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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慢走。”
陈亦凡送冯淑楠走进电梯。
回到办公室，关上窗户。
转身，瞄了一眼。
陈亦凡忽然愣住。
桌子抽屉露出了一截天鹅绒黑丝。
入手丝滑轻薄、柔韧。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暗香浮动，撩人心弦。
十块钱的丝袜，穿过以后挂在咸鱼上，价格翻十倍！
“明早还一双新的。”
陈亦凡把丝袜放在公文包离开公司。
电梯到达一楼，走出大厦空旷的大厅。
凉风徐徐吹来，陈亦凡脑子清醒了很多。
地铁。
和往常一样，陈亦凡在人流密集的车厢里努力争取一小块立足之地。
不知何时。
地铁驶入高架桥附近，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突然炸开。
车厢里的乘客们骚动尖叫，纷纷朝窗外看去。
只见远处火光冲天，烟雾滚滚，一架客机断成两截，插在了高速公路上，飞机尾翼还在惯性作用下滑行了一段距离，划出长长的伤痕，最后歪斜在路边。
“天呐，飞机掉下来了!”
“太可怕了！”
“拍视频！快拍视频！”
“拍啥视频，直播赚钱啊！”
车厢里的其他乘客面带惊恐，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都在试图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也有很多兴奋激动的乘客立马抓住流量赚钱。
“嘀唔！”
地铁响起报警声，停了下来。
“我是地铁车长，请大家不要惊慌，前方正在检查路况，很快就能出发。”
地铁车长的声音让大家镇定了下来。
一分钟后，公路和天空都响起了汽车鸣笛和螺旋桨呼呼的声音。
陈亦凡眸光紧紧盯着，心中有一丝后怕。
从这个高度可以看到，街道上蚂蚁似的停满了警车、消防车，救护车。
一群救援人员提着担架从飞机残骸里出来，托运死者。
消防队压力水龙头向残骸喷水，试图扑灭仍在燃烧的橙红火光。
高空中不时有直升机盘旋，似在观察情况。
这时，似有幸存者拯救出来。
只是，幸存者情绪显得非常激动，不仅没有躺在担架上，还扑倒医护人员，要打人一样。
“一潭死水的生活，什么时候能改变……”陈亦凡低声自语，眼中有一丝麻木。
……
十数分钟后，地铁行驶到站。
下车，步行两公里来到青年统租房。
这是一项民生工程，小区外面老旧，里面的房子其实重新装修过，还不错。
小区门前阴暗处，两个男子拥抱在一起，举止亲密。
陈亦凡对其中一个中年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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