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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诸:!
还真的是?!
柴诸尚自不解这位邻居特意回来看看他的意思,旁边的狱卒却先一步露出些为难之色。
但一旁同来的、地位更高、似乎是个管事的中年胖子狠瞪了那个狱卒一眼,斥责道:“还不快照严先生的吩咐去?!”
柴诸:“……”
原来这位酒兄姓“严”。
狱卒被骂了这一句,才点头哈腰地上前来开锁,不过似乎是有些怕那位“严先生”,特意从侧边绕了一个大圈子。
确实是该怕的,任由折腾磋磨的阶下囚一朝变成顶头上司的都得尊敬以待的大人物,换谁谁不怕?想来之前这个狱卒虽是态度特别,但却并不知深知对方身份。
柴诸这么猜测,同时竖起耳朵去听更外面那两人的对话,或者说是那管事的单方面吹捧。
“您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老奴已经传讯回去,主上得知后必然大为欢悦,待到先生去时、必扫榻设宴为先生洗尘……”
“……”
“…………”
“啪嗒——”
锁链落地的声响夜幕在不远处的对话声中,动静并不大,但柴诸藏在袖下的手指却抽动了一下,他将那个已经空了的水囊又往袖子深处藏了藏,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生出些紧绷来。
柴诸不知道这位严先生想干什么?
明明说句话就能出去,却一直待在狱中。先前又是发生了什么、令这人突然改变了主意,还专门回来找他。
他可不觉得两人交情深厚到能让对方主动搭救的程度。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两人也就说过一次话,还是柴诸主动找上,对方连回应都懒于应付。眼下这情况,这实在是很难让柴诸相信,对方的行为是出自善意。
柴诸更倾向于是自己先前所作所为引起了对方的警惕,所以这人选择先下手为强。
他不确定霍言有没有看出自己先前的暗示(楚路:?暗示??),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即便霍言看出来了,也不足够做什么安排。
柴诸紧张的舔了舔干裂的下唇,却一时很难想出什么应对方法。
他能从那管事口中听出,这群人正在招揽这位严先生,这人似乎一开始是拒绝的,却突然同意了。
或许可以挑拨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想法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柴诸对两方都知之甚少,实操性基本为零,这就约等于纯粹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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