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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外边向里杀起，在马头和那三人的眼前，一点点将其他人杀死。
或砍，或捅，或剖
刀子钝了，就换上一个。
变了调的嚎叫，是此处不变的旋律。
鬼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马头崩溃的大喊给他一个痛快。
什么是钝刀子杀人？
这比钝刀子杀人恐怖太多。
女娃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只是将刀轻轻抵在他的下体。
慢慢的，慢慢的，切进去，要让他细细的记住这感觉。
马头疯了，他真的疯了。
但女娃有把握治好他。
或许，残忍是人类被圈禁的本性。
一经释放，连娇俏的可人儿，也能化身恶魔。
马头的刀，痛饮多少无辜妇孺鲜血的刀，今天如愿的到主人的喂养。
一片片带着皮肉，被整整齐齐的片下，贴着火盆的边缘炙烤。
滋滋的响声，配着马头越来越弱的惨叫，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香。
吕家女娃顾不上吃，只是片。
直到马头没了动静，肚子里的事物一股脑儿的涌出来，她还在片，直到再也片不下一块肉。
“哈哈哈哈”
她畅快的笑着，笑着笑着，两行清泪将血染的脸洗出两道白痕。
丢下刀，她踉踉跄跄向马迹外走去。
她身上，早已被鲜血浸透。
原本有些走色的红嫁衣，红的耀人。
雪地里，留下一串血脚印，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何方。
洛江村，雪地里一匹雪白的骏马四蹄飞健，驮着一袭红衣。
远远看去，白马和雪融为一体，倒像一袭红衣凌空飘荡。
雪地里的马蹄声并不明显，可村里还是分外留意。
只是，这马一步未停，直奔张家老宅。
张家早就被响马屠戮一空。
刚过门的儿媳，也被掳去。
现在怎么会有马，停在他家的门口？
马蹄声，再没想起。
有人远远的偷瞄，就看到白马乖巧的立在院中。
马上，是一袭红衣。
寒冬腊月，皑皑白雪。
等了许久，马没有动，人也没有动。
终于有人忍不住，去叫了吕家的老俩口。
老俩口还没听完话，便莽荒向张家老宅跑去。
大雪之中，远远的他们便看到那道红色的身影。
“我好儿啊”
哭声响起。
那是她出嫁时的嫁衣啊
吕家女娃死了，真真的死了。
浑身是血，但没有伤口。
趟过寒风骑着大马，穿着血浸透的红嫁衣，不知道在何处便被冻僵了。
也不知道马儿怎么找到张家，拖着一具早已冻僵的尸体回到这里。
老天瞎眼，响马横行，害死了女儿。
老天又有眼，将女儿送了回来。
马是活的，老俩口到了，它便乖乖跪下，让父母抱下归家的娃儿。
娃儿落入父母怀里，白马长长嘶鸣，一溜烟出村，直至消失。
老两口带娃儿回家，后将她和张家娃儿合葬。
过了门，便是一家人。
只是两好没落一好，只剩两个老人在痛苦中度过余生。
后来，人们发现那天驮着女娃回来的马儿，在雪地里没有蹄印。
有人讲，这是一匹纸马。
也有人讲，这是天见犹怜，专门化的马儿送娃回家呢。
至于这一带的响马呢？
奇迹般的消失了。
传闻，死的极惨，是报应。
可真的有报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