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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男人清风明月，他凤眸还是如往常，漆黑幽深让人看不懂。
阿渊怎么会在这里？
他在看什么？
姜笙顺着男人视线。
下一秒，她把手藏到身后。
顾渊瞧着她的动作，还有女孩不敢与他对视心虚的模样，他幽深的凤眸下划过一抹无奈。
他只是恰巧出现在这里，就这么巧见到从病房里面出来的她，本来他想病房里面的人可能是陆司央，当看到她满手都是血，他本能联想到了姜黎。
他脑中再次浮现出，新婚夜，姜笙恐惧又愤怒的呐喊，“姜黎我不会再让你杀死我！”
他一直都在疑惑。
笙笙为什么会在新婚夜，惶恐喊出这么一句话来？
然后她就改变了。
难道真像她所说她做了一个梦这么简单？
姜笙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她只觉得男人的目光，好似直接看穿了她，直击她深处得灵魂。
她放在身后的手握紧。
顾渊西装裤下，禁欲又修长的腿，迈着脚步朝着浑身绷紧得她走了过来。
他近距离看着他日思夜想，为之疯狂入魔的女孩。
她漂亮的脸蛋画了精致的妆容，比起没有化妆的她妩媚，但眉宇间却有着独属于她的单纯美好。
他还记得，有一年他在佛寺遇到来上香祈愿的她。
天空飘着皑皑白雪，她穿了一件有帽子的红色的大衣，红色帽子上有个白色的毛绒球，她进佛堂拿下了帽子，露出了她漂亮的小脸，她白到近乎透明的小脸染上了红晕，也不知道是冻着了，还是她跑进佛堂闹得。
他只知道，那一刻的她像极了一个精灵，就那么毫无征兆进入了他的心。
她站在佛像金身前，双手合十虔诚跪在了佛像金身前，轻软的声音诚意十足低喃。
“新的一年，信女姜笙诚心拜我佛，祈求我佛保佑我父母身体安康，我邻家哥哥陆司央，如愿以偿。”
她祈愿的内容里都是家人，甚至还有她邻家哥哥，却没有她自己，他忍不住冷嗤，
“小傻子。”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听见了，她漂亮亮澄的杏眼朝着他这边看了眼，哪怕知道有帘子遮挡，她看不见他，那一刻他心头还是涌出了让他难以描述的情绪。
后来他知道，这种情绪叫做心虚。
也是那时归元方丈轻叹笑道：“二爷，何必对小姑娘这般苛责，她许的这些愿望很美好。”
他不知道“美好”是什么，在他眼中，只为他人着想，而不顾自己的这种都是蠢货。
归元方丈只是笑了笑。
他走时，方丈在他耳边念叨了一句，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他没放在心上。
他这样的人，背负了十三条人命，还有整个顾家，他早就深陷黑暗深渊，佛都救不回来的人，难道还有人比佛更厉害？
顾渊看着她。
他抬起握着佛珠的手，一把将抿着红唇，垂着睫毛轻颤的她抱进怀中，死死抱住，近乎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清冷如梅花。
梅花香自苦寒来。
他嗅的极为用力，好久，他才强行清醒，他缓缓松开用力勒着女孩的手。
哪怕这会儿的她穿着衣服。
他也能知道，他又把她后腰弄出了红印子。
“阿渊？”
姜笙明显感觉到男人不对劲。
顾渊低眸看她。
只见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忐忑，还有小心翼翼的，嗯……他看懂了，是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心虚。
知道她在心虚什么，他也没有惯着。
他宽厚的大手握住她藏起来的小手，经过她微微挣扎的不愿意，他还是把她的小手握住，拿到了眼前。
姜笙扭不过，她轻咬着嘴唇偏开脑袋，赌气的把手摆在男人面前，摆烂似的摊开。
顾渊看了眼有些赌气的她。
视线又落在眼前小手上，细白的手心蒙了一层已经干了的血迹，血结了痂，很影响她小手的美感。
顾渊眉头皱了下。
姜笙余光瞥见他皱眉，她本就忐忑不已的心，这会儿更是低落到了谷底。
她肯定被阿渊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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