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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议论声，从门口围观的人群中传来。
“怎么是林雪娇？”
“那个男的不是老木匠的儿子吗？”
“可不是，这小子一定是来下休书的！”
“好奇怪呀！他俩怎么会弄断长刀？”
村民的低声议论，形成一阵嗡嗡的声音，如同蚊子在耳边盘旋。
“安静！”
军官一声大喝，村民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军官把杨浩和林雪娇带到赵光身边，冲着副将鞠躬行礼：“外面吵闹之人押到，请大人发落！”
军官又转头冲着杨浩和林雪娇怒喝：“快想向大人报上你们的姓名，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回大人，小民叫杨浩，是候补木匠。”
“回大人，民女叫林雪娇，是洗衣妇。”
“一个木匠，一个洗衣妇。那好，我问你们——”
副将指了指地上那堆十几把断刀，声音低沉：“你们两个——谁弄断了这些刀？是怎么弄断的？”
他们在外边说话的声音早就传进了堂屋，这里的人早就把外面对话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副将直接发问，一看这就是个快刀斩乱麻的主。
听到副将问话，林雪娇张口结舌，她原以为弄断的是一把刀，哪曾想是十几把，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
杨浩上前一步，拱手回道：“小生说的是——”
“不是，是我说的！”林雪娇跨上一步，打断杨浩的话。“就是我弄——呜——呜。”
林雪娇突然被杨浩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情急之下，杨浩只能伸手捂住林雪娇的嘴。
杨浩压低声音：“你不要再说话！我自有办法。”
“你把手放开！”一个军官高声喝道。
杨浩没有放手，依然捂着林雪娇的嘴，用询问的目光紧盯着她，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答应不再乱说我才会放手。
“呜——呜——”林雪娇两眼噙泪，向杨浩点头。
“大人！”杨浩松开手，又向副将双手拱拳，“这些断刀确实不是我内人弄断的——”
“我当然知道！”副将打断杨浩的话，冷冷道：“这些兵器，明明是我们在大营训练时折断的，你们两个，为什么说是你们弄断的？是什么用意？你们不说清楚，左义定会治你们造谣欺骗、扰乱军心之罪！”
林雪娇这才知道，自己本想替杨浩顶罪，却不料闯下大祸，反而连累杨浩。
说不定，自己和杨浩真要死在这位左义大人的刀下。
林雪娇抬头看着杨浩，一双大眼睛瞬间充满愧疚。
“回大人！”杨浩不慌不忙，语气带着歉意，“那是小人没有说清楚，我们说弄断这些刀，并不是我们亲手把它弄断的，而是说，这些刀的断裂是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左义坐在椅子上，微微向前探了一下身子，“你说的原因是什么？”
“请问大人，这次来北关村，是不是要弄清楚这些刀为什么容易断裂？”
“正是为此事而来。”左义毫不迟疑，立马回道。
“回大人！”杨浩高声说道：“我说另有原因，就是小生知道这些刀为什么容易断裂！”
“你知道原因？”
左义边说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杨浩跟前。
杨浩弯腰从地上捡起两截断刀，看了看断口，又轻轻敲打几下，心中更是有数，脸上却毫无表情：
“是的，我知道这些刀为什么容易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