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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已有四十多章,每章2000字,可还是没能收尾,每天就这么几个人看,还切书切不成,哎,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30万字结束不了,那就40万字。知道写的不好,你们就将就着看吧。)
田泰垂头丧气地坐回到台阶上,陷入郁闷之中。
一阵节奏平缓的敲门声传入庄飞鹤的耳朵。
院门在楚思婉出去后就是敞开着的,对方敲门是出于礼貌。
“请进!”庄飞鹤带着三分警惕看向门口。
田泰很有眼力劲地回屋点了一盏油灯,放在了院中的桌子上。
一位和庄飞鹤差不多年纪,穿着同样讲究的的公子走了进来,见到庄飞鹤,双手作揖道:“在下卓青涟,乃百消楼弟子。”
庄飞鹤见卓青涟气度不凡,彬彬有礼,猜测着他应该在百消楼有着一定的地位,而且他身上又无佩剑,倒也显得诚意满满,像是要解决问题的态度。
“在下庄无悔。”庄飞鹤双手抱拳,打量着卓青涟。
卓青涟虽然面带笑意,但是眼神中透着圆滑。
他先是扫了一眼院子周围,察觉并无威胁,才彻底放松下来,语气舒缓道:“庄公子,我的属下行事冒昧,给大家造成了一定的困扰,我替他们向你们赔个不是。”
说着,他抬手弯腰行礼。
屋里的几人听外面有动静,探出身来,盯着卓青涟,谁都没说话。
庄飞鹤疑惑地看着卓青涟,心想,百消楼真有如此通情达理之人?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庄飞鹤很难把卓青涟和上午嚣张跋扈的矬子联系在一起。
既然卓青涟都这么说了,庄飞鹤也不能表现得小肚鸡肠,笑道:“卓公子,这都是误会,我是救人心切,所以出手重了些。”
卓青涟走进院子,稳稳地站着,神色云淡风轻,道:“还没问阁下大名,可否告知?”
“庄无悔,是个游医。”庄飞鹤特将游医二字说得重了些。
“哦!”卓青涟低头沉吟一声,又抬头笑道:“庄游医,你初来乍到,可能贺州的规矩还不懂。”
这才切入正题,庄飞鹤正了正身子,皮笑肉不笑道:“我是今天上午来的贺州,当时是不太了解贺州的规矩,但是现在了解了。”
卓青涟总是很自然地端起右手,这像是他的习惯动作。
他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多废话了,来贺州总要遵守贺州的规矩,这是人之常情。”
庄飞鹤总觉得卓青涟在装腔作势,又仔细观察了他那右手,虎口处有茧子,大拇指和食指也有茧子,可见他是个练家子。
通过茧子在手上的位置,庄飞鹤一时猜不出他所用的武器是什么。
“规矩,我自然是遵守的,但是我可不知道救人,还要讲规矩。”庄飞鹤不再看卓青涟,漫不经心答道。
庄飞鹤语气生硬,像是并不把百消楼放在眼里。
卓青涟面色一冷,还是耐着性子道:“庄游医,百消楼都治不好的人,你也别勉强了。”
他将话说得含蓄,庄飞鹤故意装作听不懂,道:“医者,救人必将采取各种手段,用尽全身气力,如果还是无力回天,才可安然放弃。”
庄飞鹤的意思,卓青涟听懂了,不就是暗示百消楼诊治不尽全力。
“医者也是人,也能力有限,如果已经可以确定做更多努力也无济于事,那不如早早放弃,既避免了医疗资源浪费,也可让病患少受痛苦,早登极乐。”卓青涟道。
“粗听来,卓公子讲得是挺有道理,但那是百消楼能力有限,不是我庄某人能力有限,屋子里的病人,我能治好。”庄飞鹤一脸自信道,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挑衅。
在贺州地界,坏贺州规矩,卓青涟看不出庄无悔哪来这么大的底气。
敢坏贺州规矩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生。
“庄游医,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不要自讨没趣,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贺州。”卓青涟威胁道。
已经给了这个庄无悔面子,他既然不要,那也就别怪我卓青涟翻脸了。
卓青涟一点点卸掉自己身上温文尔雅的伪装,逐渐露出本来面目。
庄飞鹤心无波澜,笑道:“卓公子,俗话说得好,事不可做绝,话不可说尽。你可能还不知道,就是你们谢楼主见了我,也得给三份薄面。”
这话卓青涟听着,可就有说大话的嫌疑了,师父怎么会认识这种货色。
“庄游医,如果你跟我师父相识,就更应该守规矩,毕竟这规矩是他老人家定下来的。”卓青涟继续道,看这姓庄的再怎么说。
面子都是互相给的,可不是死皮赖脸要来的。
哎呦,这卓青涟口条还不错,句句都还有些道理。
“谢楼主毕竟年纪大了,糊涂的时候定下些不合理的规矩,你们这些做弟子的碍于面子,可能不愿说,但是我不一样,眼里容不得沙子,救人是大事,那些个见死不救的规矩,在我庄某看来,那就是杀人的规矩,必须改了!”庄飞鹤先是没了耐性跟这个卓青涟打太极,话直接敞开了。
卓青涟面目变得狰狞,伤我百消楼弟子,还明目张胆地杀了一个,就这,居然有胆子在我面前讲大道理,这可是百消楼管辖的贺州,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庄无悔,我原想息事宁人,不追究你杀伤我百消楼弟子的责任,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算有心饶你,恐外面的弟子也不同意。”卓青涟瞬间变了脸色,带着凶相道。
庄飞鹤目光淡然,笑意悠悠,正要说什么,突然从天空传来一声呼啸剑鸣。
一道寒芒从庄飞鹤眼前划过,直直定在了卓青涟脚尖半寸处,卓青涟像只被惊吓的猫,跳起来连退数步,后背抵在了墙上才停,面带惊恐看着那把左右晃动的剑。
楚思婉飘然落地,将手中食物放于院内桌上,对着站在庄飞鹤一旁的田泰道:“让你大哥和阿妈阿爸出来吃饭,趁热乎,凉了就不好吃了。”
庄飞鹤他们快速围坐在桌子前大快朵颐,没有任何人把卓青涟当回事。
楚思婉背对着门口,问道:“那家伙是谁,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庄飞鹤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讥笑道:“看你说的,好像百消楼有聪明人似的。”
田阿会自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无可挽回,寄希望于楚思婉,道:“这位姑娘,我们在贺州是待不下去了,你说的那话算数不,带我们去鹳州。”
“田老,您先吃饭,吃饱了我们再谈这事,我说话算数。”楚思婉边吃边道。
卓青涟听他们说话,被气的面色铁青,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不自觉地相互搓着。
“你们谁都走不了!”卓青涟恶狠狠底气十足道。
田阿会一听,吓得身子一缩,夹起的猪耳朵掉落在地。
“别听他的,不只是在贺州,就是在其他州,也没人敢动我!”楚思婉忙安慰道,转身瞪向卓青涟。
卓青涟被楚思婉瞪着心虚,却目中无人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夸下海口!”
庄飞鹤放下手中筷子,也瞥向卓青涟,指着楚思婉道:“卓公子,她呢,叫楚思婉,是鹳州羽睦派前任掌门楚天仞的掌上千金,你们百消楼要是敢动她一下,那是什么后果,你可以发挥你的想象力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