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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晚眼神一凛，面露寒意，盯上沈不染，讥讽道：“你还真是冷血，还以为你仅是对我不满屡屡算计，对待母亲还是尊敬的，不承想是我高看你了，你根本就是无可救药！”
“高看我，所以出手废我修为，这要是不高看，我现在坟头草怕是有两米高了，对于一个想要我死的人，拿道德捆绑我，就很没有必要。”
沈不染毫不避让，也不惧此事传扬出去外界议论，说她丧尽天良不顾养育之恩，歹毒二字，本就刻在她的头顶之上。
俩人眼神对上的瞬间，火花四射，周围坐着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凛冽的杀气。
沈不晚冷笑，转向老国公：“爷爷，此事还需您来定夺，沈不染如此不敬母亲，该当何罪？！”
“说的不错。”
沈不染点头，补了一句，“爷爷，一样的，沈不晚拳打兄长，脚踢妹妹，该当何罪？”
二人目光齐齐对准老爷子。
老国公：“……”
长老们的视线也都移向老国公。
实在是忍不了了！
老国公猛地起身，“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就问你们想要做什么？你俩出去再打一架要不要？！一天到晚地干仗，有完没完了！”
小老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看着下方的孙女们，头疼不已，别人家的孙女乖巧懂事孝顺父母，怎么偏偏就他们沈家的孙女，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爷爷！”
沈不傲满眼不忿，还捧着被打掉的牙齿，“爷爷！此事您必须主持公道，家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厉害就可以乱打人吗？我还是做哥哥的！尊严在哪里，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
作为国公府的二少爷，他何时被人这么殴打过，太欺负人了！
正愁有气没地出的老国公上去对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把人踹飞出去，手里的牙齿跟着掉落。
快要二十的人了，在家里和还未及笄的妹妹打架，打赢了也就算了，打输了还找长辈“主持公道”，听得老国公想抽死他。
“上一边去，没出息的东西！”
“爹！您这是做什么！”
周师琦看着飞出去的儿子，心疼的眼泪汪汪，连忙上去扶起，连带着捡起地上带血的牙。
老国公：“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爹！”
周师琦心如刀割，仿佛天塌了一般，愤然地看向姜悦神，“您太偏心了！”
国公府人丁稀薄，大少爷坐轮椅，二少爷是个纨绔，大小姐失踪多年刚刚找回，二小姐修为尽废，三小姐是个女纨绔，嫡系这一脉算是废了，这状况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皇帝陛下也对此无比“痛惜”，位高权重，开国功臣的后代，居然都是一群没出息的。
三位长老冷眼瞧着，头疼不已，眼看再不出声制止，沈不傲就要叫老爷子打死了。
“还有五月，不晚和不染便要及笄，家族传统，无论男女，成年那日都要测试修为，展开武比，鞭策后辈，你们有什么仇怨，不妨在擂台上解决，到那日，全京的勋贵都会到访来贺。”
“真有能耐，就拿实力说话，而不是在这里如同土匪一般吵吵闹闹，哪像大家族的子弟？”
大长老及时出声，喊停了混乱的局面，朝着老国公提出自己的建议。
其实不用他说，那日一场恶战也免不了，届时沈不晚作为未来太子妃，宫中也会来人，可以说是全城瞩目。
在原著里，修为全废的沈不染，就是死在及笄那日，她被仇恨蒙蔽双眼，和大皇子慕容天启搅和到一起，借他手弄来了可以短暂提升修为的丹药和法器，试图与沈不晚同归于尽。
结果在及笄那日，全城瞩目之下，败在沈不晚手下，纵使她机关算尽，倾尽所有，也没能伤害到沈不染一根汗毛，反被挑断手脚筋，废掉丹田，如同死狗一样踢下擂台。
顾及着老国公的颜面，才没有杀了沈不染。
最后是帝寒御看不过眼私底下出手，将她丢到十万大山妖兽潮中，被踩成肉泥，分食而亡。
“……”
被迫回忆起歹毒女配的下场，沈不染表示有些不开心，因为此刻她就是歹毒女配。
并且还有一件很恐怖的事，她发现自己似乎也受天道钳制，总是有种不受控制想要去针对沈不晚的冲动，一想到沈不晚倒霉，就嘎嘎乐，开心的不得了。
毫不夸张来说，帝寒御倒霉，她内心的小人都快要笑死的，不敢想倒霉的换成沈不晚，自己会乐成什么样子。。
太恐怖了，实在太恐怖了。
沈不染脸色变化不停，那头的大长老视线已经转了过来，“这样一来，你们几个小的可都还满意？”
“这，这事我不参加，我明年才及笄。”
沈不染还没开口，沈不纨已经摆手拒绝。
开什么玩笑，打沈不染也就算了，对上沈不晚，哪还有她的活路？除非她傻她才答应。
还是当着全京城勋贵面被碾压，传扬出去起码三年抬不起头。
沈不纨还打算在京城混呢！绝不能让这么恐怖的事发生！
“我也不参加！”
沈不傲立马停止哀嚎，与自家妹妹的视线对上，生怕拒绝晚了：“我作为哥哥，怎么能欺负妹妹？还在及笄礼上欺负，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我不参加，我拒绝，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养的兔子该喂草了，我就先回了。”
他停止愤怒，甚至露出一抹笑，客客气气地和几位长辈打过招呼，在老国公愤怒的眼神下，马不停蹄溜了。
那速度，看得沈不纨眼红不已，立马有学有样，“爷爷，长老，我屋里的鱼也要喂食了，没我什么事，我也先走了。”
一眨眼，兄妹俩影子都瞧不见了，像是身后有鬼在追杀。
看得沈不染佩服不已，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么狗的？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发挥。
怪不得沈不傲能活到满门抄斩的最后一刻，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记得他在原著前半段在青楼玩过火，服食大量春药，成太监废人，根本没有能耐对付沈不晚，通常只会无能狂怒像就今天一样送人头，所以沈不晚懒得杀他，要不是满门抄斩他跑不掉，也不会死。
沈不染满心感触，一转头，就发现全家人的目光都挪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