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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这是第一次看到叶姑娘出手,虽然此前便猜到她功夫可能不在李相夷之下,但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当即目瞪口呆。
笛飞声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修罗草的毒一解,李相夷暂时不能与他一战,这叶姑娘倒也是个不错的替代品。
他一转头,却瞥见李莲花眼里锋芒毕露的警告意味。
方多病一路叨叨:“你竟然这么厉害,你怎么做到的?”
叶灼:“我早告诉过你了,这武学天才又不止李相夷一个。”
“你那功法叫什么名字。”笛飞声才不管李相夷如何,他认准的事旁人从来难以阻拦,“我竟看不出路数。”
“温柔乡。”叶灼勾了勾唇,“恰好与扬州慢相反,驳杂且柔,善于模仿。无论何种内力,只要见过,便可模拟□□成像——扬州慢可仿,悲风白杨也可仿。”
“这倒是稀奇,你自创的?”
“是。”
“当年在袖月楼,我杀过不少想对我无礼的人,全靠这门内功在他们之间互相嫁祸,竟然没被发现。”
方多病再度被叶姑娘的坦诚震惊到风中凌乱:“……”
李莲花听见他在喃喃自语:“我现在抓她去百川院……合适吗?”
回房的路上,李莲花忽然想到一件事,“叶姑娘,你此前所说的,关于我师兄的事,可是指他的亲人?”
“不是。”叶灼摇了摇头,“你说这件我猜到了,但我要说的……要见了他的尸骨才知。”
第二日。
“我以为我已经成功骗过了你们。”郭祸冷笑一声,“没想到你们去而复返,还是发现了这一切。”
“也不知发现了这一切呀。”李莲花拍了拍手,“我猜郭少爷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绿柔姑娘是吗?”
男装打扮的绿柔想要上前,被郭乾一把拉住,却又奋力挣脱,冲三人跪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不关他的事。”绿柔急着为他辩解,“是我逼着郭郎娶我的,你们要抓就抓我吧,放了他。”
郭祸去扶绿柔起来,绿柔却倔强地跪着,一时两人拉扯不清。
“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杀的,不关绿柔的事。”郭祸强行将绿柔拉起来,深情凝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深情?”叶灼闻言翻了个白眼,“郭公子本来就是为了你自己,只不过终于说了句人话,却要说得这么掷地有声,好像我该鼓掌才是。”
叶灼瞥了绿柔姑娘一眼,“这姑娘也是个傻的,被人当做挡箭牌,还在那里乐呵。”
两个人都是如临大敌地看着披风下的这位姑娘。
“装什么装呀。”叶灼盯着他的手,“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何告诉绿柔。难道不是你觉得为她杀人牺牲颇大,不说出来让她知道感恩,就亏大发了?”
叶姑娘看问题的角度总是分外离奇。
“对,哈哈,你说得对。”郭祸被叶灼刺得恼羞成怒,又畏惧她锋利的眼神和气场不敢发作,“我不全是为了绿柔,更是因为我恨郭乾!”
“他控制我的一切!我的母亲就是被他活活逼死的!我也快要被他逼得窒息了!”
“我绝不屈从于他的控制和压迫,绝不!!”
“哟,怎么,深情人设演不下去了,现在要换凌霜傲骨?”叶灼笑得更冷了,“别侮辱屈从这个词好吗?”
“说什么不让你爹如意,他还不是踩在你头上,呼来喝去?你倒是杀你爹啊?杀你的妻子和王娘子做什么?”
“哦,我倒是忘了,这世间,总是强者才敢向更强者挥剑,懦夫呢,就喜欢用踩死蝼蚁来标榜自己的勇敢。”
叶灼拢了拢披风,嘴里的话越发刻薄。
“绿柔姑娘,一个男人嘴上说着爱你,却不敢为你反抗他的父亲,想要得到你,方法是杀掉自己的妻子,这样的男人你也敢跟。”
“他为自己杀人,却要你抱愧,邀你私奔,让你丢掉大好名节,把身家性命交到一个伪君子手上。”
“你居然满心欢喜,还想为他顶罪。”
“看来你不仅眼睛瞎,脑子也不太好。”
李莲花后退一步,侧身跟阿飞说,“你看看,这叶姑娘的嘴,谁能吃得消啊。”
笛飞声却道:“只有像你这样心思重的老狐狸,才怕被人拆穿。”
李莲花气结,指着笛飞声,用眼神给了他长达二十秒的国骂。
“我知道你们想要找狮魂当年留下的东西,他藏东西的地方恰好只有我知道。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便告诉你们。”
“没想到这郭公子总算有一处可圈可点,至少是识时务的。”叶灼勾了勾唇角,“不像某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为了可笑的人设拉无辜的人陪葬不说,连自己都能甘愿折在里面。”
在场谁也不知道她在讽刺谁,却知道叶姑娘的火,大约是终于发完了。
先前谁也不敢打断叶姑娘,生怕被她那双刻薄的嘴波及,这回好不容易等她消了气,郭祸却又撞上了笛飞声的逆鳞。
“我此生最恨别人威胁我。”
笛飞声一把扣住郭祸的咽喉,手指微微用力,立即让他双目圆睁,青筋暴起。
“让人开口的法子,我多的是。”
好在郭公子再一次展现了他的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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