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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这么晚跑来找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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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束聚光灯,尽数落在她曼妙的身上,而她成了最漂亮的那颗星星。

无数的人寻着歌声而来,却因为盛棠妙态绝伦、翩若惊鸿的舞姿而久久停留住目光。

其实此刻的盛棠,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自由的宣泄和释放中了,她无惧或者说她根本无视这些打量的目光。

甚至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此刻她已经来到了卢浮宫前,在向外国的友人展示中国舞蹈的魅力,向他们证明中国舞者的实力,向他们传递中国文化的自信。

漫天长夜下,她若仙若灵,黑发顺长如瀑,淡妆清雅如出水芙蓉。脚尖下绽放出繁花似锦,在无数个回旋之后,在她的风衣飘然而落的那一瞬间,她变成了一簇烈焰,更加肆意地燃烧起来……

沈星如看呆了,叹为观止,她不知道盛棠是怎么做到的,更没想到她的舞蹈张力和表现力这么强。

路人们一个个也都看呆了。

“天呐,这是天上的神仙姐姐下凡了吧?否则怎么连她的头发丝都会跳舞?”

“直到今天,我才终于领教了什么叫神态妩媚,媚骨天成,这种格调优雅又高级的才算呐!”

“感谢小姐姐,我看的小说里的绝世舞姬终于有了脸。小姐姐,请收下我的膝盖!”

“谁懂啊。我只是饿了想出来吃碗螺狮粉,却莫名其妙被杀了。有没有人管管,这个小姐姐在恃靓行凶啊……”

她的舞蹈共情能力太绝了,除了对肢体的精准控制,她的身段、气韵都让人无可挑剔。

尤其是在这样的深夜里,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大多数人都是因为生计奔波至现在。

所以在看到她用自己的舞蹈展现出了千姿百态的女性生命力,带着一种女子无畏的气魄时,大受鼓舞。她的尽力释放、抚平了大家的躁意,有种治愈人心的力量,她把这个平平无奇的夜晚送至了高潮。

恰此时,一辆保姆车从广场前驶过,遇到了红灯,停了下来。

“灼老板,你快看,这个跳舞的是盛老师吧?”于熹儿一边拉着晏一灼往广场看,一边将车窗摇了下来。

晏一灼原本在闭目养神,反应过来于熹儿说的是盛棠,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过去——

只见她站在众人的目光里,随风翩翩起舞,每个动作都游刃有余,恰到好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顿时有了画面感。

晏一灼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里。

其实盛棠跳舞是什么样子他再熟悉不过,以前他常常会去学校的练功房找她,陪她在里面一呆就是一个下午,一呆就是一个晚上。

他见过她跳舞跳到汗流浃背的样子,也见过她为了抠一个动作练习了上百遍,所以她能轻而易举地吸引众人的目光不足为奇。

没想到五年过去了,她的功底还在。

“没想到盛老师跳舞这么厉害啊!以后我再也不怕接跳舞的戏了。我单方面宣布盛老师就是我的御用舞蹈老师。”于熹儿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盛棠。

晏一灼没有应声。

夜风毫不温柔地从车窗灌入,带来一阵阵寒凉,也把遗憾惆怅的歌声送入了他耳中。

“在池台的正中

像当初的怀中

隔太多春秋会不能相拥

还没到开满花

却看见天边一点点变红

还以为无影踪

记忆里又翻涌

人长大后太难学从容……”

心脏像是共鸣到了歌词的意境,微微产生了钝痛。他轻轻按了按心脏的位置,眸色变得极暗极沉……

血液的流动变得很慢很慢,时间仿佛在倒退,记忆一幕幕地翻涌而来……

他冷冷地“嗤”了一声,原来旧疾未愈啊!

深渊般的眸子再次望向盛棠,为什么要在广场上跳舞?为什么偏偏要让他看见?

心思一片烦乱,他随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纽扣,动作矜贵得无与伦比,却又带着一股冷厉的意味。

于熹儿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转过身很随意地问他,“我听说你前女友也是学跳舞的,她……”

话还没说完,迎来他一个幽沉危险的目光,于熹儿瞬间抿唇闭嘴,“当我没问。”她弱弱地嘀咕了一声。

很快,红灯跳转绿灯,车子缓缓前行……

歌声渐渐变远,盛棠跳舞的身影也一点点退出了视线……

一个小时后,沈星如将盛棠送了回去。

或许是今晚跳了个尽兴,所以盛棠显得很兴奋,还哼起了《沈园外》这首歌。

沈星如看她这酒精上头的样子,本来是要把她送到家才放心的。

但盛棠想到自己父母的那副德性,她怕沈星如会跟他们吵起来,毕竟沈星如以前就帮自己跟他们硬刚过几回,盛开明和田丽娟一直都对她颇有微词。

所以她拒绝了沈星如的好意。

目送着沈星如离开后,她才转身走进自家单元楼。

刚要抬手去按电梯,忽然有人拉住了她,强势地将她拉到了旁边的楼道里。

“谁啊!”盛棠吓得惊叫出声,却被捂住了嘴。

已经快十二点了,整个小区都是安静的。这里并不是高端住宅区,安保条件有限。楼道里的灯有点暗,甚至有点接触不良,声控灯时不时地发出“嘶嘶”的声音,还闪烁了一下,让惊慌失措的盛棠更觉得恐怖至极,浑身都颤栗起来。

“喊什么,是我。”一道清冷的嗓音自身后响起,与此同时,身体也被松开了禁锢。

盛棠呼吸一滞,心脏狠狠抽了一下。她用力晃了晃脑袋,看来以后是滴酒不能沾了,这才三杯啤酒下肚,就醉得出现幻觉了。

她自嘲地叹息了一声,准备开门出去。

然而一只有劲的手却伸过来按住了门,将她堵在了墙角,“跑什么!”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嗓音如夜色般深沉寒凉,却真切无比。

盛棠糊涂了,所以,并不是幻觉吗?

心脏失控般地“怦怦”直跳,她感到莫名地紧张。眼睛低垂着只敢去看那只按在门上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只是指尖扁平,因为常年弹钢琴的缘故,所以真的是晏一灼?

他这么晚跑来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