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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宣裕十年镇国将军安旋翼被宁王慕容云谨指证擅养私兵,意图谋反,与此同时,都刑司司正胡效依带人搜查时,在镇国将军府后花园的地窖之中,搜查出大量的武器铠甲及与逆党黑枫阁往来的书信银钱,至此,安旋翼谋反罪证坐实。狂风骤起,暴雨突降,慕容云谨与胡效依气势汹汹地带人闯进镇国将军府,奉旨抄家并诛其满门,一个不留!声声哀嚎惨叫阻止不了刀光剑影,一具具尸体倒地,堆积如山。倾盆的大雨冲不净浓烈的血腥味,昔日繁华鼎盛的镇国将军府,转眼之间便成了人间修罗场!一个娇小女童,在母亲的全力帮助下,攀爬上树,浓茂的枝叶间,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宁王一剑穿心,倒地而亡。女童压制住惨叫,来不及悲伤,在宁王发现她之前,跳上墙头,一跃而下。砰!她毫无征兆地撞到了胡效依的身上,她记得这人是跟宁王一伙儿的。恨从心中起,怒由胆边生,女童用稚嫩的双手狠狠地推了胡效依一把。胡效依猝不及防,竟被女童推倒,他惊于女童的力量,但也来不及多想。于是迅速起身,拔出刀,狠狠地向她劈了下去!“啊!”
姚知欢猛从噩梦中惊醒,倏地坐起身,额角惊出冷汗,呼吸心跳加快,白皙的肤色在夜光下略显苍白病态。她打开临近的窗户,望着外面。鹿叶村中桃欢花开,茶叶丰收,众人沉睡于一片宁静祥和之中。十年如一日的噩梦,扰的她烦躁心悸。忽然,一阵湿冷的夜风不合时宜地袭来,她顿时睡意全无。风吹雨落窗沿,夜深月影疏离。“唰!”
窗外一个黑影略过,惊得桃欢花随风散落,朵朵粉,落在床前。姚知欢双拳一握,猛然想起,近来瑶山山贼猖獗,打家劫舍是为常态,打更人家家户户上门提醒,夜闭门户小心为上。难道刚刚那个黑影就是瑶山山贼?她爹是铁匠,为人朴实手艺精湛,会些江湖功夫。自幼跟随父亲习武练剑,再加上自己天生神力,便自诩武功可入江湖二流。反正被噩梦困扰也难以入睡,不如溜出去瞧瞧?一想到有机会对战山贼,行侠仗义,姚知欢便更加兴奋,顿时热血沸腾。只是这份疯狂热血和她这张稚嫩的娃娃脸实在不匹配。她下床穿鞋,披上蓑衣戴好斗笠,一气呵成,随后迅速推开门栏,娇小的身躯灵动敏捷,快速追向黑影消失的方向。这样一路追到了瑶山脚下的墓地,在无名墓碑前,正站着一个黑衣侠客。侠客身材高大,黑娟遮双眼,头戴斗笠,蓑衣上披着黑色披风,神秘莫测。“这块无名墓碑,是你娘的吧?”
神秘侠客指着墓碑开口问道,嗓音明明年轻稚嫩却故作深沉沧桑,微微侧身,腰间的剑鞘闪着骇人的冷光。姚知欢虽是娇小如白兔的女子,性子却胆大如猛虎。她两手叉腰,娇俏一笑,大方回答道:“没错!你又是谁?不会是个山贼头头吧?”
她性子耿直,一向直言直语。神秘侠客嘴角一抽,万分无语,若自己真是山贼,哪里会给你时间问东问西?这丫头的性子倒是和安夫人相像,不知是否也继承了安氏家族的血脉天赋?当年,镇国将军府灭门,唯独被救走的安家孤女安芸儿存活于世。他辗转各处,历经十年,终于找到了江南的鹿叶村但她究竟是不是安芸儿,待他试探一番便能明了!“看剑!”
神秘侠客话不多说,直接拔剑刺向姚知欢,剑影迷幻,如梦似幻。若是平常女子,恐怕早就吓得晕死过去。可姚知欢怎是寻常闺门弱女?她可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女中豪杰!姚知欢并未闪躲,剑尖将至眉心之时,轻轻一抬手,纤细白皙的两指迅速有力地夹住剑刃。神秘侠客的动作被打断,努力将剑往前送,却动弹不得。姚知欢微微一笑,可爱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调皮道:“你的剑,我看清了。”
说着,她两指稍稍用力,“叮”得一声,利剑折成两半,剑如废铁掉落在地,“可惜你是盲人,却看不清你的断剑成了残铁。”
他勾起唇角,潇洒地抛却断剑,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扔到姚知欢怀中。拥有和家族相像的怪力,若是此女能顺利修行内功心法,定是家族血脉无疑。姚知欢接过秘籍随手翻看,她最讨厌读书:“这是什么?生涩难懂!”
说罢,随手扔了秘籍,不屑一顾。“你虽有天生神力,却并无内功心法,只是蛮力罢了。”
侠客背过身去,风扬起蒙住双眼的黑布条,继续故作深沉道,“此心法秘籍源自上古九黎,乃战神蚩尤所书,可修上乘内力,甚至踏破虚空,羽化登仙。”
能不能成仙还没先例,先唬住此女再说。姚知欢听得云里雾里,却懂了这是战神的心法,顿时起了兴趣,捡起秘籍,将淤泥水渍擦拭干净,如获至宝揣进怀中。“多谢大侠,可您为何偏要传授秘籍于我?”
姚知欢不解问道。神秘侠客微微沉吟,朝着无名墓碑的方向,深深一拜。姚知欢望向无名墓碑,那是娘亲的衣冠冢,爹爹从未向自己提及娘亲的姓名或往事,甚至连娘亲的画像都不曾有。每每问及,阿爹只是摇头哀叹:“你娘命中有煞,实在不详,莫要多问,便是为她积福了。”
故此,她不敢多问,只是每年清明祭奠时望着无名墓碑,时常迷茫罢了。“你认识我娘?”
她问道。“带着玉佩去京城,待物归原主时我便告诉你。”
神秘侠客解下腰间玉佩递给姚知欢。玉佩上雕刻着精美繁杂的纹路,中间是雕刻精致的枫叶,通体呈暗红色,如血凝成。红玉罕见,一看便知其价格不菲。姚知欢接过玉佩,刚想道谢。可一抬眼间,碑前空无一人,唯有春风不断,酒香悠扬不散。若不是断剑依在,或许,她要误以为这又是一场无端而起的梦了。碑前冷清,姚知欢摘下一朵白娇花,动作轻柔放在娘亲碑前。回家后,她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跑去灶房,将昨日做的茶点端出来,在昏暗的烛光下下吃得十分满足,打了个饱嗝,便又回到床榻,继续入睡。隔日,她便将神秘侠客给她的红色宝玉送到了当铺换钱,准备给阿爹治不能再拖的腿疾,剩下的开间茶点铺,挣了钱再赎回来,再去京城打探!当铺老板见此玉佩,忽然眉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