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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逸尘甚至能对瞪过来的薛绵,好心情地弯弯唇角,虽然并不明显。
“哇哦。”约瑟和艾弗,终于从照片中看见一点火花,还从镜头里吃到了瓜。
第一张,薛绵眼神望向霍先生,有紧张,有焦急;而下一张,两人姿势都没变,只是薛绵视线落点到了远处,身体语言就变了,那是在娇嗔,在责怪。
约瑟很喜欢有情绪张力的照片,所以他才拒绝整容过多的脸,那些人造科技,根本传达不了这些细微的表情。
还有一点,口红色号变了。
“暂停一下,我们补补妆。”
薛绵“噌”一下从圆凳上起身,快步离开霍祈年眼前,脸色羞红,肯定被约瑟发现了,富叔没在吗?快把凌逸尘这个捣蛋的锁住啊!!!
愣在原地的霍祈年,瞧着薛绵落荒而逃的身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扯扯青衫的领口。
差点,他就真有一股,被人示威的不快情绪。
霍祈年垂眸,薛绵的团扇,还在他的手心里。
霍家的婚礼仪式,大多遵循古旧之礼,虽然没有旧时规矩繁琐,但不该省的自然没省。
其中之一,新郎新娘会共走很长一段路,因此新娘不盖喜帕,而是捧喜扇遮半脸,新郎在她身侧提灯,护她优雅安全地走完全程。
直到回新房,才会灭灯摘扇。
刚刚卸下团扇的那一刻,他心神一震,仿佛真入了情景一般,瞧着她的唇,有点堵,有点闷。
但还好,都是假的。
他将团扇放回道具原位,干脆利落抽回手,平复心情,不带有丝毫留恋。
而另一边,薛绵补好了妆,恶狠狠地对着凌逸尘警告:“听着,大家都在很严肃正经地工作,你再对我搞七搞八,给大家添麻烦,我就真的生气了。”
“会气死吗?”凌逸尘歪着头,认真问出这个问题。
一口老血淤塞胸口,听听,这是人该问的话?
薛绵拳头蠢蠢欲动:“会不会气死,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把你拉进黑名单。”
“这辈子都别想再被拉出来的那种。”
正巧,约瑟那边喊着再次开工,薛绵头也不回,往中心走:“乖乖在这儿待着别动,或者离开摄影棚,别捣乱知道了吗?”
那里,霍祈年已经站好位置,准备就绪。
“就非霍祈年不可?”凌逸尘瞄着他的眸子冷暗,语气森森带着寒意,这个人,上次在宴会的,也是这个人。
薛绵没听清楚,疑惑回头瞧瞧他,可凌逸尘只定定地站着那儿,像个冷淡精致的瓷娃娃,难道他刚刚没说话?
行吧,他乖一点就好。
薛绵再次离开,凌逸尘心绪一沉,凭什么他就是捣乱,他也可以和她一起工作的。
再次坐上圆凳的薛绵,对着霍祈年笑笑,这次应该能很快完工吧?
面向镜头,却发现凌逸尘正缓步走向约瑟,薛绵心惊肉跳,他要干什么?!
此刻,她就像是熊孩子的监护人,深怕凌逸尘突然在公共场合发疯。
几句小声交谈后,凌逸尘自下而上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随意往旁边椅子一搭,优雅又矜贵。
约瑟的声音响起:“临时变动一下,两人改成三人,重点还是薛绵,芬,调整下灯光和布局。”
薛绵惊愕:嗯嗯嗯???这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