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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王琳和刘备回到客栈。刘备道:“洛阳名士众多,我们不如去拜访他们?”王琳心想,现在刘备团队的水平在汉末三国压根就不入流,甚至连历史上幽州的公孙瓒都打不过。不过王琳可以再招募人才。但是现在才184年,像孔明、陆逊、周瑜等人还是太小了。想到周瑜,王琳忽然精神一振。因为周瑜的父亲周异现在正担任洛阳令,而且周瑜现在才十多岁,经过培养之后可为大用。王琳便将周瑜纳入招募名单中。不过王琳和刘备并没有什么名气,所以现在应该提升自己的名气。这样以后也更方便些。
忽然王琳想到了汉末三杰——卢植、皇甫嵩和朱儁。在黄巾起义中,几人合作十分融洽。而且王琳曾救过卢植,使其免遭牢狱之灾。张角授首后,正是三人联合上书,刘备和王琳才拥有现在的地位。想到这里,王琳道:“我们不妨拜访卢植、皇甫嵩和朱儁三位将军。他们毕竟对我们有恩。”刘备道:“正是。走,我们先去买些礼物。”此时二人钱财虽然花费不少,但从黄巾军中缴获的财物更多。即使不然,仅仅靠着代郡和涿郡两地攒起来的经济,虽然并不富裕,但两人紧吧紧吧还是够用的。王琳站起身来,道:“大哥,走。”
两人带好钱财,走出客栈。两人兜兜转转,来到集市。申时,两人终于买完东西,赶回客栈。这些东西两人无法全部带走,只能出钱请人帮忙一起带走。回到客栈,打发走帮工后,刘备和王琳赶忙将东西放进箱子里,锁好,放在一个角落里。两人生火做饭。此时王琳苦笑道:“大哥,这次咱们花的钱太多了。虽然我们还有些钱财,但我们还是要节省一些的。”刘备叹息道:“确实。还是二弟会过日子。不像大哥,花了这么多钱还是一事无成。”眼见得刘备伤心,王琳赶快劝刘备道:“大哥不必如此。以后的日子还很长。现在抓紧还不晚。”王琳好说歹说,刘备才恢复正常。王琳道:“饭菜都凉了,快吃饭吧。”说罢,两人风卷残云,将饭菜一扫而空。两人打了个饱嗝。一夜无话。
第二天辰时,王琳和刘备早早起床,带着礼物先前往卢植家。卢植作为刘备的老师,这份师生情刘备还是记得的。早在昨天,刘备就写信给卢植,说明今日来访之事。卢植也派仆人回话同意此事。两人走到卢植家,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正是昨天那个仆人。仆人道:“二位可是刘玄德大人和王君玉大人?”刘备温声细语地答道:“正是。还望这位朋友能禀报一声。”仆人丝毫没有架子,同样和声细语地说道:“我家大人说了,若是两位大人前来,直接前去正堂便可。皇甫嵩将军、朱儁将军和蔡邕、郑玄两位学士也在。”蔡邕是在黄巾起义时回到了洛阳。两人暗喜,这样不必到处跑了。两人谢过仆人,走向堂屋。
堂屋里,五人正在高谈阔论。卢植忽然看到了刘备和王琳,赶紧说道:“是玄德和君玉,快进来快进来。来人,看座。”两人跪坐在席上。卢植指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学者开口道:“我先介绍一下,这位便是郑康成,是我等好友。”二人起身道:“见过郑学士。”郑玄笑着点了点头。刘备开口道:“我等前来,没想到打扰各位,是我们失礼了。我们准备了些许薄礼,还望各位笑纳。”说罢,王琳出去,与仆人将礼物送进屋里。五人笑道:“二位贤侄前来,讲究这些干什么?”打开一个个礼盒,只见许许多多的精美礼品便摆在五人面前,令人眼花缭乱。
蔡邕说道:“我等正讨论诗文,不知玄德、君玉是否有意加入?”卢植笑道:“正好我想看看玄德这个徒弟好多年不读书,是不是忘记了。”刘备和王琳不便反驳,只好加入。不多时,刘备便败下阵来。此时王琳依然笑了笑,没有说话。正在这时,郑玄说道:“现在已然入冬,我们不妨以冬作诗,如何?”众人道:“好好好。”蔡邕问道:“君玉,我看你一言未发,似乎已有诗作?”王琳道:“小子不才,岂敢与诸位先生相比?”此时王琳心想,何不“合理借用”后世朝代的诗作呢?卢植道:“君玉不必谦虚,那就从你开始吧。”
王琳思索片刻,便吟诵了唐代白居易的一首诗:“十月江南天气好,可怜冬景似春华。霜轻未杀萋萋草,日暖初干漠漠沙。老柘叶黄如嫩树,寒樱枝白是狂花。此时却羡闲人醉,五马无由入酒家。”众人皆是未见过七言诗。他们细细品味着这首诗。忽然皇甫嵩和郑玄大笑道:“好诗!好诗!”蔡邕也说道:“君玉此诗甚好。”众人大笑,只有刘备还在疑惑。此时的刘备不敢发问,卢植却看出来刘备的尴尬,说道:“玄德,为师就给你讲讲这首诗,你且听好、记住,免得以后有人笑话你不如你的下属文化高。”刘备只好说道:“备洗耳恭听。”
卢植讲完之后,蔡邕忽发奇想,问道:“君玉能否将此诗写下来?”王琳应下。卢植笑道:“你这个老顽童,既想要君玉的诗,还想用我家的墨宝,你好不要脸啊!”蔡邕佯怒道:“呸呸呸,你才不要脸呢。”两人笑骂了一会,仆人将笔墨等物品摆在王琳面前,研好墨。王琳提笔就写。王琳前世时,曾练习过柳体,兼之王琳会写一些繁体字,过了一会儿便写好了。王琳等待墨迹风干,交给卢植。卢植五人围上去观看,不禁感叹道:“君玉不仅诗作得好,字也好。果然字如其人啊!”王琳害羞道:“诸位先生过奖,只不过偶然习得,不能作数。”朱儁道:“君玉还在谦虚。假如说你的诗和字不好,那我们这些老头子都白活了。”
正在这时,仆人来报:“诸位先生,蔡先生家大小姐来访。”王琳听到这话,心想是不是蔡文姬。果然,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缓缓走了进来,说道:“小女昭姬,拜见诸位大人。”少女的声音非常娇柔清脆,婉转动听。王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蔡文姬本名蔡昭姬,后来因为司马懿的儿子司马昭而避讳,后世遂叫她蔡文姬。卢植笑道:“既然是昭姬来到,就坐在你父亲旁边吧。”众人说话间,王琳打量了一下蔡文姬,果然是秀丽绝伦。蔡文姬注意到了王琳的眼神,不自觉的低下头。
知女莫若父,蔡邕也看到了王琳的眼神,道:“小女年纪尚小,只13岁,只认识些许字,还望诸位见谅。不知君玉以为小女如何?”王琳思考片刻之后,说道:“我有一文,想送给蔡小姐,同时也能回答蔡先生的问题。”蔡邕问道:“是何文章?”王琳半晌不语,终于开口: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末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日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
尔乃众灵杂遢,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
于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虽潜处于太阳,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督。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