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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晗和祝愿两人听到那人挥手叫叶芊卿“爷爷”，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叹。
“天方，怎么又在打水漂？你今天的设计图画完了？”
孙天方三步并两步跑向叶芊卿的车，内心雀跃，“爷爷，我又没有灵感了，找不到合适的建筑材料。”
“等等，哥们，你管我们叶队叫‘爷爷’？”
“夜夜啊，怎么了？她是夜家人，我们都习惯叫她夜夜。”
付晗长舒一口气，他还以为叶芊卿的辈分真的有那么高，这也难怪叶芊卿会说那个管家夜要叫她“爷爷”了。
“天方，近几个月或者近两年你有没有参加关于后院或者教室的建筑设计？”
孙天方咬着指头，挠着头，思考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名字，“有个自称是吴家夫人的来找过我，不过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她是怎么找到你的？”
“世界建筑大赛邀请我担任评委，顺便帮他们做个宣传，我就去了，我们就是在那里见过一面。”
“你？评委？”
祝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即使穿着宽松的休闲服也难以掩盖他一身腱子肉，而且除了呆头呆脑的样子和他那标准的寸头，根本看不出一点艺术家或者是建筑师的气质，倒是有几分社会黑老大的样子。
“夜夜，发生了什么？我们好多年没见，你怎么一见面就问这种问题？哦，对了，我前几日刚买了上好的咖啡，要不要去尝尝？”孙天方满脸期待。
叶芊卿摸摸孙天方的脑袋，轻声道：“天方，我现在有要事在身，所以此番前来不是找你玩的，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玩，乖。”
这哄小孩一样的语气着实把付晗和祝愿吓到了，他们从没想过传说中的“殇”会有这么一副面孔。
“付晗，把案件资料给我。”叶芊卿拿出录音笔，按下按钮，“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供词。”
叶芊卿与孙天方两人一问一答，几乎把案件试图制造“密室杀人”的假象给戳破了。
“谁让你设计后院的？”
“吴家夫人。”
“你是说吴芳华？她让你给她设计什么样的内容？”
“后院。她要求露天但是不能透气。”
“这个要求很奇怪，你是怎么完成的？”
“很简单，玻璃阳光房，顶部把天窗打开就可以。”
“但是后院的四周墙壁都是水泥，这是为什么？是吴芳华要求的吗？”
“她预算不够，所以就自己把玻璃换成了水泥。”
“这样的设计岂不是很容易让水泥墙开裂？”
“加水冷却增湿处理。”
“这种设计有没有可能将后院变成密室？”
“可以。”
叶芊卿结束录音，拍拍孙天方的肩，笑着小声的对他说：“帮我一个忙，把那个后院的图纸借我看看。”
“不行！夜夜，你知道我的原则。”
“但是你的原则现在关系着30条人命！”
孙天方攥紧衣角，犹豫起来。
“没事，你不想就算了，我不勉强你。付晗，我们走，去吴家，见见那位吴家夫人。”叶芊卿上车，关闭车门，摇下车窗，走前对孙天方留下最后一句话，“我见过你办的书画展，用纸挺好的，就是吧，平时练习别那么浪费，别误入歧途了！”
最后一个字说完，孙天方突然心脏一阵绞痛，跪在地上，狠狠捶着自己。这些画面，在后视镜的反射下，车里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叶队，他这是怎么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