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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西从悲痛中平静下来,小鹏有气无力地问有吃的东西吗?我这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可食物大部分都在背包里,逃生时全都摞外面了,身上除了水壶和救援绳,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扎克西说:“我衣服里面还有馕,我阿妈怕馕在路上会风干,就缝在衣服里面的口袋中。”说罢她便动手解开衣服,又叫我过去帮忙。
我把头扭到一边避嫌,生平第一次触碰女孩的身体竟然是在这里,耳朵、脸颊刷的一下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不敢乱碰其他的地方,内心紧张不已。
我抬头偷偷瞟一眼扎克西,她坚毅的目光让我不再多想,同志之间纯洁的革命情感远超过一切。
大家伙把馕分食完后,坐在原地休息。刘庆死气沉沉地说:“这得走到什么时候才到头啊?这压抑的地方真要把人折磨死了,倒还不如让雪一股脑的把我埋进去,死个痛快。”
小鹏虽不说话,但我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心如死灰、万念俱焚的模样。
当下最考验人的不是食物问题,而是心态,人一旦要没了对生的渴望,那可就完了,铁定是走不出这无尽深洞。所以得给予他们鼓励,哪怕是望梅止渴,善意谎言,骗也得把他们骗出去。
我环视四周,发现山洞里面有很多亮晶晶的黑云母,脑子里顿时有了主意。
我指着黑云母说:“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当年中央红军冲破千挠万阻才得以胜利会师,我们与他们所遇的困境相比就如同是九牛一毛。我之前了解过一点儿地质知识,书上说要是有黑云母出现,那就证明附近有地下河,顺着河道走,找到源头,那不就能找到出口吗?”
其实这都是我胡溜八扯的,黑云母的出现跟地下河没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我也不知道,得亏他们不了解这些地理知识,要不然一把把我揭穿了反而适得其反。
小鹏一听有出路,眼睛里豁然闪起了光,伸长了脖子问:“秦哥你咋知道这些嘞?”
我说:“活到老学到老,革命者要不断地进行学习和自我学习。之前咱连里订的地质报,我可没少看,报纸上都说了,越是离光源、水源近的地方,黑云母就越密集。”
众人互相加油打气,迫不及待地就要出发前进。从他们整体的状态来看,虽然现在士气高涨,但过会儿若要再找不到出路,估计就骗不住他们了。
我们摸黑向前,来到一处空旷地带。我见前面没了山洞路,就打着手电环视起四周。
这地方大概是个天然的溶洞,里面怪石嶙峋,奇石千姿百态,各种各样的矿石看着犹如敖翔的雄鹰,又像下山的猛虎,好不神奇。我们脚底还有层层烟雾缭绕,仿佛到了仙人洞一般,不知道这是什么自然因素。
无意间瞥向乱石处,忽然发现凸起的石头那儿闪烁着许多幽蓝色的亮光。
我大惊失色,疲惫的心再次紧张起来,小声道:“不好!他妈的是狼。”
我下意识地用手掩盖扎克西腿上的伤口,而刘庆和小鹏条件反射似地就要找枪,可枪早就扔在了外面,无奈他俩只能举起匕首在狼群面前蓄势待发。
如此一来又形成了紧张的局面,对我们来说极其不利,洞内地形复杂,况且我们又长时间处于这压抑的环境下,人人身心疲倦,怕是抵抗不了多久就要命丧狼腹。
我想死就死吧,反正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只不过不是牺牲在战场上,却是被狼吃掉,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们大气也不敢出,死死盯着狼群。然而那狼群蛰伏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杵在原地。
就在这时,一道笔直的光柱直射狼群,众人回头朝光源处看去,原来是刘庆失手打开了手电。
我心中大呼不妙,这下可坏了,狼群肯定被惊动了,便一手抱着扎克西,一手掏出匕首准备御敌。
不过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狼群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低头夹着尾巴,蜷缩着身子,倒是十分惧怕我们。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凶猛的野兽没道理会惧怕人类啊,而且还是没枪的人类。
正当大家迷惑不已时,扎克西缓缓说道:“会不会……这里面还有别的可怕东西?”
刘庆没听清她说的话,以为是扎克西要水喝,便拿出水壶晃了晃,意思是已经没水了。
扎克西使劲儿摇摇头说:“不是水,我的意思是这里面有比狼更危险的东西……”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众人面色惨白,无人吭声,眼神中透露着忧虑。
虽说我天不怕地不怕,但未知的事物总是让人感到恐惧,你想想能把狼唬住的东西,那会是很什么不用猜就知道肯定十分凶恶和残暴,想必我们根本就招架不住。
但眼下又不能原路返回,总不能回去等死吧,与其那样,还不如放手一搏,硬着头皮往前闯,我倒要看看那能把狼吓到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我说:“同志们不要怕,咱都是大无畏的工农兵战士,卯足全劲往前冲,教员说过人定胜天。我今天倒要看看是咱无产阶级工农兵厉害,还是那危险的东西厉害。”
小鹏咬紧牙关说:“没错,英勇的解放军战士是无所畏惧的,他妈的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得屈服在我们无产阶级革命者的脚下!”
大家激情澎湃、无所畏忌。我朝刘庆、小鹏使了个眼色说:“还记得咱去西山剿匪往外突围的时候吗?”
他俩心领神会,刘庆面朝前,身子前倾,手持匕首,小鹏脸朝后,后背紧贴我的后背,而我抱起扎克西夹在他俩中间。
四人围成一团提心吊胆地走过去,时刻保持着专注警惕。这畜生狡猾得很,摸不清它们在想什么,就怕这东西给我们留个假象,等靠近后就把我们扑倒。
所幸狼群没发起进攻,待我们安全穿过狼群来到溶洞中央地带,我这才松了口气,把扎克西放下。
由于这里面太过沉闷,我刚刚又处于紧绷状态,现在脑子里有些晕乎乎的,估计是有些缺氧。
众人还没来得及停歇,走在最前面的刘庆大喊:“地上有东西!”
我忙用手电往前一照,发现地上有几只雪狼尸体,瞧模样像是刚死不久。其中有一具狼尸的体格比别的都要大,我琢磨着是狼群的狼王。
更为恐怖的是,狼尸被开膛破肚,尸体面目全非、皮开肉绽,浑身血淋淋的,就连肠子都被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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