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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别欺人太甚！”吴太奇早已气得牙齿哆嗦，鼻孔朝天，双目似是要喷火，手上青筋暴起，想要离开警局。
“你用活人做纸张的吸水性实验也不见你‘欺人太甚’，现在知错了？”付晗把吴太奇带到审讯室里，一脸严肃，盯着他，“你可真大胆啊！”
“这不是我本意。”吴太奇转变态度，稍微冷静一点，“要不是芳华的把柄在孙天方那小子的手上，我也不至于用这么非人的手段。”说完，他还偷笑两声。
“你变态的本性还要一个已死之人背锅是吗？”
“我，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警官，你要相信我！我都是为了吴家，也是为了芳华。”吴太奇说着说着声泪俱下起来。
付晗很佩服他的演技，不想再拖延时间，直接播放孙天方亲口招供的录音和第一次见面录下的内容。
“录音里清楚的说明，是你，吴太奇，主动提出用活人作纸张的吸水性质量检测。这个笑声也是你本人吧。”付晗拍桌而起，压倒性地说，“你不用狡辩，是真是假，我们做个简单的声音测试就知道。”
吴太奇眼里一下子没了光，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是我做的。”
“难怪尸检报告里会写那30个人是溺水而死。”
“为了提高竞争力，是我想到用活人实验。我选取精神病院作为实验地点，让孙天方帮我改造这里为密室。他肯与我合作的原因想必你们也知道了。芳华知道孙天方喜欢绘画，但是孙家主不让，所以我们达成交易，为他无偿提供绘画材料和场所，以及介绍大师教他，他呢，就帮我们改造。事情都很顺利，我也因此大赚了一笔。但是，我发誓真的没有杀害他们！直到方顺的出现，我一直以为方顺是就是芳华找的司机，可当芳华自杀，我才查出来方顺其实是孙家暗中派来盯着我们的。”吴太奇边说边懊恼，“如果我能早点想到就好了。孙家管教一向很严厉，孙天方偷着与我们交易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付晗发送消息给王玥，“再审一遍方顺，他可能是孙（贺）家人。”
“因为他盯着你们，所以他知道了你们用活人实验，以此来威胁你们？”
“差不多是这样。有一天，他找上门，用这件事来威胁我们，让我们把实验之后的人交给他们处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吴太奇激动地说，“那些人一定是他们杀的。我真的没有杀人。”
“我们会查明白。说说你为什么想自杀？”
“我害怕。”
“你怕什么？”
“偶然一次我想拜访孙家主，没想到我看到了他们对着仆人一顿痛揍然后被逐出孙家。没等走出柳河又被带到了孙家庭院里，然后不知怎么，天一下子变黑了，仅仅5秒，我看不见，只能听见痛苦的呼救声。等我再看见他时，那人身体上像是个筛子，被扔到了柳河。”
“你这话漏洞百出，我怎么相信你？”
“我看到的是庭院里发生的事情，还有一部分是我家管家看到的，不信可以把他找来。”
“你为什么不早交代？”
“我，我。”吴太奇支支吾吾半晌，还是硬着头皮说了，“有孙家人在警局里，我可不想有那样的下场。”
付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王玥，将吴太奇带到监狱里。
“我用队长的名义向你保证，没有人能伤得了你。你今天坦白从宽，我会努力为你减刑的。”
吴太奇看着渐远渐去的背影，像是有了安全感。蜷缩在角落里抱成一团。
数十分钟后，一名狱警来到门前。
“吴太奇，有人要见你。”
戴着手铐，吴太奇双腿打颤，不停地吞咽口水。
“警官，我们要去哪啊？”
“去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