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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躺在床上,薛绵恍如隔世。
这是一栋三层楼的小洋房,不仅整洁如新,有水有电,还安静祥和,完全想不到是此时能在凌家庄园内出现的场景。
金医生十分忙碌,设备有限,很多复杂的诊治都开展不了,也只能先给薛绵治疗明显的外伤和手腕脱臼,便去下一个伤员身边。
凌逸尘气压一直很低,不知道为什么他心情很糟,薛绵不明白,也懒得去明白,金医生喊她赶紧休息,才是正事。
然而闭眼不到十分钟,薛绵再次睁开眼睛。
“好干……”
薛绵莫名口干舌燥,好像体内的水分蒸发殆尽,抬手想挠挠脸颊,却触碰到纱布。
对哦,脸上被玻璃瓶碎片划伤,金医生给她贴了块方形纱布。
床边没人陪着她,凌逸尘不知道去了哪里,薛绵只有自己起身,寻找水源。
“疼!”
脚刚一沾地,薛绵就有了痛感,但还在可忍受范围内,她自己也疑惑,之前她是怎么凭着这副身体各种活动。
走廊里人不多,每个人看上去都无比忙碌,脚步匆匆,薛绵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扶着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这小洋房不可能连自来水管都没有吧?
但是她的步伐越来越慢,连同喘息声也稍微加大,像是魔法时间一过,今晚累积的所有症状都开始显现,身体变得沉重,视线也模糊不清。
下一刻,薛绵即将跪倒在地,一只手忽然揽住她的腰身,一把将人拎在怀中。
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抱住自己的是谁,这个体型应该是凌疏墨?但是单手臂抱着她,应该是凌逸尘才对?
朦朦胧胧间,他好像问她是要做什么。
“水,渴,想喝水。”薛绵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往外蹦,配上沙哑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可怜兮兮。
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薛绵蹭了蹭,她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对一切的感知,如同高度近视摘掉眼镜后效果,但对身边男人的体温、体感,却反应异常强烈。
还想蹭蹭。
男人接了水,想将水杯塞进薛绵手心,让她自己喝,薛绵却以为他要推开自己,双手反而将他胸前的衣襟抓得更加紧,片刻都不想松手。
他凑近薛绵眼睛,仔仔细细打量,瞳孔的确映照出他的身影,但她视线并不灵动,还有种雾蒙蒙的呆滞,她现在处于意识混沌的状态。
“真是让人头疼啊。”
凌疏墨端着水杯的那只手臂,鲜血淋漓,明显受了伤,但目光落在怀里只知道张嘴“哈啊哈啊”求喂食,半点不会自己动手的小东西,还是叹了一口气。
将水杯贴上薛绵的嘴唇,他尽量控制手臂不自觉的抖动,一点一点给薛绵喂水,避免喂急了,她呛着。
结果薛绵还嫌弃他喂得慢,捶上了他的胸口,这一锤,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对凌疏墨的胸肌很感兴趣,从戳戳摸摸,到揉揉捏捏,也就半分钟。
“你应该不想知道,上一个对我身材流口水的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