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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蝉是什么样子的,我能去抓一只吗?”
夏云轻有点无奈,内心自嘲了几句,带娃旅行可真是麻烦啊,可这麻烦就是他自找的。
这个年轻活泼无限活力的好奇宝宝,晚上折腾白天也要折腾,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庆安城啊。
夏云轻长长叹了声气,看着蒋星沉一脸期待的表情实在难违他小小的心愿,算了,随他去吧。
“你就在附近抓一只吧,早去早回,我在车里等你。”
蒋星沉高兴地一屁股跳下车去,“谢谢先生!”随后一股烟跳进林子里隐没了踪影。
夏云轻展开地图图纸,纸上标记了他这一路走过的地方,从烟雨南村出发至今已记不清走了多少路,那真是横跨了整张图的南北,不过幸好庆安城就在眼前了,再赶路几日应该就能到了。
闭上眼睛,在车内小睡了片刻,许是气温有些热吧,也可能是午后的关系,从烟雨南村出来后身体就会觉得累,总想睡会儿。
过了没多久,就被一阵细微的摸索声吵醒,睁眼一看,是星沉在摸身边的粮袋。
夏云轻觉得好奇,问他,“你做什么?”
星沉道,“先生,林子那边有流民,他们都很饿,我叫他们等我,我拿些饼给他们。”
“流民?”
“听说是山匪流寇作乱,烧杀抢掠把他们都害苦了,流寇蹿了几个村子,他们还只是一小部分呢。”
夏云轻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此行也是第一次出行,听闻晋国几十年和平昌盛,应当是天下太平之景才对。
不过也可以解释的通,此地不在京都天高皇帝远,偶有宵小之徒作乱合情合理,只要不是兵变皇帝就不会管这种小事。
“能顺手帮人的可以帮一把,当是给自己积德了,”夏云轻说道,“对了,饥民有多少人?”
“嗯一百多个吧。”
本还好声好气的夏云轻顷刻间就炸了毛,他一把夺过星沉手里的袋子摁下,控制不住音量大声呵斥道,
“你在一百多个饥民面前说,你会带饼给他们吃?”
星沉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发觉夏云轻生气了,立刻畏声道,“先生,星沉做错了事吗?”
“你”
夏云轻气得要说不上话,抬眼一看帘外,马车十几米外站着衣衫褴褛的人,夏云轻心道不好忙钻出马车去,这才发现原来周围站满了男女老少。
这百十号饥民把马车围得水泄不通,各个如饿狼般对夏云轻虎视眈眈着。
夏云轻忍不住骂了一声,就知道这些人会紧咬着星沉这只大饵而来。
人一旦走投无路,就会抓住眼前任何一个能抓住的东西,就像沉溺在水中的人,任何东西被他抓住就会被摁在水里,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浮起来,这是不受自身控制的人性。
但这不是大荒灾年,情况应该不会太过严重,只是他们饿得太久了,人又那么多,夏云轻和蒋星沉已成了绝对劣势的一方。
夏云轻深吸一口气做镇定,他拿过粮袋朝民众甩了过去,拉着星沉离马车远了些,对着他们道,
“马车里还有些银钱,谁抢到就归谁!”
夏云轻一番话正中了这些流民的心意,一群人像疯了般朝马车挤去,一双双粗壮的大手硬生生将车厢拆烂,对着里面的行李包裹开始哄抢。
这一幕将马惊得厉害,几番嘶鸣后便不受控制地四下冲撞,马车上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道颠下了车。
这一颠,众人怒了,乌泱泱地抱住马,这一会儿马上挂满了人,他们像蚂蟥一样死死黏在马身上,直到轰然一声,这群疯子终将这畜生摁倒在地。
即便如此,吸附的蚂蟥仍没有散去,久久,马没了动静,脖子下一滩血。
蒋星沉愣在原地,他并不知道这些可怜无助的流民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们好心施以恩惠,换来的不应是感激吗?
“先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你还有心思想这个?别废话赶紧走!”
夏云轻才不管蒋星沉在想什么,趁着他们分心顾不上这边赶紧走为上策,什么行李钱粮身外之物都可以舍弃,谁知道这群人反应过来又会对他们二人做什么。
刚打的如意算盘转身就崩了,不知何时身后围了七八个男子,他们没有武器,在地上随便摸了个带角的石头,像狗盯着肉包子似的,眼神里凶狠至极。
“你们要走哪儿去?!”
夏云轻无畏,他知此时虽是有些劣势,但示弱任人宰割绝对是自寻死路,他迎着男子横气直溢的脸,冷脸道,
“我们的东西都在马车上了,如今都给你们,你们还要我们做什么?”
那男子细细打量了夏云轻一番,指着他的衣服道,“衣裳脱了。”
“我若不呢?”
这男子不讲理,伸手提着夏云轻就要用石头砸,眼见先生受险蒋星沉神情骤变,他右手摁住剑柄,背在后背上的龙渊剑已从剑鞘中探出半尺。
此时,周边传来阵阵马蹄轰鸣声,似有一群快马有序向这里疾驰。
空中突然刺来一支金色红缨长枪,枪尖从侧身旋转而来在夏云轻耳畔一闪而过,噗得溅了他一脸血。
眼前施暴的男子头颅被长枪射穿,应声倒地。
长空一声嘶鸣,一双马蹄就在头顶上,几乎要将夏云轻踩在蹄下,待马停住身,夏云轻才看见马背上的人。
那是一个威风凛凛又十分高贵的少年将军,满身金甲,意气风发,眉宇间英气逼人似乎天下无敌手,他从尸体上抽回带血的长枪,高高在上俯视着夏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