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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然地，世良修也在接到一个电话后那迅速变化的脸色也无人在意。
“殉职？大哥？”
只不过当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之后，方才想起来这似乎也差不多是赤井秀一准备开始卧底黑衣组织的时间段。
虽然比原著早了一点，但是这可是真实世界，自己这只蝴蝶扇起的狂风已经开始改变世界线了。
现在殉职，过一两年等大家差不多都遗忘他后，就可以正式准备卧底了。
而且，世良修也也不相信赤井秀一会殉职。
一个能把他这个返祖者按地上捶的男人，那些普通人怎么可能能够轻易地伤了他，甚至是杀死他？！
听着电话对面世良真纯断断续续的哭声，世良修也倚靠在墙壁上，一双盲眼遥遥望着天空。
“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死的，”他轻声安慰，“总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
“可是，可是……”
“等我回来。”
“……嗯。”
世良真纯抽抽噎噎地挂断了电话。
但是这边的世良修也却久久没有放下电话，哪怕是听着挂断声。
良久，他才苦笑一声。
“我跟他们，真是有缘分。”
黑暗面开口冷笑：“当然有缘分，以前是黑衣组织的实验品，现在是有去准备卧底的同期和义兄。”
“是啊……只不过，人有五名，代价有三个……”
黑泽、名城、行月、泽川，还有自己……
他们五个人，付出代价的有三个。
“这才有点意思，不是吗？”
黑暗面笑得像个大反派：“现在局势越来越混乱了，如果一切都尽如人意的话，那该多无聊啊……”
是啊，那该……
多无聊啊！
也许世良修也本质上应该就是个不输于同期们甚至是阿马罗的疯子，他唯一能掌控的、且唯一能当成筹码的，也只有自己这条命！
想要摆烂只不过是他掩护自己骨子里那种恐怖的疯狂的借口，毕竟属于兽性的那份偏执与追求刺激的狂热会吓到他身边的人。
所以他才会屡次受伤，就算面前是火海他也敢闯一闯。
就算是统治一切的狗天道，他也敢去硬刚！
“有点意思，但是……”
还不够！
不管是那天那个通过梦入侵的家伙，还是那些犯罪组织……
世良修也突然笑了起来。
“我们本质上是一种人，”他低声说道，“一样的疯狂，一样的……不惧生死。”
“是啊……”
疯子向来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为了心目中自己执着着的目标，甘愿流血而亡。
意识海里，生着羊角的黑暗面慢慢地伸出手，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我们，是一样的。”
恶魔般的低语，似乎回荡在这片空间之中。
“不！”
阿马罗突然睁开眼，浑身冷汗淋漓。
他看到了……
看到了那个疯子！
那个这几天都在自己梦中不断杀死自己的疯子！
明明和世良修也长得一样，却有着比自己更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嘴毒不说，攻势更是跟不要命一样。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阿马罗突然捂住脸，放声大笑起来。
“报应来了！我的报应来了！！
“他说得对，我就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就连曾经的仇人也能共事！！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从指缝中，他的脸庞上，隐约还有泪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