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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二次见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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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在修御亭和大王发生了关系之后,她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回到舞姬们的住所,那时已过丑时。为了不打扰别人睡觉,珏霜回到了内室门口的一个小房间里。她一夜未合眼,直到凌晨时分,她才睡了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穿过窗户纸照进房间里。

珏霜赶紧推开房门出去,正好看见一名陌生的武官拦住负责内室日常生活的内人,询问着什么。这一瞬间,那个内人和珏霜目光相遇,于是伸出手,指了指珏霜。于是,她就被武官带到了这里。当她询问原因的时候,年轻武官冷冰冰地回答。

“侍从武官有令,在他来之前,你不准离开这里半步。”

“可是我要在一会儿就开始的祭祀大典上跳舞呢。”

“这个我不管。”

武官离开之后,珏霜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可是,武官走了之后,她连只老鼠的影子都没见过,也没有人给她送早饭。看来只有等到那个侍从武官来了之后,她才能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了。珏霜伸长脖子,呆呆地往门口那边看去。正在这时,她看见大尚宫和一名内人正经过幽宫门前的小溪,往这边走过来。

“大尚宫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不管怎么样,珏霜一看到平时像母亲一样疼爱自己照顾自己的大尚宫,高兴得直想流泪,赶紧跑了上去。

“大尚宫嬷嬷!”

“先进去再说吧。”

尽管大尚宫脸色苍白,但是她的态度却非常老练,丝毫不被感情牵绊。

“侍从武官派人通知我,说你在这里,所以我才知道的。等一会儿,侍从武官来了以后,我们就知道事情的前后经过了,不过,在这之前,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大尚宫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珏霜半天没说话,最后,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尽管说出来。”

大尚宫的语气很严厉。珏霜艰难地控制住自己心头的不安,这才把昨天夜里的事情和盘托出。大尚宫听完珏霜的解释,露出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她想不明白。

“这么说,昨天夜里你蒙受了圣恩,不是吗?这是所有宫女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你怎么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呢?”

这时,守在门口的内人传话,说侍从武官来了。侍从武官王仇走进来,看了看珏霜,接着转过头去看大尚宫。他的表情很严肃。

“这个孩子昨天好像蒙受了大王的圣恩,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呢?”

大尚宫先开口问道。这时,侍从武官王仇把今天早晨召开政事岩会议的事情告诉了她。

“因为这件事,陛下陷入了困境。如果没有祭祀大典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对谁来说都是好事,可是,偏偏不凑巧,弄成了这个样子。贵族们说不定会以这件事情为借口,加害于大王。要是让那些人发现这个孩子,那事情就闹大了。你没有什么好办法吗?”

大尚宫静静地听着侍从武官的话,沉思良久,终于开口说道。

“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但是,您就这样把她隔离开来,反而是惹火烧身。如果这个孩子突然消失,那不就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吗?还不如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仍旧把她送回后宫部的处所。至于后宫部的人,我会让她们守口如瓶。”

“大尚宫的话好象很有道理,那我就先把这个孩子交给大尚宫了。请大尚宫多多费心。我再回去商量商量这件事情。”

然后,侍从武官冷冰冰地命令珏霜。

“你听好了,昨天夜里的事情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你违背我的命令,泄露了风声,等到那时,恐怕你就难逃一死了。陛下的安危就取决于你的嘴巴,你记住了!听懂了没有?”

珏霜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事情在等着自己,她感觉这些好象与自己无关。她也不想这样,只是在皎洁的月光里跳舞,命运却将她牵引到做梦也想不到的地方。

珏霜熟练地跳舞,就像多年的习惯。尽管如此,她的脑海里仍然充满了错综复杂的思绪,宛如废弃多年的空房子里结满了蜘蛛网。舞女长静静地看着珏霜的独舞,突然,她拍了拍手,示意珏霜停下来。

“你怎么把舞跳成这个样子?夹杂了你个人的恩怨,让人感觉很沉闷。早在祭祀大典开始之前好几天,我就让你们净身静心,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门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一个年轻的侍从武人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珏霜是谁?”

舞女们的视线都集中在珏霜身上。

“你跟我来。”

珏霜刚要离开,珏霜挡在燕嘉谋的面前。

“祭祀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这名舞女还要跳独舞,您想把她带到哪里去?”

“现在的问题不是独舞。今天已经召开了两次政事岩会议。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这个孩子非带走不可,你退下吧。”

听说要召开政事岩会议,舞女长赶紧板起脸孔让开了。区区舞女竟然参加政事岩会议,看来此事非同小可。但是,珏霜依然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惊恐或不安。事实上,她从刚才就已经失魂落魄了。

珏霜跟在侍从武人身后,走进了便殿。排列在两旁的大臣个个脸色苍白,神情凝重。珏霜只觉得恍然若梦。她刚进来,上佐平解溪立刻追问目吕。

“你说昨天夜里在修御亭看见陛下和这名舞女,是吗?”

“是的。”

目吕刚说完,璃南王立刻抬高了嗓门。

“你胡说什么?寡人明明是从天坛去了祭坛,你怎么可能在方向相反的修御亭里看见寡人呢?”

刹那间,珏霜猛地抬起头来。昨天夜里那个不顾强烈反抗,最终占有了她,还将炽热的呼吸吹进她体内的大王,此刻正端坐于龙椅之上。她的身体里依然留存着大王的气息,但是,他却向全天下宣称根本没有发生这种事。珏霜默默地注视着璃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