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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哲:“什么?”
季修璟从容自若地答着:“元神不是说修复就能修复的,大千世界以自然为本,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李昊哲不敢置信:“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季修璟叹息:“我义务帮你们,劳心劳力,费时费工,已经是仗义相助,你总不能要求我自己减20年的寿命去帮你妻子填补智商的缺憾吧?”
李昊哲:“……”
李昊哲缓缓握紧了双手。
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二十年太多了,他也有自己的梦想,他想要尽可能多地陪着暮川。
深吸一口气,他道:“好,道长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接您。”
季修璟:“好。”“阿哲!”倪暮凡叫住他:“巴真并没有生命危险,如果你对她好一点,让她快乐、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她也会是幸福的,20年可以做很多事情,你可以看着小子孺长大
,也可以看着小子孺结婚生子。没有必要非要用寿命去换什么。”
“嗯,”季修璟点头:“金尊公主所言也有道理。能细水长流的,都是人世间最平凡的幸福。很多聪明的人,智商极高,他们一生机关算尽,却未必生活的很幸福。”
暮川拍了拍李昊哲的肩:“再想想。”
陈栋到底是站在李昊哲这边的,回去之后,他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江帆。江帆吓得手脚冰凉,当即给巴干达打电话:“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他如果能走的更长远,那小子孺的未来不也能更长远吗?有亲王父亲庇护着长大,比他小小年纪就继承
了爵位,然后势单力薄的好啊!”
巴干达也没想到事情的后果如此严重。
盛绣眼睛都哭花了。
她在家里揪着巴干达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抢过电话,她对江帆道:“亲家,你放心,阿哲绝对不会有事,他也是我的孩子,用一个孩子的生命去换另一个孩子,这等于白用功!我们都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
江帆心里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放心,即便巴真变得简单了,我们也会善待她,我一定不会让阿哲再找别的女人!”
两边电话一直打到李昊哲过来接小子孺。
江帆赶紧结束通话。
“爸,把子孺抱下来吧,我带他回去了。”
李昊哲心里也过意不去,家里出事,把孩子送过来已经一周了,给储妤宫添麻烦了。
江帆看着他,生怕他做傻事,道:“我不放心巴真,这样,我跟倪少请个假,然后陪你回去看看。”
李昊哲皱眉:“不用了。季先生明天会去看看情况,到时候再说吧。”
江帆转身就走:“那我去抱孩子,你等一下。”
李昊哲就真的站在储妤宫的宫门口,一本正经地等着了。
暮川没回来,他留在储秀宫陪凤云震、季修璟他们说话呢。
李昊哲就这样看着深蓝色的夜幕,回想着自己与巴真的初遇,以及后来承诺会待她好的种种,想着想着,眼眶就越来越烫。
李昊哲很快下来了。
他抱着小子孺,身后还有两个卫兵帮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李昊哲:“家里什么都有,这都是什么?”
“小皇孙们淘汰下来的衣服,子孺不是比他们刚好小三个月?三个月的宝宝,差别很大,衣服尺码都不同,咱们刚好捡漏了,这些衣服都很好呢。”
江帆解释着,就抱着孩子往车边去。
李昊哲微微笑着。
能穿小皇孙淘汰下来的衣服,也是小子孺的福气了。
他赶紧上前开车,然后自己坐进去,伸手去接孩子,可是江帆没给他,还自己主动打开副驾驶,坐进去,关了门。
李昊哲:“爸?”
江帆:“倪少非要给我放假,让我去你王府住三天,他也是关心你的情况。长者赐,不可辞。”
李昊哲:“……”
江帆怕儿子出事,一路跟着回了骁王府。
巴干达夫妇也在王府大堂里等着。
见小子孺跟江帆父子进来,他们一拥而上迎过去。
巴干达抱住李昊哲就哭:“阿哲啊,可不能啊,不能拿你的命去换巴真啊,她只是傻了点,但是不影响健康,你不要犯傻啊!”
李昊哲吃了一惊,忽然明白父亲非要跟着自己回来的意思。
他看向父亲,就见盛绣一把从父亲手中接走了小子孺,心肝宝贝地哄着、亲着,声泪俱下的。
江帆轻咳了一声:“咳咳。小栋告诉我的。”李昊哲紧抿着唇,拧了下眉:“岳父岳母,我想好了,我可以捐十年的寿命,你们每人捐五年,就可以治好巴真了。虽然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对你们很苛刻,但是,我想多陪
陪川少,也想看着小子孺将来成家立业。我知道,你们想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巴真清醒地活着,与她糊涂地活着,这是两码事!巴真是我的爱人,我不能无动于衷!”
巴干达夫妇听着李昊哲的话,都感动地掉眼泪。
江帆急的不行,最后道:“这样,我们每个人拿出五年来给巴真,好不好?”
李昊哲心头一颤:“爸?不、不可以……”
江帆急的一把抓住李昊哲的双肩:“儿子啊,爸爸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你要是一下子减了十年寿命,你还让我活不活了?”
面对女婿、亲家的决定,巴干达懊悔地蹲下身哭泣。
明明是他蠢笨,把司徒晴空召回了家,把女儿的生辰八字送上去的。
明明一切都是他干的,他毁了女儿,还要毁女婿跟亲家!
巴干达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呜哇~!是我对不起巴真,是我啊,你们都不要争了,就拿我一个人的命就行了,都不要争了,呜呜~呜呜呜……”
盛绣抱着孩子痛哭。
巴干达就是她的天,她的天塌了,她往后还有什么呢?
她望着巴干达:“都说夫妻一体,我们一人十年吧,为我们自己的亲生女儿,值得的!”
巴干达讶然地抬头,望着原配:“绣绣?”盛绣哽咽着:“虽然你这辈子,辜负过我很多次,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地娶进门,可是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到底还是我的丈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