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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屹澜闷闷不乐地坐下身,心中有疑不能解自然愤懑,不想在长辈面前失态,只是他的演技实在不好。
“屹澜不敢,只是我不懂,藏春楼之事为何不可查?
朝中重臣毙于闹市,疑点重重却坐视不理草率结案,其实我已经查到”
祁琮正意味深长地轻叹一笑,又一次打断了尹屹澜的话,
“和你爹一样呢,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呢?”
尹屹澜有些诧异,“师公的意思是?”
“高进为毙亡不过一日,新的户部尚书就任职了,若不是投状掣签等应物齐备怎可能这么快呢,这其中缘由你可想过?”
尹屹澜垂下眼睑略思一阵,突然觉得惊骇,他蓦然抬头似是想到什么,祁琮正笑了笑饮了杯茶,点了点头。
“高大人的死,可能牵扯到”
祁琮正压着声音,搭在座椅上的手指微微上翘了几分,示意是上面,天子之意。
“此事如此重大,可朝廷连一封催办的旨意都没有下过,如今新官上任户部一切依旧,好似根本就没有前任户部尚书似的,如今事发不足两月居然再没有人过问这件事,你当知其中一二。”
尹屹澜不可置信,半晌不敢说一句话,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帝王心术的威压,尽管只是一个旁观者,细想一番后不寒而栗。
从小接受的就是惩奸除恶除暴安良,为百姓为社稷谋太平的人,崇奉的是凌驾一切的律法,但是他忘记了,这是统治者对天下的律,不是统治者的律。
律法凌天下,天子凌律法。
对于祁琮正来说,这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但对尹屹澜是有点残忍的,祁琮正淡淡摇了摇头,
“早知道就不叫你读那么多圣贤书了,也怪我,从来也没教过你外儒内法的道理。”
尹屹澜刚硬的腰身软了几分,他眼中光泽渐失,无力地靠在椅上,
“所以,师公怕我一门心思查出不该查的东西出来惹祸上身,才会特地停止休养赶回来的吧?”
“不错,毕竟震儿只你一个儿子啊。”
祁琮正站起身,该聊的已聊完,端着盒子就要踏出去,尹屹澜望着祁琮正离开的背影,突然也起身喊了一声,
“太子,这封密函未查实,可对太子有影响?”
祁琮正站在门口,金光照在他花白的发丝上,他只短暂地停留一刻没有回头,也许是想说些什么,最终他没有开口,大步地离去了。
尹屹澜也没有再问,只是顷刻间有些失神。
案卷堆在桌子上无心打理,抬头一撇瞧见院子里比墙还高的合欢花开了,不知开了几时了竟满树繁盛,这几日料理案件繁忙都没看一眼。
罢了,去看看花吧,心情也许会好几分吧。
刚转到院子,就听见镇查司墙外有七嘴八舌的嚷叫声,听得出是镇查司的几个司卫在和一个女子吵嘴,司卫的声音浑厚粗壮,把女声比得听不见响。
尹屹澜站在墙下有些好奇,真想扒开眼前的墙啊,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敢来镇查司闹事。
只听得一阵呜呜泱泱的,人群里有一个司卫喊话,
“你这女子,镇查司的墙可是你能爬的?赶紧下来!”
那女子不客气地回道,“是你们死活不让我进的,既然不让进我就爬墙进去,你们敢碰我我就找尹屹澜告你们非礼!”
听这熟悉的声音尹屹澜有点愣了,再一抬头墙头上就探出了个脑袋,这女子见到尹屹澜也愣了一下,想想刚才撒泼的样子被听见了一时无措。
“紫苏姑娘?你”
紫苏尴尬地咽了咽口水,羞愧得眼神到处撇,反正已经被瞧见了,干脆腿一瞪墙人就坐到墙头上了,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葫芦样子的一罐药粉,
“你的伤可好些了?我从家中偷,啊不,是取,取来了些药给你,你拿着吧。”说着,将小葫芦扔在尹屹澜怀中。
尹屹澜笑着接过,对紫苏道,“谢谢姑娘,你快下来,高处危险。”
紫苏刚要动身,左转转右转转下不了脚,这才发现镇查司的院墙原来这么高,高到可以伸手就能摘到百年合欢树上的花。
紫苏在花下坐着,可怜兮兮地对尹屹澜道,“我,我下不去了。”
瞧着傻样子尹屹澜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张开手臂,对着紫苏道,
“跳下来吧,我能接住你。”
紫苏仍有犹豫,“你真能接住我?”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