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礁石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跟黑翼……”话未尽,但玳羽的视线却落在了她手掌下,之前没有注意,但是现在他忽然发现蛇姬的手掌下的鳞片隆起了一个弧度。
玳羽突然明悟,但是更多的却是迷茫。
黑翼什么时候跟蛇姬搞到一起的?
蛇姬垂眼眼睛,“还需要我帮忙吗?”
玳羽坚定的摇头,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如今这两个搞在一起了还有了崽,更是比普通伙伴亲近些,若是有个万一,这两人必定会联手对付他。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蛇姬重伤未愈,而黑翼莽撞且弱于他。
但尽管如此,玳羽还是分出了大半的注意到到黑翼身上。
他们现在的关系太不安定了。
裹着隐蔽之力恢复的江辞季不获和白先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这个蛇姬……”
江辞的话头顿了顿,他的视线扫过蛇姬的小腹,之前虽然没有特别留意,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看向白先,皱着眉头问道,“你跟前跟他们在一起,有注意蛇姬怀孕了吗?”
白先摇头,“我一个大男人去看人家肚子干什么?不是,你注意这个干什么?”
季不获明白江辞在怀疑什么,低声解释了一句,“王奕怀孕了,但是她腹中的孩子在刚才被人生剖挖走了。”
白先的心脏狠狠一跳,心底升起一抹悚然之感,“你的意思是,蛇姬腹中的那个孩子是王奕的?”
江辞摇头,“不知道。王奕怀孕的时候我能感应到血脉之间的联系。”
换言之,他现在感应不到。
白先摸着下巴,“就看着呗,我觉得蛇姬很快就会图穷匕见了。”
隐蔽之力外,异化博罗一边呓语发散精神污染,一边看似笨重,实则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玳羽黑翼他们袭去。
它前一秒分明还在用那些扭曲有嘴触角艰难的挪动硕大如肉山的身体,下一秒却诡异的横穿防御圈,直接出现在他们的位置上。
三个进化者时常行走在危险边缘的经历和在战斗中培养出来的敏锐直觉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们一命。
就在异化博罗横穿防御圈降临在他们所在位置的前一秒,三人拼尽全力往周围闪避,险之又险的避免被异化博罗泰山压顶。
其中黑翼扯着蛇姬往左,玳羽独自往右。
站定之后黑翼将蛇姬推到一边的部卡身边,踩着风落到玳羽身边,“那两个维护员不到最后关头不会出手,老规矩,我吸引注意力。”
玳羽没有过多怀疑,只是保持着该有的谨慎,一直注意着跟黑翼的距离。
“好,你小心。”
异化博罗已经转过身,他同样的以触手为脚笨拙的蠕动了几下后消失在了原地。
黑翼吹起狂风,每一缕风都是他的耳目和刀枪。
他的身形忽然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突然出现的异化博罗,但是这一次黑翼消失之后,留下了无数锋利的风刃。
异化博罗出现的一瞬,风刃从四面八方回旋式的从它身上刮过。
乌黑腥臭的液体伴随着尖锐的令人意识受扰的尖叫声落地。
玳羽的腐蚀异能趁机扑涌而上,从风刃造成的伤口往异化博罗的体内钻。
“吒——”叫声拔高,有种令人灵魂被鞭笞的痛感。
黑翼和玳羽的脚步乱了。
这一道精神污染似的攻击在防御圈里回荡,形成了二次伤害。
但是对别人是伤害,对部卡却好似救药。
他被蛇姬的幻蛇之毒所控制,却诡异的在异化博罗这一道又一道的攻击中渐渐挣脱。
虽然痛苦,却足够清醒。
他的目光落在蛇姬的后腰。
两分钟前,石林中。
幻蛇往部卡体内注入毒蛇后,部卡的瞳孔虽然一点点涣散失去自我意识,但他的潜意识还在,隐约能感觉到蛇姬说的话做的事。
蛇姬靠近王奕,强者的气息和危险的逼近,让王奕腹中的小东西很不安。
身边没有守护者,让向来乖顺的小东西不得不将自己的最后一层保护伞——母亲王奕,唤醒。
王奕幽幽睁开眼睛的时候,蛇姬正盘着蛇尾矮身摸着她的小腹,她的脸上展露着一种王奕看不懂的神色,若非要王奕形容,那只能是“疯狂”二字。
“你——”
王奕本能的感到害怕,不仅仅是那蛇姬的外形和神色,更是那种强者的气息,她有种对方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自己的感觉。
“嘘——”蛇姬温声比了个安静的动作,“别惊动了外面的人,不然我的计划就泡汤了。”
“好孩子,”蛇姬细长冰冷的手指在王奕瘦削无血色的脸上抚过,“你供养不起这个孩子,它是天生的半灵胎,若是有足够的能量和机缘,说不定能进化成完整的灵胎。”
谈及灵胎二字,蛇姬的兴奋溢于言表。
“作为一个母亲,你一定也希望你的孩子能拥有最好的一切,是不是?”
王奕的身体在蛇姬的抚摸下颤栗发抖,她的浑身都在发冷,冷的骨血好似都结冰了一般。
但是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毫无预兆的想起了江辞。
想起严绝被她一刀捅进抢救室时,江辞在走廊上心脏病发作,清瘦的身体蜷缩在座椅上,抱着身体喃喃喊冷。
明明是六月酷暑,急匆匆的进到医院时,热出了一身的汗意,江辞却觉得冷。
出神的王奕没有回答蛇姬的问题。
而蛇姬跟她说这么多本也不是为了征求王奕的同意,她只是在告诉这个已经开灵的半灵胎而已。
“好孩子,你需要我的血肉和能量吧。我也需要你呢……”蛇姬轻声细语的抚摸着王奕的小腹。
那场景,说不出的森然和怪异。
“我来做你的母亲吧,我会竭尽我所能的为你提供你需要的一切。”
小东西蜷缩着往常活泼的精神力触须,一动不动的窝着不动,企图假装自己不存在,以此躲过变态的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