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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东方公主嗤之以鼻，蛰伏至今，难道是凭焚离一言就能否定的吗。
焚离的身影瞬间消失了。
焚离走之后，东方公主伸出手。
一开始停在胸口。
然后停在眉毛。
最后举过头顶。
焚离平复着呼吸，稍微确认了一下东方公主的实力，虽然也不是他试探的，而是对方自己动手的。
焚离走进光门，来到了所谓的天之境。
踏入的瞬间，焚离只感觉到脚步一阵虚浮，身体就控制不住地向下坠落。
天，天空吗。
不知道为什么，焚离莫名回想起了观天崖，因为确实，二者都属于中洲，但似乎有哪里不对。
如今的人族，是否能够在鸦铃和栖鸟下，不再那么卑微……
焚离任由自己的身体在空中坠落，世界在他的眼前流离旋转，直到他沉沦在漩涡里，看不清迷失的方向。
一切云烟过去，焚离再次睁眼。此时他眼前的景色变得清晰，不再模糊，他的视线里，也开始出现众人的影子。
也可能是因为他并非参赛者，很快就察觉到刚才坠落时的异样。
只是一层幻境……而已吗？
焚离环视四周，大多数人都是低着头，似乎都没有从刚才的幻境中回过神。
焚离精神力外放，很快找到了凌汐的位置。
此时凌汐也低着头，似乎没有清醒过来。
焚离若有所思，他站在凌汐身后，眼睛一闭，让自己的精神沉沦。
凌汐站在无限高的山峰上，她的脚下是丛云，丛云之下，是数不尽的山河。
空中划开一道漆黑的裂缝，焚离从其中走出，他看了凌汐一眼，以梦为媒介，将精神力寄托于此……
没有实体。
但能用元素力，或许与完全的精神体也不太一样。
身为最早到来的一批人，凌汐对这里的探索也是最深的。
“这里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这个世界目前没有任何东西，但一切演化的速度非常快，在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一切还只是一片荒芜。”
凌汐尽量简短地介绍了一下她所了解到的情况，同时她指向天空。
“我知道，你应该只是有所察觉，但是我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有一个无比庞大的东西，在缓缓靠近。”
焚离突然想起了那天，观天崖的最后一刻，那个神对他说的话，那时他们所处的观天崖只是最底层的罢了，再者说，焚离去过的夜天，都比那最高境界才第九境界的观天崖强得多。
境界并非绝对，其上肯定还有路。
在那里焚离顺带了解了成神的最低代价，然后……
焚离突然感觉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种冥冥之中，他说不出来的东西，似乎再一次找上了他。
兀的，黑暗降临，一瞬间，他的视野再度归于一片漆黑……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