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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德并不废话,他将弓拉满,手一松,箭激射过去,老者身子往后一仰,伸出左脚,张开两个脚指头,像是一把钳子,将箭矢牢牢的夹住。老者笑道:“你就这点本事吗?根本就用不着我老人家出手啊!”
邢德见一击不中,又被老者挑衅,大怒,忙使出他的连环弩绝技,一只箭刚到,后面一只箭跟着就来。
老者伸手捉住第一只箭,但没防备紧跟着又来一只,后面的那只箭直冲老者的口鼻而去,眼看着就要将老者射个对穿!
箭射入老者口中,老者应声倒地,从骡子上跌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老者身后跟着的那个黄毛侍僮此刻也下了马。
邢德见老者中箭倒地,以为他已经死了,就策马走了过来,等到了老者跟前,哪知老者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张嘴将嘴里的箭矢吐了出来,他拍手笑道:“初次见面,壮士为什么要这般恶作剧?”
邢德不防备之下,被老者吓坏了,他的马也受惊不小,咴咴两声撒开蹄子就跑,邢德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受惊的马。邢德这下子知道了,这个老者大有来头,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他再不敢去打老者银子的主意。
邢德继续行驶了三四十里地,看到一个大官家的管事,正带队押解着大批财物上京,邢德毫不客气的出手,打劫了千两银子,他这才感觉精神了起来,终于有银子过年了。
邢德抢了银子,策马扬鞭往家乡疾赶,突然听到后面有蹄声,他回头一看,见是那个黄毛侍僮,骑着那头跛脚的骡子,正疾驰而来追赶自己,快到近前了,侍僮开口叱骂道:“那个汉子你先别走!你抢的那些东西也给小爷我分一分!”
邢德听了侍僮的话,鼻子里冷哼一声,喝道:“你小子知道什么是‘连珠箭邢某’吗?”
侍僮也不甘示弱,同样喝道:“刚才老子已经领教过了!”
邢德见这个侍僮其貌不扬,身上又没有背着弓弩箭矢等武器,以为很容易就能打发他,对他不免轻视起来。
邢德弯弓搭箭,就是三箭接连射出,就像是那鹰隼群飞。
侍僮见到三箭连发,一点也不慌乱,他不忙不忙的伸手接住两只箭,口中还衔住一支,笑道:“你就这点本事吗?没得笑掉老子大牙!老子我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准备弓弩,这些箭留在老子这里也没什么用,现在老子就全还给你!”
侍僮说完,就脱下手指上的铁环,将箭穿在铁环上,然后用力一掷,就听到呜呜风声,箭迅如闪电般激射出去,邢德急忙想用弓将箭拨开,然而弦刚碰到铁环,弦就铿然断开,弓也裂开了口子。
邢德这下子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躲避,箭已经贯穿了他的耳朵,邢德被射落马下。
侍僮也下了骡子,打算将邢德身上搜刮一番,邢德挥舞着残弓反抗,侍僮一把夺过弓,双手一使劲,弓就被他掰成两截,然后叠在一起又一掰,断成了四截。
侍僮随手将断成四截的弓抛到邢德身边,然后一手捉住邢德的两只胳膊,一只脚踩在邢德的双腿上,邢德霎时就感觉,自己的胳膊好像被牢牢的束缚住了、腿上也像是被压上了重物,他一动也不能动。
邢德的腰带扎了双层,有两三指厚,而侍僮仅仅只是用一只手,捏了捏,那厚厚的腰带就成了粉尘,随手断开。
侍僮轻松的邢德身上拿到了他抢来的银子,他翻身骑上那匹瘸腿骡子,呵斥一声赶着骡子启程,经过邢德身边时,还举起一只手,对着邢德来了句“孟浪”,然后一夹骡腹,扬长而去。
邢德后来回到家乡后,再也不做那些好勇斗狠的事了,一心向善,他每次向人讲起那次的经历时都是毫不避讳的,一点也不隐瞒照实说了。而他这件事,和刘东山的事好像有些相似。
“师父,那个老饕和他的侍从好厉害哦,我长大了也要像他们那样厉害!”小徒弟听得向往不已,说道。
“想要像他们那样有本事,就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每天勤学苦练,一日都不能停歇,你能做到吗?”异史山人撸着银须笑道。
“我可以!”小徒儿挺起了胸膛。
“很好,很好,为师信你!”异史山人笑道。
“我和尚也信!”和尚也在凑趣。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能吃苦,小徒弟吃过晚膳后,不等催促,就自去站了一个时辰的马步,第二天更是早早起床,在小院里站马步、练拳脚,热情高涨,虽然累到不行,但也咬牙坚持,也不再缠着师父讲故事了。
等陈山长办好事,来接小徒弟的时候,发现他这完全不同的精气神,还颇有些诧异,异史山人简略的说了几句原委,陈山长马上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接上小徒弟,对异史山人说了句:“你放心!”然后吩咐车夫赶车。
马车迎着夕阳驶去,在金色的阳光中,渐渐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黑色的点,直到再也看不见,异史山人才背着手,回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