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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完全看不出眼白和眼黑,整颗眼球,跟红宝石一般,看不到一丝杂质,红得瘆人。
双拳死死的握在一起,控制她的傀儡人发出细碎的咔嚓声,身上出现了蛛网一样的细纹。
黑袍人大惊,又在手上划了一刀,血珠落到木偶人身上,渗进细纹里。
看到细纹被一点点修复,黑袍人缓缓吐出浊气。
却见被控制的棉袄,一百八十度,直挺挺的扭过脑袋,看着他,嘴角溢出诡异的微笑。
黑袍人瞳孔骤紧,下意识就要将木偶扔出去。
但木偶就跟长在他手上一般,根本扔不掉。
它还在拼命吸血。
鲜血顺着伤口,哗哗往外淌,被木偶尽数吸走。
他几乎能听到血管里的血液,潺潺流动,加速补给伤口的声音。
“你,该死。”
悠远陈旧的声音,带着阴冷气息。
木偶乍然碎裂,成了一团血雾,瞬间铺撒整栋别墅。
众人眼前除了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见。
棉袄身体骤然腾空,张开嘴,如同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将黑袍人吞了进去。
随着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
血雾也在瞬间散去,散得干干净净,好似从未出现。
棉袄从二楼失重落下,司老爷子刚好看见这一幕,几乎吓得心脏骤停。
手哆嗦着指向棉袄,却发不出声。
保镖见状,纵身飞奔,堪堪给棉袄垫背。
司老爷子一下子揪住胸口,脸色极度难看。
冯伯被他的样子吓得不轻,赶紧掏出备用药。
“老爷,快,含一颗。”
司老爷子推开:“不用,去,去看看那个蠢丫头,打电话,叫医生,快。”
冯伯不敢迟疑,跑过去看棉袄。
棉袄已经自己站了起来,木愣愣的站着。
脸色扭曲,看起来很不舒服。
不让人靠近,也不理人,好似没有理智,还具有攻击气息。
“小姐,我是冯伯,您还认得吗?”
棉袄没有反应,隐隐还有爆发的趋势。
保镖忙护着冯伯退开。
司老爷子看得心疼不已,不顾保镖阻拦,大步上前。
“丫头,司爷爷,还记得吗?司命的爷爷?我是司爷爷啊。”
棉袄一顿:“司命?”
老爷子心酸又高兴:“对,司命,司命的爷爷,乖,跟爷爷说,哪里受伤了?”
棉袄紧了紧拳头:“难受。”
司老爷子看了眼棉袄满身的伤,裸露在外的皮肤青青紫紫,看不到一点正常人的血肉,几乎气爆炸。
“去医院,我们马上去医院,去医院就不难受了,过来,爷爷牵。”
棉袄愣了愣,好似在分析司老爷子话的意思,等了几面,才僵硬着身体,慢慢朝司老爷子挪过去,缓缓伸出手。
司老爷子小心的牵着她出门上车,临行前,吩咐冯伯,调查清楚事情,所有参与者,一个不放过。
棉袄的伤,冯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沉声应下。
棉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邓家人在司老爷子一行出现后,就没再动作。
极速出现散去的血雾,好似没有被他们记下。
只记得这趟出行的目的,记得棉家的欺骗,和棉袄不同常人的能力。
对棉家,对棉袄的恨,邓英红记下了。
带着人想走,冯伯却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