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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别老贴上来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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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已经行进至河道中段,前后十里地并无码头。

封脉教的人认为此地是杀人藏尸的好地方。

心狠手辣的穆眠野,只会比他们更大胆,更嚣张。

穆眠野破窗的同时,隐藏在角落,时刻关注着舱内动向的竹西,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倒了门口的守卫,一脚踹开了门。

这房间一扇门一扇窗,两个显眼的出口,半分钟内均被自己人掌控。

阮泽成绷着脸,满脸严肃的从窗户钻进来,仔细排查屋内的地板和家具,确保无隐藏出口后。穆眠野已经配合竹西,用影卫营特制的皮绳将两个封脉教的人捆成了连蠕动都困难的大肉虫。

“这不是我……”,穆眠野侧目欣赏竹西的杰作,“上次只是在烟柳居用这法子捆过你一次,竟然就学会了?”

竹西闻言快速瞄了一眼阮泽成,大概是顾虑他的“试探”,只低低应了一声“是”。

倒让有心夸赞两句的穆眠野觉着不爽快。

这小家伙追爱的时候不是很猛吗?

半道杀出来一个小师叔,只警示了他两句,怎得就束手束脚成这副德行。

“你们是一伙的!混账!”,封脉教的人梗着脖子冲穆眠野嚷嚷。

“难怪开了高价,你们也硬要上船,原来和自在山庄串通一气!早知道这样,上船的时候就该把你们全杀了!全都杀了沉江!”

他来安宇国的时间应该不久,官话学的不精,语气中带着一股浓烈的马粪味,声音大的时候还带几分饶舌的纠缠感。

“早知道?”,穆眠野拎起桌上的锦缎查看。

密密麻麻的奉公国文字,还有一张水域分布图,连码头间的距离和各个码头常输送的货物都标识的一清二楚。

“我若早知道封脉教打着投靠安宇国的名头,实则一直在暗中绘制地图和窃取区域信息,早派兵把你们的脑袋全部砍下来,砸碎了和狗屎搅和在一起,打包甩上你们奉公国的城墙,按着你们将军的脑袋让他一口一口吃干净。”

中了毒针的另一人已经昏死过去,穆眠野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的鼻血直流仍旧不解气,攥着匕首冲那嗷嗷嚎叫着放狠话的人走去。

屋外的打斗声渐渐平息,舞娘们的哭嚎声四起。

她们看似在逃窜,实则是发觉战局不利,正试图用身上的铃铛为封脉教的人掩盖逃亡的声音。

“云轻!勿动杀念!”,阮泽成往窗外看了一眼,“你祝师叔已经带人掌控了整条船,不必心急,这两人留下慢慢审讯即可。”

穆眠野闻言一愣,低头平复好混乱的思绪,把锦缎递到他手中,收回匕首不再行动。

祝师叔提早派人潜伏在船的四周了?

这条封脉教的鬼船,不是阮泽成和祝丹依碰巧撞上的。

那看来,自在山庄与封脉教的博弈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

能够调动自在山庄大量师兄弟出动,沿河岸隐匿身份,抓捕封脉教潜藏在人群中的细作,其中精密的布局绝非短时间能够完成的。

为何自在山庄早知晓封脉教在暗中绘制安宇国的堪舆图和水系图,老庄主却不派人上报朝廷和武林盟,而是宁愿损失自家兄弟与封脉教抗衡。

若是对朝廷和武林盟不信任,好歹也该传信告知他穆眠野啊。

他可是自在山庄原副庄主梁贺的亲传弟子,入朝为官后为自在山庄争取了大量权柄,其忠心天地可鉴,老庄主为何连他都要隐瞒。

“小师叔原来是特意来此蹲守封脉教的。”,穆眠野掩盖住内心的波动,极为客气的冲阮泽成躬腰道歉。

“瞧我这宫里惯出来的臭脾气,见着奉公国的人就想动刀子,一时冲动打乱了自在山庄的行事计策,这还好没误了正事,小师叔莫要动怒才好。”

他这话说出口,阮泽成面儿上颜色也不好看。

穆眠野却没心思搞这些表面功夫,再次躬身,快步往外走。

临近门口,被追上来的阮泽成抓住了胳膊。

“云轻!”,阮泽成言辞急切。

“我既默许让你上了船,便没想再瞒着你。可我收到的指令只有追杀封脉教这一条,个中隐情,待回了自在山庄,老庄主自会向你坦白。”

不这样还能如何?

可阮泽成既把话说出口,便是存了哄他的意思。

穆眠野与他年岁差不多,没心思把那奉承讨好长辈的话颠来倒去的复述几遭,去换个表面的和和美美。

就借口方才在房顶上吹了江风,有些微恙,带着竹西躲回房间暗自神伤去了。

没多久,祝师叔就亲自送来了吃食和酒水。

穆眠野靠窗一口气干了半壶,望着阴沉沉黑漆漆的江水,以及失了船夫随波飘荡的小舟,无端生出些浮萍漂泊,无处可依的悲怆来。

“不论我心性如何,所求为何。”,他抬脚一踢蹲在地铺上整理行囊的竹西,“我这五年,把自在山庄视作故土,将陛下奉为明主,呕心沥血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陛下一道诬陷我谋反的圣旨,换来了自在山庄满门合力的欺骗。都言一句大局为重,就因为我能忍,我的情绪就丝毫不重要?”

竹西沉默着没有搭话,大概是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

“这酒不好。”,穆眠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不该对人言的,会招致祸患的混账话,生硬的转换了话题。

“待回了自在山庄,你同我一道去酒窖偷老庄主的陈酿,不带阮泽成,如何?”

竹西把叠好的衣物整整齐齐又塞回了包裹里,抬头看他。

那眼神像是同情,又掺杂着穆眠野看不懂的悸动。

“王爷。”,竹西伸手虚环住他的脚踝,丝毫不在意沾满脏污的鞋底,珍重如玉石般捧进了怀中。

“是属下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