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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菲娅再次打飞，老人诧异的看了看左右。
发现除了这名羽人小姑娘又一次爬起来站在他面前外，居然没有中位魔导士来对付他，脸上顿时露出厌恶的神色。
“哼，这是将老朽当做磨刀石了吗？就凭这小姑娘？”
堕落者望着面容清秀的菲娅，略显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的神采。
多么年轻的羽人啊，年纪轻轻就即将抵达六翼。
若是他依旧年轻，又怎么可能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既然如此，那我就打死她。”
仿佛明白了什么，老人的声音中充斥着说不出的阴寒。
他的身上，也逐渐爬上一层墨绿纹路，那是混沌气息开始浸染的证明，这也代表老人终于开始认真。
面对冲上来的羽人，他仍旧是一拳，只不过这一次力量更大，速度更快，同样羽人也飞的更远。
但，已经投入混沌怀抱中的堕落者，却皱起一丝眉毛。
他看着羽人身上，一层淡淡的光芒闪过，羽人虽然伤的更重，但伤势却没有想象中严重，这无疑说明有外力在庇护着她。
想到此处，老人更加愤怒，就连一直维持的清明，都险些陷入与同类相似的疯狂。
“为什么，为什么。”
凭什么自己数百年不得寸进，而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就快要站在曾经的自己渴望的高峰之上。
“为何你能被如此偏爱，你凭什么能站在老朽身前，就凭你的出身，就凭你的天赋吗！”
老者更加愤怒，一拳又一拳的砸飞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羽人，可她却每一次都能站起来，再次向他挥剑。
羽翼被打断，她仿佛感觉不到。
内脏已经破裂，浑身上下都在淌血，眼神却依旧明亮。
手臂已经无力，可剑锋依旧锐利。
她无数次倒下，可每一次却都能再次起身，仿佛永远不会倒下，她周身的庇护之光已然暗淡，可少女却依旧毫无畏惧。
而这般场景，也让老人更加愤怒。
“给我死！”
磅礴的混沌气息夹杂着混乱魔力的汇聚，老人身上无数的铭文阵列闪耀，恐怖的力量汇聚在他的拳头上。
枯瘦的身形在这一击的蓄力中仿佛气球般膨胀起来，仿佛回到了曾经，那个雄壮的身影。
就算你有庇护，这一击，也要打死你！
无法形容的巨力，准确无误的命中了已经满身伤痕，羽翼折断，头破血流的羽人女孩。
哪怕她依旧将长剑挡在身前，拦截了恐怖的拳锋，但这一击带起的气流依旧将其掀飞出去。
菲娅的身形如破布袋子一般，重重砸在地面。
可老人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打死年轻羽人的兴奋，反而有种难以理解的莫名。
“为什么？”
他可以清晰的察觉到，就在刚才，有一道沉重的视线盯上了自己，但在最后关头，却没有出手。
而原因，则是因为，他的面前，本该受他全力一击死亡的身影，再一次站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她断裂的羽翼下，一对新生的洁白翼翅，正骄傲的挺立，似在嘲笑老者的无能。
“为何，你如此年轻，又如此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