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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阿里瓦斯提山是天山的一个分支,地处赛里木湖西,南北被塔克拉玛干和古尔班通古特两大沙漠环抱,常年来积雪覆盖,最高处的海拔更是足足有四千三百多米。
那地方荒无人烟,方圆百里都不见活物,除了前几年国际形势紧张,全国各地都在搞人防建设,挖防空洞,挖防核洞,阿里瓦斯提山也不例外。
当时都定了挖山的计划,准备派遣勘察员去勘测地形,只不过后来形势缓解,挖山的计划也被搁置了。
我们小队加上扎克西共有五人,其他三个分别是天津的刘庆,河南的大响儿,青海的小鹏,都是和我较为熟悉的人。
要问搜寻任务为什么要带一个姑娘因为我们没人认识路,而人家是当地人,熟悉路途,能作为向导,要不然我们一行人瞎转,错过了救援时机那可就麻烦了。
连里的侦查员说阿里瓦斯提山是典型的前寒武纪结晶层,下面积沉了浅海相灰岩和陆相的河湖相砂岩,山里的煤、石油更是储量惊人,是个天然的“史前博物馆”。
但我们一行人只会拿枪打仗,对侦查员所说的这些地质特点什么的压根不懂,他对我们说这些就像是对牛弹琴——白费劲儿。
我们正欲出发,指导员李田坐卡车跟了过来说:“你们几个去我不放心,我也要跟着,以防止出啥意外。”
指导员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人,虚岁三十有五,文雅斯文,文质彬彬,最好的一点儿是他没有那种当官的架子,很随和,不像有的人手里有点儿权力就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听他的。
一行人坐在卡车上,由于地质恶劣,车子到了岩坡地带上不去,把我们送到离阿里瓦斯提山相对较近的补给站便回去了。
这补给站是当年红军解放新疆时建立的,至今已有十几年,里面有位叫乌里木的老战士,驻守在补给站里多年。
乌里木老战士得知我们要去阿里瓦斯提山,便摇摇头说:“现在正时值寒冬,大雪早已经封了山路,你们现在去就是白费功夫。”
我们听罢取出地图,在昏暗的灯光下寻找新的路线。
指导员指着地图说:“这里还有那里都被大雪封了,没办法上去,除非舍近取远绕一大圈,否则就只能先到绿洲,再从绿洲走进黑茫大山谷了。”
黑茫大山谷我知道,位于阿里瓦斯提山北面,又叫黑山,山谷两边全是万年不化的大冰川,极其陡峭险峻。
当地人说这谷底里住了个鬼母,她有无数个“鬼手”在山谷里面,谁要是踏入鬼母的领地,就会被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连里面也有明确表示不能靠近这里,当然不是因为“鬼母”“鬼手”这种封建迷信的玩意儿,而是这谷里有很多被积雪掩盖的冰窟窿,表面上看起来平常无害,实则底下危险四伏,没有人清楚那冰窟窿洞是如何产生的。
在我刚到新疆当兵的时候,听连长讲曾经有一个团的解放军战士去天山做绝密任务,行军途中要经过黑茫大山谷。
那时候人们不知道这冰川山谷底下有大窟窿,掉下去的时候悄无声息,没人注意。直到走在前面团长向后一瞅,发现人越走越少时才注意到不对劲儿,找明原因后方才得知这底下有冰窟窿洞,所以这也是我们解放军用血淋淋的生命代价才换来的教训。
指导员看扎克西救父心切,绕远路肯定不是个明智选择,只能选择冒险选择走黑茫大山谷。指导员问众人意见,我们没人反对,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
每人拿上所需的补给便朝绿洲出发,临走之际指导员又向乌里木要了根一米长半粗的杆子带在身上,表示这样就可以边走边扫前面的雪,以确保前面是否有冰窟窿。
众人在黄昏之前抵达绿洲,在这扎起了营,拿出特制的燃烧白磷点起了火。扎克西从包里拿出风干牦牛肉,还有熏马肠,分食给大家。
我靠坐在扎克西身旁安慰她说:“没事的,你阿爸现在肯定安全着呢,咱明天就能到山上了,到时候就接你阿爸回家。”
扎克西点点头,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和平常一样,但我知道她其实一直在强忍着难受,越是这样的人,内心越是脆弱。
我们吃过饭围在火堆旁取暖,指导员去帐篷里写报告。这时小鹏凑过来说:“秦哥,你是城里人,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故事讲给俺们听”
我说:“别抬举我,我哪儿见多识广,都是知道一些皮毛罢了,要说真懂得多的,那还得看咱刘庆,人家天津人打娘胎里出生就会说相声,别提有多带劲儿了。”
刘庆一听我把包袱丢给他,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便找了个理由说去撒尿去了,这包袱又抛到我身上来了。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说:“别谦虚了,老秦懂得最多,我们大家伙最喜欢听你拉扯故事了,哎呀别耗着了,趁指导员没在这儿,赶紧给同志们整两段乐呵乐呵。”
他们这吹捧都快把我吹上天了,又一瞧众人都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大响儿虽不说话,但那表情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赶紧讲吧,大家伙都等着呢。
可是讲什么故事呢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看过马克思、恩格斯的书,要不给他们说两句马克思可他们也不知道马克思是谁啊。
要不然讲讲之前我爷爷给我讲的制服僵尸的事儿但这也不行,部队里明确表示三大纪律八大指令,首先第一条就是不能宣传封建迷信,那讲什么好呢?
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有了,之前在老家看志怪小说时,有一本书里面全是民国到解放之间的奇闻趣事,其中有篇绣花鞋的故事我久久不能忘怀。
我清了清嗓子说那我可就开始讲了啊,这里面包含封建迷信,一会儿可别向指导员打我小报告。众人说别掉胃口了,赶紧讲吧。
这个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主人公叫蔓丽,她是一名县城一家私立学校的交换,芳龄已到二十五,迟迟未嫁人,并不是说她长得不好看,可实际上人家体长适中,体态丰满,全身上下都充满着青春的气息,只不过她父亲对她价码过高,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就一直没如意郎君。
有一个礼拜日蔓丽去看戏,戏园子里观众爆满,抽烟的、打牌的、嗑瓜子的、使着劲儿放屁的,反正啥人都有,一会儿里面就显得无比燥热,杂味儿熏人。
蔓丽有脚气病,一热就痒得难受,悄悄将鞋一脱,偷偷把脚丫子伸在暗处,又不停用手搓脚。一场戏唱完了,大家都纷纷起身离开,蔓丽才急忙找些,低头一瞅,自己的鞋不见了。
清场的工人帮忙拿着手电筒找也没找到,气得蔓丽掐腰怒骂,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一个破鞋也偷,拿回家煮汤喝啊?
下一场戏开始往场子里放人了,蔓丽只得无奈离开,光着脚丫子,不过虽没有鞋穿,倒不捂脚,只是回家路途有些远,底下还有乱石杂物,蔓丽一边尴尬地与熟人打招呼,一边埋头走路,一不留神,踩上碎玻璃,脚下顿时血流不止。
蔓丽内心叫苦不迭,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又是丢鞋又是受伤的,委屈地哭了起来。而这时有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站在蔓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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