎的鬼医难道看不出来,还要来问我这无知之辈吗?”夜莺觉得这老头出言不逊,趁机讥讽他一下。
“你,哎呀!你快点说,要不然王爷的性命就要断送在你手里了!”鬼医被气得直跺脚。
一直在旁边凉凉看夜莺与鬼医斗嘴的祁煜,一听鬼医这话,上前一步抓住了夜莺的胳膊。
“你若真想要救宣王爷,现在就带我们去见他。”夜莺不回头也知道祁煜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他又是谁?”鬼医警惕地看着祁煜。
“随你便,不想救王爷就算了,反正我又不急!”夜莺说完,转身拉了祁煜就要进屋。
“等等,我带你们去见王爷,但是你要告诉我那孩子到底吃了什么!”鬼医妥协道。
“成交!”夜莺说。
一群人浩浩荡荡带着夜莺和祁煜去了湖心岛。
岛还挺大,有两排房屋和一片竹林,四周站满了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