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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说陈升以特殊的方式将汤药喂给顾月泫喝下,发热也在天亮后退去,但顾月泫却丝毫没有将要苏醒的迹象。
原打算在这日举办的赏花宴也推迟举办,这直接打乱了顾月泫曾计划好的节奏,好在两个女影卫仍在尽心竭力的盯着姜以凝,时不时传回一些消息。
陈升再次给顾月泫喂过药,见她迟迟不醒,心里急切,最终也顾不得皇帝是否还在气头上,入宫去请御医了。
顾舒琅在宫中自是早早知道顾月泫生了病,陈升甫一进宫,他便差人去请。
将人请到御书房,他急问道:“娇娇可有去热醒来?”
陈升摇头,一撩衣袍跪在顾舒琅面前“皇上,臣斗胆来请御医去医治公主。”
顾舒琅站在书案前看着陈升眼中带着审视。他沉吟许久问了陈升一个似是而非的问题:“陈卿想回归朝堂吗?”
陈升的心咯噔一下,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皇上是试探还是真这样想,不管怎么选择似乎都不会有一个两全回答。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直视顾舒琅,脸上带着一丝愠怒“皇上,公主病重,便是说臣有心回归朝堂却是放心不下公主,更不惶说臣身为驸马又怎可入朝堂?”
“哦?你这是怪德昭招你为驸马而断了你的官途?”皇帝隐隐带着威压震的陈升说不出话来。
他盯着陈升好似要把他看穿,想要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但陈升只是想到新婚夜老太爷说出的那番话“你要记得是皇室招你为婿而非娇娇。”似乎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这皇室也并非他想的那样简单,面前的帝王又并非他所了解的那般仁慈。
也是,仁慈的君王又怎会用铁血手腕整治朝堂。
陈升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慌张,但帝王似乎也并非是为了等待他的回答,只道:“陈卿,那日朕与你说的话永远作数。”
陈升心下一惊,不知所云,但他仍是应道:“是皇上,臣明白。”他叩首,又道:“求皇上派三两御医到公主府为公主诊脉!”
顾舒琅大笑:“朕竟不知驸马还是个深情的,罢了,谢无忧去请御医随驸马回府。”
隐形人谢无忧听到皇上吩咐,立刻领命去请御医。
陈升离开御书房前,顾舒琅又同他说了一遍“若是驸马想回归朝堂,记得朕与你说过的话。”
“是,臣谨记!”
回府的路上,“陈升”脸色黑的不像话,他不知道狗皇帝说了什么。偏偏又要来试探他,不管怎样回答都可能会露出马脚,真是蠢货!都怪陈升并未与他讲这些。
是不信任还是他真的想做些什么?
“陈升”索性不再去想那蠢货留下来的烂摊子,老家伙们自有计划,若不想与他说,还叫他来做什么?
呵,都是一群披着大计而为己谋利的伪君子罢了!
“陈升”咬了咬牙,真是恨透了他们!
回府后,御医为顾月泫诊过脉,摇了摇头。
陈升心都揪起来了,忙问道:“可有大碍?”
“驸马莫急,殿下无碍,只是太累了,休息几日便可,许是午后便会醒来,倒是再喝一帖药,吃些好克化的食物,便会好一大半。臣再开一个方子为殿下调理下身体。”说着看了陈升一眼“驸马可是也要调理?”
赵御医为顾月泫把脉时发现公主仍是处子身,又想起皇后娘娘对他的吩咐,只觉得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既然公主身体没问题,那就是赵御医又瞄了陈升一眼,欲言又止。
陈升又惊又怒,咬了咬牙,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本王谢御医好意,只是公主现下正昏迷,此时说这些是否有些不合时宜?”
这这这诶,赵御医暗自叹气,这要如何同皇后娘娘汇报啊!
“来人,伺候笔墨。”不给赵御医再说话的机会,陈升差人拿了笔墨叫人侍候赵御医将方子写好,随后将人立刻送回宫去,不敢耽误片刻。
午时一过,陈升便差人去煎药“再去准备些吃食温着。”
怀晁领命下去了。
顾月泫身边并无太多下人侍候,自云昭犯错被迁怒后,身边只剩云姝一人近身伺候。怀晁带着两个小太监也在近前,只是到底不如女子方便。
陈升叫来云姝为顾月泫擦了身子后便独自坐在房间内看书等候。
只听一声细微的嘤咛,陈升一愣,而后欣喜若狂。胸腔中心跳如鼓,怎么压也压不下。
他快步行至床边,半跪下握住顾月泫的手,轻声唤着:“殿下?”
顾月泫又嘤咛一声,陈升凑过去仔细听。似是一个名字,待听清后他僵了僵身子。
为什么?
陈升满脑子只剩这个疑问,为什么顾月泫会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他有心去问但又恐慌,张了张口到底还是选择沉默。
他见顾月泫手指微微动了下,纠结一瞬转身离开了。
他说不出心中的想法,欣喜又恐慌,但更多的许是恐惧。他怕见到顾月泫厌恶他的表情,怕她将他当成那个蠢货。但是他更怕被顾月泫看出端倪。
成亲那天他便知道这个女子并非外人所言那般不堪,可是世人舆论压着她,就算她去辩解又有几人会听?人们只相信自己,而不会去在意真相。所以索性顾月泫随波逐流变成人们口中的样子。
就像那晚老太爷说的话,似乎一一验证了。
陈升心乱如麻,他没有多少时间会留在这里,但他又不舍得离开顾月泫。尝过甜味的人又怎会再次奔向痛苦,如果不曾遇见神明,又怎么会厌恶平凡的自己
世间生死离别唯抉择最是难做。
如果可以,陈升想,他希望会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堂堂正正的陪在顾月泫身旁,而不是顶着他人名字做着违心的事,像阴沟中的老鼠窥探他人的幸福。
回到落珠院,待听闻小厮来报说公主醒来时,他换了身青衣,出门去。
待出了府后他以一种诡异的身法三下两下消失在巷口。
陈升回府时,听闻公主传唤。
他惊了惊而后果断拒绝“去同公主讲,本王累了,明日再去同公主请安。”
怀晁回来后将原话讲给顾月泫听,面上有些诧异,以一种顾月泫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着:“这两日驸马并不是这样子的,真是好生奇怪!”
顾月泫倚着床头,正小口喝着煮到稀烂的粥,听怀晁说着,她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浅笑。
“既然驸马累了,那便送些血燕给驸马吧。”她可是记得陈升最是厌恶这些呢,但那个人却会来之不拒。
而顾月泫口中的那个人,换了一身标志性的黑衣,三日后在山谷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