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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门口同样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往日他们也没有这么热情,只是因为又看到是楚府的人,他们才一传十,十传百地跟来了。
楚天妤不紧不慢从怀里拿出一份状书呈了上去。
“李大人,我有状要告!”
二姨娘、楚惜月、楚西风齐齐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楚天妤,就算是告,也是他们告楚天妤好吗?
无端端的楚天妤拿什么状纸,她又要告谁?
“呈上来。”
李大人指了指状纸,衙役上前将状纸接上交给李大人,李大人一目十行看过之后,手中惊堂木狠狠一拍,转头与府丞道。
“查一查这上面所说的是否属实。”
府丞点头,接过状纸转身去了公堂后段的内室,内室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公文,为的就是方便查案的时候,及时查阅。
接着李大人让衙役把状纸交到二姨娘的面前,冷声问她。
“二姨娘,你变卖了楚夫人所有的嫁妆,是否有这件事?”
晴天霹雳!
二姨娘身体一震,猛的转头瞪向楚天妤,气得咬牙切齿,原来……原来那张状纸上写的是她变卖了程紫鸢的嫁妆,可那又怎么样呢?她有理有据有契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心里有底,二姨娘哼了一声上前道。
“大人容禀,也不能说是姐姐的嫁妆,我们是亲姐妹,一起嫁进的楚府,这嫁妆本就有我的一半,再一个,姐姐身体差了以后,她亲口说的,把嫁妆全都送给我,如今我动的那是我的产业,我想要卖便卖,想要租便租,是我的自由。”
“可有契书证明?”
二姨娘一双眼眸闪过狡猾,摇头。
“姐姐身子不好,提笔都没有力气,所以只是口头上的约定,但这是真的。”
就算不是真的那又怎么样,东西已经全都卖了,还能把她怎么的?
李大人看向楚天妤,楚天妤上前。
“李大人,我母亲已经在来的途中,一会事情的真假,李大人可以与我母亲当面对质。”
二姨娘背脊一阵寒意上涌,可她面上却不显,依然自信满满,她冷眼看着楚天妤,言语里都是嘲讽。
“天妤,作为一个女儿,以前怎么不见你在夫人面前侍候,怎么一提到了钱,你就跳出来了?”
门口的百姓听着便齐齐看向楚天妤,楚天妤不慌不忙,淡淡说道。
“你倒是帮着我母亲经营她的嫁妆十几年,可你送了多少利润给母亲?”
二姨娘心里一慌,强硬地犟道。
“生意不好做,我也没有办法啊。”
楚天妤冷着眉眼点头,抬手时,明轩把厚厚一箱的账本抬了过来,楚天妤与李大人道。
“李大人,这是所有铺子里近三个月的账本,帐我已经全部清过了,一观便知。”
李大人点头,府丞便拿了两本账本给李大人,看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便听到楚夫人已经到了公堂的声音,楚天妤转身出去迎了母亲,与半月、满月一起扶着她慢慢的走了进来。
李大人忙让人上了座,楚夫人喘息着强撑着身子与诸位施礼。
“家门不幸,遇人不淑,遭此横祸,让各位看笑话了。”
“妾身与二姨娘一起进楚府之后,妾身原本身子康健,却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间一落千丈,二姨娘在妾身面前做小伏低,精攻算计,哄得妾身把府中馈与嫁妆一并交给二姨娘打理,但这些年,二姨娘统共就给了五千两银子的盈利,妾身心中疑惑,便让女儿楚天妤代为查探,却意外地发现妾身所有的嫁妆已经被二姨娘私自变卖了。”
二姨娘原本以为楚夫人应该是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因为她又暗暗地把毒药加了量,却没想到,她不仅能说话,还说了这么大一段,二姨娘慌得手脚颤抖,她刚冲上前要说话,李大人眼神一戾,吓得她开不了口,随后楚夫人便将早就准备好的文书一样一样地呈了上来。
“李大人,这些都是早早准备好的东西,上面写明妾身所有的嫁妆在妾身的女儿楚天妤出嫁时一并带走,如今东西全都不在,还请大人帮妾身查明此事,将东西全都追回来。”
二姨娘听得龇牙欲裂,还想追回去,做她的春秋大梦,东西早就卖光了,钱也藏起来了,她微微俯身,看着椅子上的楚夫人,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的浅笑,轻声道。
“都卖光了,钱也花完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楚夫人长睫狠狠颤抖,她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她一直都很信任的妹妹,看着这个害了她一辈子的女人。
她没有说话,而是移开目光,看向门口的位置。
紧接着。
门口一阵喧哗吵闹,很多人齐齐朝着公堂里冲了进来,大约是二十几个人,他们的手里全都拿着状纸,冲上前嚷嚷。
“李大人,我要告楚府二姨娘诓骗了我三万六千两银子。”
“她骗了我七千八百两银子。”
“还有我,这贱人心思何其歹毒,竟然玩金蝉脱壳,骗了我七万两啊……大人……”
……
一时间公堂上怒火重燃,二十几位苦主一下子就把二姨娘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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