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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有真本事,却不是正儿八经的阴阳先生。
因为他的母亲,就是我奶奶同村一个大姓的表妹。
同时也是嫁到我们村子的,小的时候,这个先生还跟我妈一起放羊。
后来,他母亲改嫁,他随着离开,到了别村,并随了母姓张。
对于他的本事呢,我妈也足够了解,更知道是怎么来的。
为什么说他不是正儿八经的阴阳先生呢,因为他的本事,应该叫出马仙。
不过在我们这,不叫出马仙,也不称常几爷、柳几爷、黄几爷,一般只称一句老师。
还有他出马的过程,也是够传奇的。
就是放羊的时候,在坑里睡着了。
这位上身的老师呢,也不是常、柳、黄、白四家。
而是蛤蟆。
它的道行很深,深到都不是需要时才上身,而是时时刻刻都在他身上。
我妈是怎么知道的呢,就是一起放羊的时候。
那时候,放羊、放牛都去哪里?
坟地边。
人迹罕至,空地多,草肥。
张锨跟我妈一道,然后突然指着一个坟包,
“二婶子今年要抱孙女子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的我妈一头雾水。
“恁二婶,不是早老了吗?”(老,指死了,大概是尊称,我也不太清楚。)
他没有回答老没老的事,只是问我妈,
“你看,我二婶抱了个小丫头。”
这一句话,给我妈说的膈应。
那死人,人眼能看到?
我妈当然不信,但张锨就一直问,
“表姐你看不见吗,包个红小袄。”
我妈给说的心里发毛,根本不敢接话。
接下来,类似的状况,比比皆是。
或是看到吊死鬼了,或是看棺了,我妈一度以为他不正常了。
直到后来,他说抱孙女的二婶家,在外打工的儿子、儿媳两口子回来办酒席。
一打听,还真是满月酒。
更神的是,正是小丫头!
这下,我妈开始有点信他能看到了。
也因为这个,她就自己去放羊去。
以前是假的,就当张锨神叨神叨。
现在有可能是真的了,那谁能受得了他时不时指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怪东西?
不说吓死,那也够膈应人的。
再后来没多久,他母亲就改嫁了,他也随着去了邻村,交集也就差不多断了。
快二十年过去,谁知道再见之时,竟是这样的光景。
给那人家看完祖坟,张锨就跟着来到我家。
我妈也八卦,问人家是什么事。
张锨说,也没大事。
就是那家祖坟埋在河边,土地湿度太大了,棺木潮,住着不舒服。
给挑块新地迁走,保管无事。
说话间,来到我家。
一进院子大门,张锨就哎哟一声。
我妈一惊,忙问怎么。
他到有些疑惑了,眼睛挤得飞快,
“刚才我看到个黑影子,从堂屋到这阳沟眼(下水道)出去了。”
“能是恁大吗?”
一句话,说的我妈十分不悦,
“瞎讲,我大在杭州好好的呢。”
张锨听罢,眼睛挤得更快了,连忙改口,
“那是我看错了,不过也是个什么东西。”
对于我的状况,我妈了解。
他说有个什么东西,那才是正常。
至于是什么,就得他去亲眼看了才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