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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上的对手，同宗同族的竞争者，有心算无心的枕边人，我还没有开始进入状态。”成公子将头埋在了手肘间。
“我刚进集团，之晴这事才是开胃菜吧。真的有了事，我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护不住。”
成公子垂着头，额头上的汗水滴在地面，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声。
“你是长房长孙，天之骄子。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条件，也不用把脑袋挂在腰上，去战场上拼杀了。我这一批的人里，战损率高达百分六十。”
顾沉州抬起手想拍拍成公子，看看对方汗渍渍的实在拍不下手，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看，你有钱，委托猎人调查，就能委托到最厉害的杀猪。
想要让人消失，就能找到最合适的杀手。
我就没有这么多的资源让我委托猎人办事，说不得没钱了自己还得客串一把猎人。”顾沉州无聊地又泼了一次水。
“顾少，你少来，在我这里哭什么穷。你是异能者，委托什么猎人，猎人哪比得上你自己。”成公子嗤笑了一声。
“猎人这种组织真是我们维序部的敌人，是整个社会不安定的因素。
真不知为什么我国政府要允许这样毒瘤存在。
我们调查中取证要程序合法。
猎人却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我们抓人后还要法院体系定罪，量刑。
猎人接个委托就能把人给杀了。”顾沉州忍不住吐槽。
“杀猪给你的证据主要有哪些，能简单说说吗？”顾沉州用毛巾擦干头上身上的汗水不死心地问。
成公子心中的憋闷和难受，正随着汗水一点一点渗出。
他经不住顾沉州的追问，把几封邮件中的附件类型附件信息捡要紧的告诉了顾沉州。
“这是一位精通电脑、擅长伪装的猎人，而且非常谨慎。”
顾沉州边说，脑海中浮现出了刚才山道上见过的漂亮青年。
“按规矩我是不能将他帮我调查和他调查时提供的资料向任何人透露的。”成公子拭着汗水对顾沉州说:“出了这里，我们就不要在任何场所提起杀猪这两个字了。”
成公子想到杀猪的手段有些心有余悸：“看到杀猪提供给我的资料，真的心有余悸。只要他想，他就能无处不在。”
艾德市中心区，张仲凯的家中，张琳琳的母亲应雪双目红肿。
张琳琳的哥哥张程，揽着母亲的肩头，目光怔愣地看着前方。
张仲凯沉着脸不时地看一眼个人终端，似在等着什么信息。
“仲凯，琳琳的事是不是成伟庭叫人做的，她跟我说过那个叫林之晴的女人是成伟庭的情人，所以她才叫人去处理掉她。仲凯，这事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的女儿不能就这样白白死掉。”
张母哭泣着用尖锐的嗓音越说越大声，人也因激动，直起身来。
张公子一手按着母亲，制止了她要站起来的动作，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母亲的背部。
这个安抚的动作并没有让张母的情绪平复下来，她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张公子。
“闭嘴，这事到此为止。小琳的死跟成公子无关。小程，带你妈去休息。”
张仲凯不胜其烦地对着应雪摆了摆手。
30号研究所已经运作了五年，实验的项目已经逐步上了正轨。
公司这次已经花了大代价，才平息了因实验事故引起的一系列麻烦。
结果自己的个人终端和公司服务器同时被人入侵，重要实验资料被人窃取。
做这件事的人是代表哪方的利益？
复制了资料后，不要钱，不向政府部门举报，却杀死了自己的女儿。
是反对人体实验的宗教派里的极端份子？
不对，如果是这批人，他们会将资料上报维序部，或发送给金氏生物。
无论维序部还是自己的老竞争对手金氏生物，都会非常愿意用这份资料踩张氏生物几脚。
“明明就是那个姓成的小子做的，不然怎么他的姘头一死，琳琳也这样没声没息地死在家里。你不管琳琳，我管，我也要他死。”
应雪尖叫挣脱了张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到张仲凯的面前。
张仲凯的思路被应雪打断，心中烦躁。
他黑着一张脸，对着应雪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应雪被这一巴掌打得呆愣在当场，满脸的不可置信。
一整夜过去，连对手是谁都没有摸清楚。
张仲凯将心目中有可能做这件事的几方势力都考虑了一遍。
对于对方的后手，对方的真实目的，也进行了推测。
应雪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还想要招惹成氏这个庞然大物，真的不知所谓。
张仲凯的个人终端开始闪烁，张仲凯一看联系人名字，连忙起身，匆匆向书房走去。
他边走仍不忘回头对张程交待：“让你妈闭嘴，如果我再从她的嘴巴里听到同样的话，我就将她送进第六医院。”
张仲凯快步走进书房，一把甩上大门。
“如何，查得怎么样了。”张仲凯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您的个人终端里查不到被黑客入侵过的痕迹，来的人是高手。”个人终端那头的人说话间有些吞吞吐吐。
“我们检查了一下公司的数据库，30号研究所的资料被人通过外部网络访问，这个人是故意在数据库里留下了访问记录。并且，标注了资料已复制。”
张仲凯听到这个结果无力地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没有说话。
张家的家主如果知道张氏生物的暗底都被外人扒走，自己这个张氏生物的总裁也就当到头了。
个人终端那头的人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对张仲凯的影响，不再开口，等待张仲凯进一步指示。
过了半晌，张仲凯才出声，他咬牙切齿地下达了这个让他无比肉痛的指令，
“拆除30号实验室，数据库里清除所有关于30基地的数据。”
“所有30号实验室的实验品、人员、器材，全部搬迁到25号实验室。今后25号实验室的所有实验数据与外部网络之间，必须实现绝对物理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