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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祁临和苏凝清跳下沙坑的一瞬间,一道光柱冲天而起,涌向了无尽的虚空之中。
虚空之中有一道硕大的青铜门户,青铜门户之上的那花纹竟和当初守夜人召出来的青铜棺极为相似。
那一道白光便穿透了这青铜门,在青铜门内部,森森白雾之中左右拐动,良久总算落到了一处雾气蒸腾的水池之前。
那白光发出稚嫩而又焦急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天骄之路最中央的桂树娘娘被人薅了头发了。”
水池之中的男人悠悠的说道,“不急不急……”
那一道白光又说,“不好了,不好了,你养在壁画当中的老龟被别人给契约了!”
那一道声音,停滞了片刻,旋即哗啦一下起身,徐徐的将衣服穿上,“这个就得稍微急一点了……”
最后那一道白光说道,“不好了不好了,您在天骄之路设置的无边荒漠当中藏着的宝藏入口被发现了,还有人跳进去了!”
蹭——
大刀出鞘!
明明是白衣飘飘,却一身激动浓眉大眼的公子满目凶煞,“谁敢挖我宝库!”
话音一落当即随着这一道白光朝着天骄之路去了。
就在这白衣公子朝着天骄之路去的时候,祁临苏凝清还有福满多三人,总算在沙坑之下相会。
沙坑之下只有一处青铜大门,祁临见福满多愣在当场便抬手将这大门推开,屋舍之内繁华俨然,珍宝遍地,无数的奇珍异草,近在眼前。
药香充斥了祁临的鼻尖。
作为一个炼丹师祁临,对于这些药材再熟悉不过,便是以他与苏凝清眼界都是忍不住沉默不言。
“这就着实是富裕的过头了……”苏凝清的眼睛都瞪大了。
“玄界的苏家是没有这般富裕程度的,至于苍龙域的我就不确定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当即不再犹豫,将整个宝库的珍宝一分为三。
一份是祁临的,一份是苏凝清的,还有一份自然是他们特意给福满多留的……
就在祁临推开青铜门后的那一瞬间。
沙坑之口出现了一袭白衣的公子,肌肉遒劲,浓眉大眼,手中的长刀寒光凛冽。
可是他却一瞬间目光露出了迷茫,“门竟然被打开了……这怎么可能,除非推开门的那个人是……”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神宗尚存!”
找到这一种可能他的心脏就不由得抽抽了起来。
他将长刀收好,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白衣,将白衣之上染上的沙尘全部去除,这才踏入了沙坑之下。
青铜门户之内,祁临还有苏凝清和福满多三人已经将此地的珍宝瓜分完毕。
福满多心满意足的说,“怎么以前天骄之路就不见有人得如此大的福缘呢?到底还是祁大天骄的福缘值高!”
满屋子的珍宝,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去看究竟有什么,只发现珍品的药材,仙品的药材,乃至于各色的丹药都数不胜数。
丹药和药材当然全部都是归祁临所有。
其实跟炼器材料一部分是分给了苏凝清,另外一部分则分给了福满多。
祁临因多拿了炼药材料和丹药,余下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苏凝清和福满多分了的。
福满多这边感慨完一转头便见一白衣飘飘公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们,福满多捂住心脏后跳了一步落到祁临身后去,“这……这该不会是人家主人找上门来了吧。”
眼前的这白衣之人实力不明,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只飞着天骄之路上的天骄!
毕竟此人终身的血煞之气,那必是有无数生灵葬身于其手下,才能够染出来的悲壮之躯……
这白衣人徐徐前行,“你们谁是神宗后人?”
神宗二字一出,祁临的心脏顿时咯噔了一下。
旋即他压下心中的不安。
若是这人当真是来杀神宗后人的,他怕是在看到他们三人的时候,就将他们几人一同抹了,而不至于要确定身份。
何况便是此刻他胸口趴着的那一只老龟依旧,安安稳稳的缩在龟壳当中。
老龟没动静,那就等于安全。
祁临上前一步,“拜见前辈,小子乃是新神宗第一任麒麟子。”
行无忌作为神宗的末代宗主,后世神宗便被神丹子称为新神宗,祁临干脆也就拿过来这么用了。
那白衣男子上下打量了片刻祁临,随后笑了,“果真是神宗一脉相承的假儒雅……”
他说完这话,有些感慨,“许久未曾相见,竟是有些不熟悉了。”
那白衣男子抬手将祁临的身姿扶起,“若是要算起来的话,我还要称你一句麒麟子,你那麒麟令一出,我还得遵从你的令牌行事。”
祁临当即道,“小子不敢。”
那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朝着那青铜的大门点了一点,“你知道为何我能确定你神宗的身份吗?”
祁临摇摇头,旋即想到了什么。
“是那一扇青铜门?”
他们下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一扇青铜门,那一扇门普普通通很是正常,甚至祁临都没有在那一扇门上感觉到任何的力量,所以他上去就将那一扇门推开了。
那白衣男子笑了笑说,“是一个脑子好使的麒麟子。”
旋即他道,“对,就是那一扇门。”
“那一扇门唯有修行了神宗太古决的人能够推开,你能够将那一扇门推开,便是神宗之人,只是我没料到你竟是神宗的麒麟子。”
说完这些,他就问,“现如今神宗已经踏入几档宗门了,在哪里发展呢?有多少仙尊了?”这场景略有些熟悉,当初血魔圣主好似就是这么问他的
祁临犹豫了一下,“在下可能已经算是其中的最强者了……”
目前最强是冰嗪霜,七境。
但祁临考虑到那人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自己,所以他应当算是现在神宗当中最强了。
“咳咳咳!”
白衣男子重重的咳嗽了出来双目瞪大,“竟然是这样吗?你都已经是最强了?”
他刚要说什么,心中却是忍不住悲戚,终于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说,“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