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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美人皮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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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翠玉院传出一连串清脆的瓷碎声。

林诗雯指着栀子怒声质问:“你不是说了东西已经放进林绥之房里了吗?”

栀子哭着跪在地上,朝林诗雯求饶:“姑娘,我的确让那人放在了五姑娘的房里,真真切切看着他从五姑娘的房里出来的。”

林诗雯对着栀子是又想打又舍不得,只能将气撒在旁的物件身上。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林诗雯吓了一跳,栀子连忙站起护在林诗雯身前。

门开了是冯白禾阴沉可怕的脸,她二话不说箭步上前一个耳光将栀子打倒在地。

林诗雯吓得大气不敢出。

秋菊瞥了眼栀子,示意手下的婢子将栀子带下去。

“跪下。”

林诗雯的双腿瞬间软跪在地。

冯白禾扬起了巴掌,却怎么也舍不得落在林诗雯娇嫩的脸蛋上。

她劈头盖脸一顿骂:“林诗雯你长脾气了是吧?你舅伯给你的物件你也能随意处置是吗?你可知道那东西是你舅伯特意在你出生那日为你做的,你就这样随意放到林绥之房里去了?”

林绥之抽泣道:“娘,我知道,所以我才用的那支笔,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因为一支笔替我出头。”

冯白禾气的头发蒙,秋菊扶住她缓缓坐下,秋菊说道:“三姑娘你应该同夫人商量一下的,五姑娘现在有老夫人撑腰,这样的手段不仅不能让五姑娘受到惩罚,还会让老夫人看轻了我们。”

林诗雯跪爬到冯白禾膝前哭道:“娘,我错了,娘你原谅我吧,前天赵家的赏画宴林绥之出了很多的风头,女儿看不惯就想让她吃点苦头。”

冯白禾被气的不想搭理林诗雯,她母亲难产一尸两命而亡,父亲在她幼时就去世了,是冯知照顾她抚育她成人。冯知爱屋及乌,对她一双儿女甚是喜爱,在林昌勋出生那年冯知请能工巧匠打造了一把银剑,林诗雯出生时便是一支狼毫笔。

这下林诗雯一闹不仅狼毫笔不见了,老夫人那儿她作为儿媳的脸也没了。

冯白禾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诗雯,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这边林诗雯还在哭着求冯白禾原谅,林绥之已经回了空竹园,房中看得出翻动的痕迹,银竹和君儿已经尽量还原了。

银竹让君儿在门口守着,为了防止君儿认为自己被排挤在外,还特意解释了:“君儿,现在的事情暂且不能让你知道,等到事情成熟了你无二心,我们会告诉你的。”

君儿用力的点点头:“我知道的,谢谢银竹姐姐。”

林绥之一回来就盯着上午的残局看,银竹端上一碗燕窝:“看了一下午的棋了,再看眼睛就该不舒服了。”

林绥之接过瓷碗,问道:“怎么样了?”

银竹从衣衫里拿出三百两的银票道:“与你想的半分不差,尚书夫人果然出了不少的银两。”

林绥之闻言笑了笑。

银竹又点了支蜡烛:“我去茶楼打听了,现在街坊是在传柳絮夫人,都想要一睹柳絮夫人画作的真容,每天都要跑一趟溪山斋问侯半乘柳絮夫人的画有没有寄卖。”

林绥之扫过那张三百两的银票让银竹收好:“有时间你看看出门逛逛,在京城偏僻一点的地方租个宅子,越大越好。”

银竹不解:“我们才三百两,能在京城里租上一间店铺都很难,更别说宅子了。”

林绥之是真的饿了,一碗燕窝下肚满足的擦擦嘴:“不是还有柳絮夫人在?放心我们的银子少不了,这三百两就当做是定金了。”

瞧着林绥之胸有成竹的模样,银竹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只管放心大胆的照林绥之说的去做。

简单洗漱过后,林绥之伸了个懒腰,走到书案前,展开一幅画卷,略微思考,提笔在纸上龙蛇飞舞。

银竹凑上去看林绥之打的草稿,竟然不是她擅长的水墨山水画,而是人物画。

“绥之,你这是?”

林绥之忽然顿住,仔细端详银竹的脸,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把君儿叫进来观察了一会儿。

待到天光破晓,林绥之的画才大概的初现雏形。

林绥之搁下笔腰背酸疼不已,银竹歪着脑袋落空了一下,正好醒了,见林绥之脱了鞋袜要上床休息,她走到书案上一看,宣纸上一位华冠丽服,缓带轻裘,襟带飘舞的美艳女子赫然出现在纸上。

还有很多细节没画,银竹等着画被风干,床上的林绥之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小心翼翼的将画卷起藏进衣柜,重新整理好书案的东西,轻手轻脚的出去和君儿换班。

没睡两个时辰林绥之就要起身去给老夫人请安,她疲倦的靠在银竹怀里让君儿给她洗脸擦脂膏。

君儿看见林绥之疲惫的样子,用脂粉把她的黑眼圈遮盖住。

换衣服时君儿去膳房了,银竹趁机问道:“为什么突然画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张我们都没见过的脸。”

林绥之打着哈欠就像没骨头一样的往银竹怀里蹭:“现在文人还是男子居多,他们不会像司徒清一样用心欣赏我的画,更多是拿我当做饭后谈资并不会真的出钱买我的画。但是是男子,而且是大部分男子的通病,他们只爱美人。

他们自恃才高,虽流连于各种烟花之地也只会觉得自己出淤泥而不染,若是有这么一个女子,长得美若天仙,又画得一手好画,那他们只会觉得此人是一生所爱,与他是天作之合,就会更想买我的画,想要看一眼我真人是否如画上那般是绝代佳人。

当有很多男子追捧柳絮夫人时,就算不喜欢我的画,也会被迫称赞一声好。到那时,可不就仅仅只是一个司徒清了。”

银竹却只是心疼:“可是这样,那与烟花之地的女子有何不可?都是被人追捧拿金钱衡量的。”

林绥之回过头定定的看着银竹:“我知道你心疼我,这是我自愿的,况且,那些男人只不过是被我利用的工具,我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真心,要怪,只能怪他们眼睛不够亮,看不出美人皮下的狐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