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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很优秀,在历任伯纳德家族的继承人中,您都是出色的存在,但您有一个致命的污点—喜欢男人。”说到这里,他无比遗憾,忍不住闭上眼睛,他看不到伯纳德重现辉煌了。
“就因为这?所以你想我死?”艾伦淡淡地问道。
“只要您还在一天,伯纳德就没人是您的对手,别人也无法抢夺你的位置,但伯纳德不需要一个有污点的领导者。”所以哪怕他是最出色的继承人,他也狠下杀手。
“我很抱歉。”罗密管家弯腰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子,眼神坚定而决绝,“但是,我并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如果时光倒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艾伦缓缓站起身来,冷漠的目光如箭般射向罗密管家,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他的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凝结空气:“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你为之效忠一生的伯纳德家族将如何毁在我的手中。”
罗密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满脸惊恐地望着艾伦,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不……您不能这样做!先生,请您息怒。如果您心中有气,尽管朝我发泄好了,我愿意用我这条老命来偿还您的怒火。只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伯纳德家族吧,这里也是您的家啊!”罗密管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
他的眼中满是绝望和悲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对他来说,伯纳德家族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如今,眼看着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家族即将毁灭在艾伦的手中,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这不是我的家!”‘砰’的一声,艾伦把杯子摔到地上,水晶杯瞬间四分五裂,他愤怒地看向罗密,“我一直很奇怪,当年是谁把阿司藏身的地方告诉他们,我明明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可他偏偏被找到了,还被带来亲眼看着我订婚。”
他缓缓地向罗密靠近,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他的脚步而颤动。当他走到罗密面前时,猛地揪起对方的衣领,怒目圆睁,声音中带着无法遏制的愤怒:“是你告诉他们的!也是你提议把阿司带到宴会现场的!”
罗密毫无反抗之力,像一只被捕获的猎物般被艾伦无情地扔到地上。他艰难地爬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是,是我告诉卢卡斯先生的……我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砰!艾伦抬起脚,以雷霆万钧之势踹在罗密的肚子上。这一击犹如巨石撞击,罗密再次被踢倒在地,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尚未等他挣扎着重新站起来,艾伦已经毫不留情地踩住他的胸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凝视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你差点害死了阿司!”
罗密强忍着剧痛,咳嗽着试图解释道:“咳咳!我没想害他……咳咳……我只是希望他不再纠缠您……”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似乎在努力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丝辩解的余地。
“可你让他吃了不少苦!”艾伦低吼道,临别前,他去找冯司,他提醒自己小心身边的人,在自己的追问下,他才告诉自己,当初那些带自己去宴会现场的人接到指令是把他杀了,然后伪装成意外的模样,他以为自己死定了,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身处贫民区,身旁留有一笔钱。
冯司当时来不及多想就离开了,他不敢去质问艾伦,拿着那笔钱,带着母亲的骨灰回到了华国,他一直躲避法国的一切,如果不是艾伦找来,他也不会想起这些。
“你以为自己留他一命,那点小钱打发阿司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艾伦挪开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咳咳,我没这样想过。”罗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如果他喜欢的是女人该多好,或者那个孩子是女人,他都不会背叛他。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伯纳德家族,您是伯纳德家族的继承人,不能有任何污点,看在您的面上,我留了他一命,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忘记他,变得正常人一样,如果知道您一直对他念念不忘,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不,或许说他会在开始就阻止他把那个孩子带回来!
“你没机会了。”艾伦让人把他带下去,“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视为生命的伯纳德家族消失!”
“先生!”罗密不停地挣扎,大声喊道,“我求求您,不要这样做!”
声音消失,艾伦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阿瑟看着罗密管家离去的地方,眼中满是难过,曾经慈祥的管家如今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了。
“阿瑟,”艾伦的声音打破他的思绪,“让人看好他。”
“是,先生。”阿瑟担忧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先出去,我想静静。”艾伦撑着额头说道,阿瑟点点头,离开房间,在关上门前,他回头看了艾伦一眼,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难过。
等所有人离开后,艾伦才抬起头,他眼眶泛红,靠着沙发背,仰头看向头顶的水晶灯,他想过很多人会背叛自己,甚至阿瑟他都怀疑过,唯独没有怀疑过罗密,偏偏是他。
就因为他喜欢一个男人就要背叛他,艾伦露出讽刺的笑容,他们都以为自己喜欢男人,其实他们都错了,他喜欢的只是阿司,不管他是男还是女,他只要阿司。
这一刻,他突然想听听冯司的声音,思念之情达到了顶峰,他再也忍不住拨通冯司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