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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的鸟疯了一样撞击着玻璃，发出刺耳的叫声。
叫声好像带了一种独特的韵律。
迫使那些玻璃碎片在离陆尘脸很近的地方停住了，黑影本就没什么人形的身体更加扭曲狂暴，像是煮沸的沥青。
那些玻璃碎片被甩向了落地窗，碎玻璃扎进落地窗的玻璃里。
“细微”的咔嚓声响起，落地窗的玻璃如同蛛网一般碎裂开来。
陆尘又被拽着脖子往那布满蛛网纹路的落地窗玻璃冲去。
本就脆弱的玻璃瞬间破碎。
外面的鸟一声嘹亮的叫，让黑影在落地窗边缘就松开了陆尘往后退。
陆尘从落地窗滚落，紧要关头抓住了窗台边缘，被吊在了外面。
他低垂着头，低低的笑了。
这可算不得出手帮忙，真让人伤心。
上方的鸟还在扑腾着和黑影纠缠。
但它终究就是一只普通的鸟，再有人背后操控，也不会有多厉害。
羽毛簌簌的落下，落在陆尘肩头。
鸟的叫声越发虚弱和凄厉了，到时候，陆尘就会被黑影掀下去。
九楼，摔下去的时候大约不会太好看。
此时的黎净尘开着他的跑车在路上疾驰，中途还闯了几个红灯。
黎家，黎父摁着腹部，面色有些苍白的坐在了椅子上。
黎清辉撇了撇嘴，“我看那小子下手挺重的，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我的好大哥，你是觉得高兴呢？还是伤心？”
黎父已经缓过来了一些，他稍微坐直了身子，“大约，喜忧参半。”
“忧的是，他是个连老子都敢打的逆子。”
说着，黎父笑了一下，“忧的是，或许就是因为他赤忱，善良，没有我们这些大人的肮脏心思，所以他才会是破局的关键。”
黎清辉鼓掌，“那我们两个肮脏的大人，该去找另外那些老匹夫商量一下八月二十七号的事情了。”
抓住窗沿掉在外面的陆尘看着不敌诡异的鸟从眼前坠落。
无数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被诡异裹挟着冲向陆尘。
陆尘想，这诡异大约是怕自己摔死的时候脸毁的不够彻底，座椅再来这么一下。
他垂在身侧的手一动，真要催动种子。
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陆尘。
有点破音了。
然后一根很细的红绳从背后将诡异捆住，生生将祂拉了回去。
失去控制的碎玻璃洒了陆尘满头满脸。
他想，这可比毁容好多了。
他能听到上边传来各种碰撞和打斗的声音。
但很快也没了。
黎净尘焦急的面容出现在上方，“陆尘！”
他毫不犹豫，趴在落地窗边缘一把抓住窗框，一把攥住陆尘的手，使劲将陆尘往上拉。
窗框很难扣住，他非但没有将陆尘拉上来半分，还因为惯性自己也往外掉了一点。
压在身下的玻璃碴刺破了他胸口。
晚风吹过，陆尘头发上的碎玻璃被吹散，透着几分晶莹。
他仰头看着黎净尘，露出一个微笑，“要不你松手吧，说不准我们两个人都得掉下去。”
黎净尘胳膊上冒起了青筋，他咬牙道：“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