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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035·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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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正烦自己的画展呢,妈妈和画廊商量着往后推了两个月,定在十月,可我至少还有十二张画交不出来。”

“那你这两个月都要泡在画室。”他语气很淡,“我下个月就要回新加坡。”

“你别生气,我是肯定想陪你的。”秦佳彤眨了眨眼睛,凑到他耳边,悄声:“偷偷告诉你,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画画。”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当画家。”

“因为艺术这个东西是最好操作的咯,找画廊画商运作,只要舍得砸钱,很容易就能红。”秦佳彤没听出孟修白语气里藏着冰凉,丝毫不避讳把这些告诉孟修白,在他们这个圈子,很多事都心知肚明,这些小手段又哪里算得上脏呢。

更何况,若是孟修白能捧她,她能站的更高。

孟修白点了点头,忽然笑了声,“这好办。”

“什么好办?”

“找个枪手不就好了。”

他声音低而浑厚,落在女人耳边,就算是说这么坏的话,也有魔力,“我知道很多画家都会养这些人帮着画底稿,最后你添几笔,润色,签名,不依然是你的东西?”

秦佳彤睁着眼睛,许久没说话,她知道艺术圈有这种乱像,只要和资本挂钩,任何东西都会沦为商品。

孟修白话锋一转,“算了,当我没说。就是可惜,打算九月带你去悉尼滑雪。”

“我不去,你会带别的人去?”

男人散漫地看

她一眼,笑容古怪,“不好说,秦小姐。”

“孟修白!”

秦佳彤气得捏拳砸了他一下。

和谢家的婚事闹掰后,她在圈里的名声已经隐约有了颓势,加之谢琮月和秦佳苒有了关系,现在处处都在传谢琮月看不上她,更何况有秦佳茜那贱货从中作梗,造谣生事,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被谢家看不上的人,其他家也断然不会来沾这种烫手山芋。圈里名门贵女如过江之鲫,没有谁是不能被取代的,犯不上掺一脚是非,平白无故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像他们这种家庭,最看重的就是体面。

她不想也不愿找一个平平凡凡,只有几千万小几亿的青年才俊,寥寥草草嫁了,回一趟娘家都要被秦佳茜秦佳苒笑话,日后秦家分家产,她拿什么和秦佳茜那一家豺狼虎豹抢食?

她要高高在上,要把秦佳苒秦佳茜踩在脚底。秦佳苒下贱给人当情妇,秦佳茜是空有美貌的蠢猪,凭什么可以压她一筹。

孟修白的突然出现,完全是解决她困境的完美选择,何况他英俊,年轻,出手阔绰,谈吐不凡,能让她在一群千金小姐里面感到体面。

“九月我肯定陪你去滑雪。”秦佳彤环住男人劲窄的腰身,心口胀胀的。

孟修白没有回抱,只是冰凉地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就在他要推开秦佳彤时,视线敏锐一掠。

他的小猪妹抱着相机,一句哥哥卡在喉咙里,硬生生憋着不叫他,憋的脸都红了。

孟修白呼吸一泠,漆黑的眼眸里闪过难受,可还是抬手在唇上比了个“嘘”的动作。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只能用眼神去传递信息——

不要过来。

秦佳苒克制住满腹的疑问和冲动,缓慢地点了头,手快把相机捏碎,转身离开了这里。

当晚,秦佳苒收到了孟修白的信息。

【小猪妹,记住我说的那些话,相信我,等过段时候,一切都告诉你。】

【那时是什么时候?】

【快了,一个月。】

要一个月。

秦佳苒咬着手指,目光如死气沉沉的湖水,她对着天花板发呆,也不知呆了多久。

她再笨也能知道哥哥在做很危险的事,所以她不能说,对谁都不能说。

那谢先生在做什么?这一个月里,他会不会想起她。一个月后呢,他还会想起她吗。

一个月,他对她的耐心太久了,为什么不是一天,为什么不是三天,为什么连一周都不是,偏偏是一个月。

为什么要这么久,久到她好难熬,不知道该怎么装作无事发生,熬过这一个月。

一个月后。

九月的最后一天,四九城里一场秋雨一场凉。什刹海风景如画,杨柳依依,车马行人打清风而过,叫人骨子里都觉得舒爽。

一切都爽利,只是荷花池里的荷花全部凋谢,只剩残叶。

谢园挨着什

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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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高垒,比普通四合院的外墙足足高出一倍,墙外种茂密翠竹,恢宏的朱漆大门永远紧闭,留给过往的行人无尽神秘。

易思龄是从小就住惯了花园洋楼的英式大小姐,第一次跟着谢浔之回谢家,见到这种亭台楼阁,墙园深深的中式宅院,还是不免震惊了一番。

彼时她才二十来岁,又封建迷信极了。偌大的宅子白天自然是风景宜人,春有桃林夏有荷塘秋有红枫东有梅园,什么都好,跟王府一样,偏一入夜就阴森森,猫儿发/情,爬到屋檐上蹿下跳,就算每晚都有保安巡逻,她还是不敢一个人睡,新婚第一年,她每晚都是躲在谢浔之怀里瑟瑟发抖,上个厕所都要人陪。

现在的她,在这里可以说如鱼得水,大晚上一个人睡那张镶了百宝嵌的老红木古董跋步床,也能不梦见女鬼缠她了。

思及此处,易思龄笑着摇摇头,日后儿媳嫁进来,对着这满院子的华丽古董,也不知是笑还是愁,若是个胆子不大的,那真是完蛋。

要不还是住出去好,这种四合院,真不适合新婚燕尔的小夫妻甜甜蜜蜜。

她瞥了一眼谢琮月,拿起母亲的腔调:“马上就十月了,离你三十岁没几天,打算怎么过?”

“家里人吃顿饭吧。”谢琮月声音极淡,指尖夹的烟蓄了半截灰白,也没有想着弹一弹。

“不摆酒热闹热闹?”

他闭了闭眼,藏住一些情绪,语气比上一句还要淡,“大小姐,饶了我。”

易思龄听出了不对劲,她时时刻刻都意气风发,井然有序的儿子,今天怎么回事?他看上去好累,累到说话都是勉强,这种累不是精力的疲惫,而是深深的倦怠和无力,对任何事都意兴阑珊。

好好一碗拿羊肚菌和老母鸡吊出来的汤面,直到面坨,都只动了一口。

“阿月,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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