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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辞生悄悄对着谢安洵说道:“待会肯定是一场大战,好久没看正房太太教训外室然后和丈夫和离的事了。”
沐爻悄悄问他:“师爹,你看过?”
谢安洵看了他一眼,这个师爹的称呼看来就定下来了;谢安洵和沐宅都走近,准备听一听。
“人家还在前面,待会上车了在说。”周辞生拿着扇子挨个头上敲了一下,但是谢安洵那一下明显轻了不少。
沐爻和沐宅捂着脑袋一脸怨念,周辞生笑了笑跟了上去;谢安洵摸了摸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周辞生都打破几个记录了?
沐爻按照手机上发来的地址走到了单人病房,刘昌茂在外面的桌椅上抽着烟;再遇到有护士过来提醒时就大骂:“我可是王总的丈夫,滚远点!”
周辞生走在最后看着啧啧有声:“多少年没见这么不要脸的玩意,还是得多在人间走一走要不然都不知道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出来。”
刘昌茂在听见周围的一声声“王总好”后立刻起身,对着王舒颜说道:“阿舒,我……”
他欲言又止,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刘昌茂长得不差,即使人到中年也能看出年轻时的几分神采。
“刘总,你的那位小情儿还在里面躺着呢吧;我们当时可是说的明明白白禁止安塔利亚与刘昌茂入内,怎么,这是钱多了来着自己撒呢?”王舒颜冷笑着问道。
“阿舒,是我……是我的错……”刘昌茂走了几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身后几个人只觉得恶心。
“别这么叫我,我没侄子,我是女的;刘总,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人帮你走。”刘昌茂问道。
“王总,里面的人还没脱离危险;你这样不符合希波克拉底誓言!”刘昌茂顿时急了。
“刘科长,人是你救的,里面那个人还有事吗?”王舒颜拉来了急救科的科长问道。
“那位女士没什么事,就是受到惊吓再加上孕期生理功能有些紊乱导致的晕厥,没什么事,完全可以出院。”刘科长是一个老头子,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看着和电视剧里的毒贩差不多。
“刘总,送出去吧;谢先生也等着呢。”王舒颜说道。
刘昌茂和安塔利亚被打包扔出了医院,周辞生跟在谢安洵后面看好戏;刘昌茂看见谢安洵全程都在只能抹脸上来问道:“谢先生,都安葬了,但是今天这个……”
“你们说的我都处理了,其他的我也没办法。”谢安洵说道。
“孩子和母亲是最亲的,但是说实话那么浓的黑气我是头一次见,这孩子该是多恨你啊,啧啧啧。”周辞生在一边说道。
“你到底养了多少小鬼!”刘昌茂气的一脚踢向了安塔利亚。
周辞生在一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拉住刘常茂:“差不多了,好歹是个孕妇,别太过分,医院门口才刚出来。”
“是,是。”刘昌茂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安塔利亚。
安塔利亚嘴里却是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周辞生冷笑一声:“她说的是日语,太恶心,我不想逐字逐句的翻译,大体就是先道歉,然后生气,孩子怎么可以记恨妈妈的意思,刘总,你这个怕不是明治维新以前的老夫人取回来了的吧?”
谢安洵反倒是发现另一件事:“你能听懂日语?”
“会的不少,你能说的上来的我基本上都会。”周辞生笑着说道。
“先去那里看看吧,这次可得老老实实啊;要不然我也没办法。”谢安洵冷笑着说道。
“くそ支那人、何をでたらめを言っているのか、もしあなたが芸が下手なら人を变えて来て、日本の陰陽師はあなたよりずっと強い!”安塔利亚突然爆发了,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愚かなチビ、あなたがまたここで気をつけたら、私はあなたをあなたたちの天照の達人に会いに送ります!”周辞生也火气上来,用日语和安塔利亚对骂起来,同时掏出一把匕首扔到她面前。
周辞生骂的大概比安塔利亚要脏,安塔利亚拿起刀子看上去想要剖腹自尽;但是迟迟不下刀子。
“気の弱い雑種、早くしろ、道端の野良犬はもう食事をするのが待ちきれない。”周辞生笑着开始说话。
其他几个人显然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医院门口已经有人围观“对不住诸位,这个日本的精神病人认为自己是古时候的武士,要切腹自尽效忠天皇呢,大家离远一点。”沐宅发挥了一个徒弟该有的技能说道。
周围人一听是个日本人,都散了,嘴里还不断说着晦气什么的。
刀子掉在地上,刘昌茂扶住安塔利亚;“在地下室,让这一切终结吧。”安塔利亚说道。
“哼哼。”周辞生冷笑着摇了摇扇子和谢安洵一起上了刘昌茂的私家车。
谢安洵在车上闭目养神,周辞生拿着瓷瓶子嘀嘀咕咕;沐爻和沐宅在和白小小说话,常安在一边看着;刘昌茂开着车看着这一幕心惊肉跳。
那栋房子到了,还是江户时代的装修风格;周辞生看了一眼沐爻和沐宅;两个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谢安洵直接到了地下室,这间地下室的装修风格比楼上还要阴暗;周辞生嫌弃的拿着扇子扇了扇,又在沐爻和沐宅周围扇了扇。
谢安洵不高兴了:“我的呢?”
周辞生哭笑不得,认命的拿着扇子扇了扇谢安洵:“你是极阳之体,怕什么?这两个是小孩嘛,叫我一声师爹呢。”
谢安洵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了一边的一面墙上,敲了敲,还是空心的。安塔利亚把门打开,里面的场景震惊了众人。
里面的玻璃罐子摆出半个乾坤八卦的样子,每一个罐子里都放了一个小婴儿的尸体;周辞生看了一眼笑了笑:“啧啧啧,日本的东西还真是多,当年唐朝那些邪法都给学过去了,八卦砍断,断的是生门,留下的正好是死门求财。”
正中央那个玻璃罐子是碎的,周辞生走过去看了看,又仔细闻了闻好像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谢安洵走过去拿着玻璃罐子看了看,左手掐诀,算了一卦。
然后皱着眉说道:“跑了。”
周辞生拿着玻璃罐子的残片说道:“先把其他的这些安葬了,安塔利亚,五个孩子,你可真是狠心。”
刘昌茂已经气的说不出来话了,他看了一眼安塔利亚又看了看谢安洵:“谢先生这……”
“先去墓地看看。”谢安洵说道。
下葬这事儿,本来该选个合适的日子,再举行些仪式。
但眼前这显然是特殊情况,要是真的慢悠悠的,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呢。
正是夏天,天气很好;墓地里松树成林,看着是个好地方。
周辞生先看了看给母猴子立的墓碑,上面写着一个猴王墓;周辞生还看见一个白脸卷尾的母猴魂坐在坟头看着。
“老猴王,你看看。”周辞生拍了拍瓷瓶子说道。
谢安洵也在一边拿出香炉,点上了三支高香;老猴子跑出来爬到坟头搂着白面猕猴说话。
那香叫送神香,特制的,对这些精怪有大益处。
“白面猕猴王,我和你爷爷商量好了,你们全族去北星岗那片,那里有一片老树林一直是无主之地,而且也没必要为了将死之人坏了自己的功德;你的儿子化作人胎,离了畜生道,也不是什么坏事。”周辞生蹲下身说道。
白面猕猴和老猴子说着些什么,然后钻进了周辞生的瓷瓶子;周辞生点了点头,看着安塔利亚的肚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