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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没有鬼魂，怎么可能看到呢？
陌影柯这样告诉自己，但却和身边的人做了同样的动作：点头答应了。
之后，殷染提前离开，他们下了“马车”，从空间里将一位位马革裹尸的李家军骸骨装在马车里，步行护送他们。
殷染本就没有瞒着的打算，让殷酒宣传下去。
所以今日殷染和国师看到的时候，已经有无数的百姓跪在地上护送这这些英雄们。
“爹爹，我们以前的和平都是李家军保护的吗？”
“爹爹，我们为什么不知道啊？”
“娘亲，我以后也要成为李家军的兵！我……”
“娘亲，那些叔叔疼不疼啊，他们的胳膊和腿都断了……”
“爹爹，为什么有那么多马车？我数不过来了，100后面是什么？我数了三个100了……”
这话一出，无数人又落下来了泪水。
那马车里，挨挨挤挤层层叠叠全是李家军的将士骸骨。
多到，马车也数不清了……
可这，并不是全部，李家军有家人的，都会护送回家，而不是在十里坟地安眠。
李家军的人听着周围百姓的哭喊声，红着眼眶，默不作声，低头前行。
殷染，李晏清，国师三人穿着白色的孝服，戴着帽子迎李家军，一步步往东区一环的墓地而去。
……
三日后，李家军墓，不朽英雄碑。
里三层外三层挨挨挤挤全是人，百姓有白布的就头戴白布，没有到就剪一朵白色的绢花，插在头上别在胸口，跪在外面。
等待着里面的英雄入土为安。
三百多万的李家军骸骨，都是这百年来，李家军战士的将士。
即使铁石心肠，认为和自己没有关系的百姓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三百多万人，贫穷一点的州府，人口还不到这数目的五分之一，六分之一。
早些年，李家军还可以在其他州府征兵，可从四十年前开始，李家军就只能在边城了……
这些人保卫边疆，也包含了他们的生命……若李家军强势一点，征兵里，就会有他们。
整个北域的边城，竟然没有几个壮年男子，甚至十岁以上的男丁都没有多少。
还有李家军的退役士兵竟然有好几万，全是缺胳膊缺腿，瞎了眼睛毁了脸……
这代表着什么？
就是再傻的人，也明白。
墓园里，殷霍、殷染、李晏清、李大虎、李宇轩、殷鸾、殷玄具是穿着孝服跪在地上。
他们的身后是李家军的无数人和外面赶来的无数百姓。
国师在供桌前做着法事，唱着“魂兮，归来——”
“魂兮，归来——”
“魂兮，安眠——”
殷染转头，看着殷霍肩膀微微颤抖，水泥地面上，还有一个个湿润的小坑。
殷染握住了殷霍的手，殷霍抬头，殷染就看到他满是泪痕的脸，肿胀的如同鱼泡的眼睛。
“染染，爹是一个没有用的皇帝，护不住自己的子民——”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爹。”她没有打算让殷霍过来，可这人偷偷的穿着孝服，凌晨就来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