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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黎明时分,两方军队默契的在牧野碰了头。
还未等帝辛开口,对面姬发左手拿着青铜大斧,右手高举旗帜,率先喊话道:“商王昏庸无道,孤王代表上天前来伐之,解救万民于水火!
今列出商王六条罪行,其一,酗酒重色!
其二,疏远忽略贵族老臣与同宗兄弟!
其三,重用罪臣,亲近平民与奴隶!
其四,听信妇言!
其五,懈怠祭祀,对神明不敬!
其六,不敬先祖,取消陪葬!
六条罪行,条条罪大恶极!今日一战,孤王必要推翻商王暴政!还天下安宁!”
莫知云听到这些罪行只想吐血,这姬发要是在现代,一定是个公关奇才。这把黑说成白的本事,简直令人佩服。
这几条罪状说真也真,说假也假。光说酗酒重色,这商朝有一个不爱喝酒的吗?还有那个女色,后院那些女人,全是战败部落为保全自己,求个心安送上门的,帝辛压根没碰几个。
他整天想着治国、打仗,哪有那时间多陪女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只有武庚一个儿子。
说他重色,他倒想问问姬发那一百个兄弟怎么来的,到底谁重色。
还有那第二、三条,更扯淡。
但最扯淡的还是第四条,现在的商朝做官的女性不在少数,采纳官员的意见不是正常的吗?
他再次看向姬发,好家伙,这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列的罪状都是真的。
帝辛也同样听笑了,说道:“乱臣贼子罢了,就是你再强行添加这些莫须有的罪证,也改变不了你是乱臣贼子的事实。”
姬发被说到痛处,满脸涨红的反驳道:“你却说,孤王所说可有半句假话。”
旁边费仲也嗤笑起来:“的确没有假话,想必你为了想出这些罪证,熬了好几天,才憋出来的吧?还真是难为你了。”
帝辛身后奴隶军,可没有练出那严明的军纪,直接很不给面子的嘲笑起来。
莫知云在飞在上方,差点笑的掉了下来,费仲这张嘴简直绝了,比他还会噎人。
姬发见状更是恼怒,也不再多说废话,举起大斧,对身后是将士喊道:“杀!”
姬发手中的兵,全是他精心培养的,军纪严明,听到姬发指令便冲向敌人。
帝辛这边因为是临时组成的军队,稍慢姬发这边,失了先机。
好在帝辛与恶来勇猛,稍微弥补了一些。
虽然帝辛这边军队人数比对方多了三倍,可姬发这边的军队,全部配备青铜兵器,反而帝辛那边,却只有少量青铜兵器,大多还是木制兵器,光兵器这边就输了一头。
更别提姬发那边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每一击,几乎都能击中要害,而帝辛这边的奴隶军的攻击,却有些不懂章法。
优势渐渐朝姬发靠拢,帝辛也看出来了,果然这些人不是敌方的对手。
帝辛这是向费仲看去,费仲同样看来,不用帝辛开口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点头示意。
帝辛见此直冲敌军砍杀,虽然帝辛年纪已经不小了,可多年征战没有磨平勇猛。
一阵砍杀过后,姬发发现刚刚的优势已然有了逆转,便下令先擒帝辛。
一群士兵涌向帝辛,帝辛见状,驾着战车朝一个方向跑去。
这个方向已经一些脱离战场,也就在这时,追逐帝辛的敌军脚下土地振动,下一瞬,一座巨坑出现在敌军脚下,上方所有敌军纷纷下落,在下方等待他们的并不是平坦的土地,而是密密麻麻的尖刺!
落入陷阱的近千名士兵无一生还!
趁着敌军愣神之际,费仲带领一队士兵重出杀向敌军。
形势再次逆转,帝辛提前一天到达并不是全无准备,这就是他送给姬发的见面礼!
姬发见此情景便知道,是他大意了。姜子牙这时上前唤醒了姬发:“武王莫要为此分神,现在优势还在我们这边,商王不过垂死挣扎罢了!”
姬发回过神,立即振作起来。
对,优势还在他这边,他不能因为这点小失误就分了神,现在他也看明白了,想要用人海战术耗死商王,那最后损失的必然是他这边。
与其在这硬拼商王,还不如把矛头对准那些手持木制兵器的奴隶,这才是突破口!刚刚是他钻牛角尖了。
帝辛见姬发不再命人攻击他,也并不惊讶,姬发反应也在他意料之中,要是他反应不过来才让他惊讶,毕竟上位者且策划出这场谋反的人,又岂会是个蠢货。
帝辛只是平静的冲向敌军中,继续厮杀。
帝辛这边情况还好,可费仲这边却没那么的好,他很少拿起兵器厮杀,在以前,甚至连射箭都射不准。
可面对即将面临的国破家亡,他还是选择放下手中喜爱的书卷,举起他并不擅长的兵器,迎击敌人。
他知道这场战斗赢的希望不大,可还是想追随表兄最后拼一把!
姜子牙瞥见费仲,吩咐下去,他觉得,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就在费仲努力厮杀面前的敌人之时,身后一柄长矛穿过他的战甲,直直刺入他的胸膛。
费仲砍向面前敌人的动作却没有停歇,他忍着疼痛砍向面前,他能杀死的最后一个敌人。
杀死面前敌人后,费仲失去了所有力气倒了下去。
费仲望向他面前的天空,抱歉了表兄,不能与你一起实现那个统一天下的梦想了……
愿你可以赢下这场战争,继续实现我们年少时的梦……
费仲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帝辛见状红了双眼,更加拼命的厮杀。
恶来也向天空高喊,抒发对上天的不满,嘶吼完更加无所顾忌,之前他还想要保护费仲有些放不开手脚,现在他就是被放出来笼的猛兽,无所顾忌的冲向敌人。
莫知云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他飞落在费仲身上,他希望这只是费仲与他开的小玩笑,就像以前那样,可他感受到费仲渐渐变冷的体温,知道这次不是玩笑,费仲真的死了……
莫知云的眼泪大颗的滴落,与费仲满身的血液融为一体,像是想要融化掉那快要凝固的血液,以证明他还活着!
莫知云想不通,他明明最讨厌这些兵器的,每次田猎,都不愿意举起手中的兵器,哪怕次次都被人嘲笑是废物,他也是一笑而过。
可他为什么却偏偏在这里死去,在这个他最是不喜的地方与世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