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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祁煜对着发声处行了礼“我是祁煜!眼睛确实是看不见了!”祁煜低了低头,脸上有些落寞。
祁月拉着祁煜的手,叹了口气道:“看不见也好,免得这世间许多脏事污了你的眼!”祁月的语气露出丝丝恨意,似是想到了什么脏事,随即又转了话题:“你母妃呢,还住在庵里吗?
“嗯,母亲还住在庵里,清净惯了,也不愿回来沾染俗事!”
“清静好!清静好!”祁月拍了拍祁煜的手,走去了祁煊身旁拉着他坐下,“来,煊儿快坐,姑姑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你了,每年都是在宫宴上匆匆一瞥,你也不愿来我这污秽之地,我也不愿去扰你安宁。”
“姑姑言重了,侄儿只是自惭形秽,怕冲撞他人,多年来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出府,此次得二位神医相助,终是摆脱梦魔,恢复客貌,这才赶忙来拜见姑姑!”
“好好,煊儿受苦了,是姑姑不懂你的苦,错怪了你,以后要是得空,要多来与姑姑说说话。”
“侄儿遵命!”祁煊说着向祁月递上请帖,”其实今日来是给姑姑送喜帖,下个月侄儿大婚还有长子满月,府中略备薄酒,还请姑姑拔冗移驾,为侄儿操持一二。”
“唉呀!煊儿你这是好事连连、喜上加喜呀!姑姑到时一定去,一定去!不知哪家千金有如此福气,能稼我如此芝兰玉树的侄儿?”
“正是鬼医的养女,也是犬子云开的母亲,闺名若馨。”
“就是最近京中流传和医圣一起治好那些孩童,又治好你脸的鬼医”
“正是!其实自母亲去世后,是鬼医一直照顾教导我,这些年他待我如师如父!”
“好好好,姑姑这些年,将自己关在公主府里兀自伤怀,错过了许多事,后来又……”祁月公主摇了摇头,苦笑着闭了闭眼,“希望以后不会再错过了!”
“姑姑可认识这个“祁煊从身上拿出一张纸递给祁月,是那日祁煜画的那个梅花印记。
祁月接过看了一眼,笑了笑:“这梅是你们姑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怎会不记得”
她转头对旁边的侍女说:“去把东西拿过来!”侍女应声出去了。
祁月低头出神地看着那张纸似是透过纸看着什么人。
“这个图案你们从哪得来的?”祁月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瞒姑姑,这是从刺杀黄将军的人留下的密信中印下的”祁煊说。
“刺杀?”祁主似有些吃惊,“具体是什么人知道吗?”
“黄将军说是刑部员外郎裴峻,但是柳侍部说裴峻已在一年前殉公,目前还在查证中”
“柳仕辰?柳太师”祁主皱了皱眉。
先前出去的侍女拿了一个朱红色的首饰盒进来,祁月双手接过去打开,正是昨晚夜莺看见戴在祁月公主头上的那支梅花簪。
“你下去吧,吩咐他们,中午两位王爷留在府中用膳,“祁月看了看夜莺,继续道,“让他们多备一些,还有,院子里那几个,让他们都收拾了吧!”
侍女出去,关上了正厅的门。祁月从盒子里拿出那支梅花2簪。
“这个昨晚姑娘应该已经见过了吧?”祁公主开口,问的却是站在祁煜身后的夜莺。
夜莺、祁煊、祁煜三人皆是一愣!
“夜莺见过公主!”夜莺向祁月公主行礼,既已被识破,也就没必要再装!
祁公主笑笑:“其实我一直没敢确定,毕竟你们的易容术都很高明。”
三人又是一惊。
“其实你们不用防着我,我也同你们一样,只不过,有人替我挡了灾祸而已。”初用手摩挲着那枝簪子,眼里的深情藏也藏不住。
“昨日本是试探,不想你们今日就来了!”
“姑姑,可否告知侄儿,为何这么做?”煊问
“为何?你呢,问过你父皇没有,他是为何那样对你?”祁突然有些激动,转头又问祁煜,“祁煜又问过没有,他又是为何对你那么做?也对,当年祁煜还小,那你母亲应该问过他,为何那么做!”
“你是说也是父皇害了姑丈”祁煊也有些激动。
“你嘴里的好父皇,误了你半生,要了煜儿半条命,也害死了我的三郎,为的就是王位上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祁月几乎是吼出来的。
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良久,夜莺开口问祁月:“您是说,当年给两位王爷下毒,还有害死驸马的都是先皇,目的就是替祁炎扫清障碍,那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