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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都来不及说话，司莲嘴里又被喂了一颗。
司莲：“……”
傅时渡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不过，葡萄挺甜的。
既然傅时渡喂了，司莲吃下后，又将男人的手掌扯过来，当做吐葡萄皮的容器。
“等等……”眼见着男人又要喂自己，司莲连忙道，“我有话要问。”
“说吧。”
“司南风这事，我就不信你完全没有算计。”少年眉眼明艳骄矜，伸出一只纤秀的手，拽住男人的领带，微微抬起下巴，带着点儿逼问意思地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从实招来。”
司莲心里好奇得紧。
少年吃过葡萄的唇瓣染上一点水光，傅时渡拿指腹揉了揉，慢条斯理地道：
“不过是帮忙通知警察，那里有人聚众淫/乱。”
“宝贝别担心，我可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司莲漂亮的眼睛微微瞪大，吃惊道：“是你报的警？”
少年吃惊的模样实在可爱，傅时渡忍不住笑着吻了吻他的眼，“嗯。”
司莲眼睫颤了颤，像两只停栖的凤尾蝶扇动翅膀地睁开，手指抓着男人的衣摆，想了想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你简直就不像是会报警的人嘛。”
傅时渡勾唇，声线轻懒，“那你说说，我像是哪种人？”
司莲微微歪起头，认真思考了下，“把司南风套麻袋扔海里喂鱼，或者是找人废了他一条腿……”
“唔，反正不可能是这么遵纪守法的。”
不然，司家怎么可能那么畏惧他，在司梦梦闯祸得罪了傅时渡之后，立刻将跟司梦梦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原主，当做赔罪礼物送过来。
司莲也没忘记，“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把红酒倒我身上，还咬我，想喝我血，酒杯的碎片把我腿都给划伤了呢。”
“还有，我第一次跟你睡觉的时候，你半夜掐我脖子，还把我给踹下床……”
司莲越说越觉得，“傅时渡，你真不是个好人。别装。”
傅时渡啧了声，修长的手指像逗弄猫咪一样懒洋洋地勾了勾少年下巴，道：“想不到我们莲莲这么记仇，那该怎么办呢，要不红酒今晚让你泼回来？”
司莲：“……”
你是又想玩什么新鲜的了吧？
“——不要。”司莲略微羞恼地拒绝，“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宝贝，我很正经。”
“……”司莲道，“那你告诉我，你这次为什么会这么遵纪守法？简直就不是你的作风。”
对付司南风的手段，简直都称得上是温和了。
毕竟，比起断手断脚，甚至丢掉性命，坐牢至少四肢健全，还能好好活着。
“该不会因为你觉得司南风是我……那个啥吧？”司莲连二哥都不愿意叫，十分嫌弃地找了个替代词。
“不是。”傅时渡墨眸微垂，容颜一霎间似圣人，“是因为你，却不是你猜测的那个原因。”
“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哥哥，还不足以成为我对他心软的理由，我也没爱屋及乌到那个程度。”
司莲坐在男人腿上，那张浓淡昳丽的脸凑近他，眼睫眨动，琉璃般清透澄澈的眼底晃动着好奇的碎光，“那是到底因为什么？”
傅时渡低头，衔住少年那就像是裹着露珠娇艳花瓣一般柔软的唇，唇齿纠缠，细致轻缓地吻着他，很快从司莲嘴里品尝到一点葡萄甜美的滋味。
他该怎么说呢——
我虽从不信神佛，却害怕以你之名做的每一分恶，都会回馈到你身上。
所以，不敢。
他竟然也有这般心里千回百转的时候。
说出来却未免显得矫情。
傅时渡扶着司莲的腰，从深处退出来，在少年那亲得仿佛熟透了的樱桃般的唇上轻轻辗转，喑哑含笑的声线极低地道了声，“你可以猜一猜。我们莲莲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的。”
司莲感觉嘴唇又烫又软，像是充血一般透着靡艳。
他身体有些酥软的微微仰后，与男人拉开一小段距离，雪白的齿咬着下唇透出微微的喘息，就连声音也像是玫瑰被揉了蜜，软得花汁四溢，“傅时渡，你不想说就不说，也用不着这样来堵我的嘴。”
未免司莲往后仰的时候摔倒，傅时渡覆在他腰后的修长手掌略微用上一点力道，少年便还是回到了他怀里。
鼻尖相抵，呼吸交缠，男人似乎很喜欢这般的亲昵，司莲听见他墨眸半垂，心情似乎极好地道：“我就说，我们莲莲很聪明。”
再亲嘴巴就要破皮了……
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司莲连忙说：“傅时渡，我还想吃葡萄。”
想吃葡萄是借口。
也是少年含了点“报复”意味的小心思。
谁叫傅时渡不告诉他司南风的事儿是怎么回事的，他要吐傅时渡一手的葡萄皮！
傅时渡靡丽的唇勾勒起一丝弧度，很轻的在司莲嘴唇上碰了碰，浅尝辄止中仿佛还带着一丝‘这次就先放过你’的意味，才道了句，“行。”
继续喂葡萄。
司莲本身倒不是特别想吃，不过冰镇过的葡萄个大又饱满，颜色黑紫，上面裹着一层晶莹的水珠，用来降温刚刚好。
所以，男人长指拈了颗葡萄送到他唇边时，司莲微微张唇，没有忙着吃下去，而是含在两片柔软鲜艳的唇瓣之间。
唔，好凉……
少年雪齿红唇间含咬着的一抹紫黑色，看得傅时渡眼眸再次暗下，墨色浓烈。
男人喉结动了动，倾身缓缓，贴在少年精致白腻的耳廓边，以微哑的声线低沉暗语了一句，险些没把司莲给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