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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第二层台阶！
这是什么？
柯铭和许柚心顿感不妙，难怪那条蛇目光之中带着戏谑，原来只要脚步踏上台阶，就走不掉了！
“长河流逝如斯，退也是进。”
悠长平和的声音再次直接进入许柚心的意识之中，这种跨时空的感觉，在一瞬间，让柯铭想到了一个人。
易院院长郑文希！
这种特殊的感觉几乎异曲同工！
“看来走是走不掉了！”
“硬着头皮上吧。”
柯铭对许柚心说道，现在他还没有感觉到危险，但不代表这里没有危险！
阁楼一层那道在龟甲上刻字的虚影，仿佛经历了漫长岁月，苍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许柚心硬着头皮走上了台阶的第三层，站在阁楼的外面，看着阁楼之中的那道人影。
“岁月悠悠，指尖刹那，睁眼世界唯吾，闭眼吾为世界…”
“你的眼睛，睁开了吗？”
虚影悠悠，短短的一句话，像是从大脑之中穿过了一样，那种清凉的感觉，根本就已经不像是吃了薄荷糖那么简单。
更像是直接往脑子里面吹风。
什么意思？
“谁的眼睛睁开了没有？”
那道虚影，明明手上在龟甲上刻字的动作根本就没有停过，但是此刻柯铭却感觉，那一道虚影的目光一直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是真正的聚焦在灵魂之中！
那种挥之不去的附着感，直达灵魂深处！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身体？动不了了？”
许柚心根本不明白那道虚影所说的“睁开眼睛”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想准备动作，但是全身上下就像不听使唤了一般，如同植物人呆傻的站在原地，但是对身体没有任何的控制权。
“我的身体？”
许柚心瞳孔忍不住放大，无情的枷锁将她的身体牢牢锁住！
原本坐在地上，用手在龟甲上刻字的那道虚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在许柚心和柯铭两人意识的震惊之下！
那道虚影慢慢的站了起来，根本看不清五官的面庞，对着他们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来。
悠长的话语从四面八方灌过来。
“茫茫荒宇，无色无形，混沌即生，从无至有。”
“天地，非常物之天地，天地，乃天地万物之天地。”
“何为天地？”
虚影慢慢的踱步而来，晦涩不明的话，如同漩涡一般在柯铭的意识之中打转！
何为天地？
他怎么知道！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柯铭在意识之中喊道。
眼前的虚影，明明看体积和常人大小差不多，但是此刻在柯铭的感知之中，自己渺小的就如同一只蝼蚁，甚至都没有资格仰望旁边的巨人。
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渺小感，让他的灵魂飘来又飘去，像极了在水中了无所依的蜉蝣！
虚影慢慢的逼近。
“天地，是规则者的囚笼，万物，是微小的尘埃，天地，是规则者的眼睛，无处不在，无所不察…”
“睁开眼睛，天地是规则者的囚笼，闭上眼睛，混沌就是规则的莲胎…”
“告诉我，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
晦涩难明的话从虚影的身体之中，一次又一次的冲向柯铭的意识，明明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在一起。
就变成了极为晦涩的天书！
睁开眼睛，闭上眼睛？
为什么前面是睁开眼睛，现在却又让他闭上眼睛？
柯铭想说话，但是，无形的枷锁就像是囚笼一般，将他的意识牢牢的困住！
“这是？”
“这是什么？”
柯铭清晰感觉，自己对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一般！
那种失去对意识控制的感觉，让他的心里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看着，我的眼睛！”
不容置疑的话，如同沉钟重鼓，嗡的一声，柯铭下意识抬起头。
只看见一黑一白两个旋转的漩涡！
但那个漩涡并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反而爆发了巨大的排斥力！
轰隆一声，柯铭感觉自己意识在不受控制的后退，失重感如同洪水迅速降临！
柯铭放大了瞳孔，看着自己的意识。
“等等？”
“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