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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是郁琉的故人,还是濯君回的故人苏清绝怒声道:“我与师兄素来一起,何来魔族的故人,你休要胡说”
珩宸侧首,冷眼看她:“关于他你又知晓多少”
这一问直直戳在了苏清绝的心口,眼里的波澜顿时退去无踪,她微垂眼帘,不再言语。
自蜃景一遇,从幽萤到如今的金郁琉,他经历了数千年的光景,自己在别人的话里勉强拼凑出了一些破碎的模样,至于全貌如何并不全然知晓,她不是没有想过在那些转世的尘景中,会有与他结过因缘的女子,但那些已经散落在过往的尘埃中,而至濯君回的一世,并未听过他有什么心怡之人,不想短短几日就逢此变故。
此情此景,一人无心追问,一人无心言说,几方各怀心思,一时无话。
静默良久,珩宸突然出声道:“噬骨香虽已被师尊除去,但中毒之人身体虚弱非常,你身为他的道侣,不该去照拂一二”
苏清绝思虑之际,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说的自己,之前为了活命假借双灵生息锁之名,在旁人看来可不就是道侣的关系。
未免不露出破绽,她快步上前,俯身一扶:“师兄,都怪我无能,让你身中噬骨香之际被魔道掳掠至此,而今又为你除去异香,不知她存了何等心思,你定要小心”
金郁琉醒来时正听一人说起道侣照拂一事,紧接着又有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
衣着华美,面容娇俏,声音悦耳,与苏清绝判若两人,不过这一番话说的及时,他借势起身,目光落在那双泛红的双眼上。
自传送灵器开启,连日来的重压一息卸去,长夜安宁,一枕天明,不料安眠之后却是变故徒生。
噬骨香,到底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与你一场风波,蒙你见恕”
苏清绝没想到这人一醒来就给自己道上歉了,依照当日情形,那异香不知从何而来,又在得知与珩宸有关之时,那揭开过往之谜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怎可错过
两人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聪明如他,怎不知自己用意,这歉意着实不该有,但当着旁人的面也不好言说什么,她挤出一丝笑容,声音略带娇嗔道:“可不是,师兄,这几日你昏睡不醒,可担心死我了”
她的举止言谈不像阿元,更不像苏清绝,金郁琉知她不想暴露身份,抬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头,继而身形微移,将人护在身后,移目间眼底的温和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此次事端是因魔族欲夺镇魂铃唤醒魔君倾九渊而起,但神器之力并无招魂一说,魔族又从何得知此事”
他开门见山,立场分明,避在身后的苏清绝却是暗了神色,镇魂铃于数千年前出世,又自不久后沉入无妄之海,世上对它的记载可谓寥寥无几,自己只听林青羽提了一提,也未曾听有招魂一说,魔族借此起事的原由自方才女子的一番动作隐隐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而这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女子似乎并未听见二人所言,她神色迷茫地看了眼落空的手,又看向面前的男子,那像是在看陌生人的双眼几欲让人委屈的想落泪。
“双灵生息锁”
苏清绝不想女子突然提起此事,抬手扯了扯他背后的衣衫。
金郁琉不动声色道:“此乃私事,与姑娘并无关系”
“并无关系”女子看着他相护的举动,身子颤抖起来:“师尊,我与你相识数千年,亦心系于你数千年,如今你与旁人结此灵契,怎能说与我无关”
此话犹如当头一棒,让两人呆立原地。
很快,金郁琉回过神,目色暗了下去。
“此话何意”
女子看着那双诡异的异瞳并未回他,她眸含清泪,声音哀怨,像是要道尽这数千年的苦楚一般。
“我的名讳是你所赐,我这一身修为得你亲授,你历经数千年的光景,我亦曾伴了你几世,而今为什么在你身侧之人不能是我为什么为……”
话音未落,她突然捂住心口,身子亦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师,师尊,我好疼”
面色惨白,额间冷汗如水,颤抖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剧烈的疼痛,她一手抓着心口,一手朝眼前人伸去,似乎那才是她的一线生机。
芙蓉垂泪,我见犹怜,只是金郁琉并未动作,眼见女子摇摇欲坠,珩宸快速握住那只手,将人微微一揽:“师尊万不可动气!”
女子却不管不顾挣脱开来,脚下一阵踉跄,就要朝前倒去。
她的前方正是金郁琉,无法,他抬手一扶,不料女子径自欺身而上,靠在了他的怀里:“师,师尊,无邪真的很想你,你莫要再丢下无邪,无邪以后听你的话,定不会再惹是生非,你若不信可时时看着我,看看我有无听你的话,好不好”
央求的声音非外柔弱,到最后已是几不可闻,那没在齿间的低语让人无故生乱,一时放手不得
而几人之中较珩宸最为镇定,他冷眼旁观,待自己的师尊入睡后适才接了过去,一双眼晦涩不明:“救她”
金郁琉对那声命令恍若未闻,而是道:“我与师妹有话要说”
说罢,他回身看向身后之人,见她眉头紧锁,一手紧扣心口,心兀自一沉。
“你莫动气”
说着将人揽入怀中,朝一侧走去。
珩宸一瞥两人,抱起思无邪朝池中的楼阁飞去。
待走开一段距离,金郁琉撤了手:“我方才见你身有不适,可有大碍”
“无甚大碍”苏清绝退后一步,事情来的突然,又远远在意料之外,适才有些恍神,不过……
“为何言及动气”
“若为道侣,与旁人举止亲密理应会动气”
他说得平常,像是司空见惯,苏清绝微抿了唇:“你怎知之甚详莫不是有过道侣”
“我见旁人如此,你我既是道侣,你理应动气”金郁琉靠近一步,声音轻了几分:“阿元,她所说之事我并不知晓”
青丝如锦绸,眼睫如乌羽,而自低首间,近在咫尺的异瞳似深隐在山脉里的晶石一般澄净剔透。
苏清绝几乎能自他的眼里看见自己的面容,心底被激起的躁动渐渐平缓下来。
今次两人自投罗网便是为了明其过往,而今有些事已经明朗,尤其是思无邪与金郁琉的干系。
思无邪,若她所言是真,能让幽萤托付神石,知晓剥夺心火秘术之人非她莫属,那历经几世的纠葛,若自己想要杀她,他可会阻拦
这个疑问如鲠在喉,搅得人心神不宁,不想他当下言及此事,如他所说,对于丢了残魂的人而言,又怎会知晓过往之事
对视片刻,苏清绝道:“数千年前,思无邪是你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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