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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夏跟着笑:“对。”
钱萍打趣:“我可是听说了啊,小风你藏得够深,北京五套房…”
这话一出,风红缨羞赧捂脸。
得,这个世界是绕不出五套房的梗了。
办公室里其乐融融,说说笑笑间,风红缨鼓起勇气,道:“老师,明天三校联谊上,我们班计划不绑跷。”
正在喝水的钱萍猛地呛口,坐立不安的唐初夏站了起来。
“钱老师,要改戏的人其实是我,明天上台,我打算不绑跷…”
钱萍放下茶杯,揪出几张纸擦拭,目光略过唐初夏的脸,最后停在风红缨身上。
“说吧,为什么突然要改?”
声音里没了刚才的喜悦,但也谈不上生气,就是很平淡的语气。
唐初夏:“老师,绑跷上台的确是咱们京剧行业的亮点,内行的人也许好这口,外行的人见了,虽然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只要见了,都会赞咱们功底了得…”
毕竟解放后小脚女人越来越少,台上的唱戏之人踩着跷行动自如,于外人而言,新奇,震惊,胸腔中油然而发对表演者技艺精湛的赞美之情。
可这样真的好吗?
跷功的的确确是戏曲出色的技巧之一。
想要在台上给戏迷们呈现出美感,表演者需要深厚的功底,诚如唐初夏从小就开始练这门功,每每下了台,一双脚都红肿得不成样。
唱旦角的标配是每天都需要将双脚牢牢地绑在跷鞋上,背贴着墙。
就这样站着,站到全身上下都酸疼。
来办公室的路上,唐初夏对风红缨说:“我五六岁就开始练踩跷,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童年无时无刻不是在哭。”
“别的孩子嘻嘻哈哈的在院子里玩,我哭得像个泪人,不怕你笑话,就因为练跷功,我至今还跟我爸闹着别扭。”
“小时候不懂事,受不了跷功的折磨时,我就在日记本里发泄,骂我爸虐待我,恨我妈逼我学戏,我恨身边所有人,老师,同学,朋友,我一度想着长大后就不用承受这份痛苦了,可——”
说到这,鲜少情绪波动的唐初夏呜咽抽泣。
“可他们都在笑哇,他们在鼓掌,喝彩,夸我戏功绝赞…台上的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笑…红缨,他们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台上那短短几分钟的跷功,他们不知道一个小女孩为此没了快乐的童年…”
说到最后,唐初夏趴在风红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撕心裂肺的无助模样惹得不少路过的同学驻足。
这种感觉风红缨深有体会。
在《京腔十三绝》视频中,她用小英红的身体跟着花旦师父连喜学了十一年的踩跷。
十一年,四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每天醒来不是睁眼,而是浑浑噩噩的起身踩上跷板面对墙壁而站。
一站就是一个时辰,酷暑寒冬日日如此。
细胳膊细腿的小英红疼得双腿麻木无感,师父连喜依然不松口让她下来。
直到她多次酸麻晕倒之后,师父才准她从跷板上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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