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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跟白家，既有关，也无关。
我眉头一扬，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不过，谢小婷前言也说了，很多事太敏感，她不好直言。
联想这番说辞，再深入想想这句话，我立时琢磨出了一些其他的味道。
“谢总就不能再说的明白点吗？”
即便知道了一些，可我依旧追问了一句。
谢小婷淡笑道：“李先生，其实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跟白家有关系的人就那么多，有地位的就更少了，即便用排除法，也能筛选出很多人去了。”
顿了顿，谢小婷又道：“我这，也算是帮了李先生一些吧，如果有一天，李先生能得偿所愿，可不要忘了我对李先生的帮助。”
我置若罔闻，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差不多了，今天李先生陈先生兄弟相聚，不是个谈事的好时机，我就先走了。”
“陈先生，明天，我们可以单独约一下，把合作的事情都敲定下来。”
疯子起身：“好的，那就约在明天晚上吧，还是这里。”
谢小婷跟着起身：“这里很好，那就明晚，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我先走了。”
“我送你。”
“留步，各位请慢用，我先走了。”
等谢小婷离开后，包厢里一时间寂静了下来。
过去了大概一根烟都时间，我苦笑道：“疯子，对不起了，这事到底是把你连累了。”
“连累？”
疯子一愣，不解的看着我：“鱼哥，这话……啥意思？”
我苦笑一声：“跟谢小婷合作，要赔不少钱吧？”
疯子又是一愣，接着依旧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会赔钱呢，这是正经贸易啊，赚钱还来不及呢。”
我不由无语，没好气道：“你跟我装什么糊涂，缅北有什么制造业，我会不知道吗，从缅北往国内卖东西，那还不赔的裤衩子都掉了？！”
疯子看了我一会，接着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啊，哎呀，鱼哥，你也别太小瞧了缅北啊，这地方做贸易，那还是很有潜力的。”
不等我说什么，疯子又说道：“是，缅北这地方穷，资源匮乏，做不了什么大生意，更不可能存在什么大贸易。”
“但做不了大买卖，难道还做不成小买卖吗？！”
“缅北的制造业是不怎么样，可缅北制造业的原材料，那还是很值钱的，尤其是在现在国内禁止伐木的情况下，缅北的木材到了国内，起码有两三倍的利润！”
我微微皱眉：“有这么夸张，你不是晃我呢吧？”
疯子连连摆手：“怎么会，不信你问石头，昨天我俩才一块去参观了大团圆公司的制造工厂。”
“我也不是脑袋一热，直接就答应了跟谢小婷的合作的，我是在参观过他们的几家工厂之后，才答应了她的条件。”
“大团圆制造公司有六家工厂，我主盯两家，木材工厂和翡翠工厂，另外四家，布厂，茶厂，罐头厂，干果厂，那都是捎带脚而已。”
“缅北这里的木材不仅有橡胶木，还有紫檀木，缅甸花梨，最有价值的还得说是柚木。”
“鱼哥，咱们都是做建筑起家的，你应该知道柚木在家装上的价值吧？”
“现在国内的高端家具市场最紧缺的就是木材，紫檀花梨这就不说了，柚木的稀缺量是最大的。”
“要价不至于太高，而量却足够大，光是从缅北往国内倒腾柚木，就够我赚个盆满钵满了，不过具体赚多少，还得等明天跟谢小婷详谈之后，才能定下来。”
看着疯子两眼发光的说个不停，我多少有点迷糊。
“石头，他说的都是真的？”
石头喝了一杯酒，大大咧咧的道：“当然都是真的！”
“他还没说翡翠呢，缅北这里的翡翠可是很出名的，用疯子的话说，从大团圆翡翠厂里带出来的翡翠，都不用拉到太远的地方，直接往滇省几个赌石厂一卖，就能赚个三五成。”
“要是把成品拉到国内去卖，能赚个两三倍的利润。”
“当然了，缅北这边的工艺水平实在太拉胯，得咱们自己回国找工厂去重新加工，才好拿出去卖，不然就缅北自己这边出产的翡翠工艺品，根本没有什么商家会买。”
听石头也是这么说，我不由将信将疑起来：“缅北这边的制造业公司，真能赚钱？”
疯子被我的话逗笑了，他解释道：“鱼哥，你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缅北制造业，出不了缅北这块地方，赚钱也就是赚点小钱，即便出了这块地方，大多也都是赔钱。”
我疑惑起来：“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说有的赚？”
疯子道：“鱼哥你别着急啊，听说说完嘛。”
“缅北这边，一般的公司，那确实拿不到什么好货，但大元集团是一般的公司吗？”
“再穷的地方，也总有一些人，会把最顶级的资源，牢牢抓在手里。”
“曹力强就是这样的人，而大元集团，就是缅北这地方，手握最多顶级资源的企业！”
“国内商家，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跟那些顶级企业合作。”
“而在缅北这里，也有很多的企业，削尖了脑袋想跟大元集团合作。”
“站在那些人的立场上，我直接就跟大元集团合作了，这等于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我端详疯子片刻，最后笑了：“你也不用说的这么夸张，只要这事你不赔钱就行。”
疯子正色道：“鱼哥，我绝不会跟你来虚的，我跟谢小婷之间的合作，绝对不亏钱，即便赚不了什么大钱，小钱总有得赚。”
我长出口气，点头道：“那就好。”
这件事说开了，我心里舒坦了不少，转而立刻就想起了谢小婷离开前的那番话。
“小凤跟白家，既有关，也无关。”
看看疯子和石头，我问道：“你们对谢小婷的了解肯定比我要深，你们觉得，她这话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