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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珩在黑夜中一声一声念着他的名字,带着某种渴求与迫切:“闻炎……闻炎……”
他声音嘶哑,像是要将身下人吞吃入腹。闻炎被他吻得呼吸不能,又不能出手攻击,只能一退再退,恍惚间身后已经没有半分余地,不容躲避。
他恼怒:“靳珩!”
随即又因为唇齿间的疼痛而闷哼出声。
靳珩感觉自己的灵魂与身体分成了两个人,灵魂冷静,身体却不受控制起来。他吻着闻炎的耳垂,织密缠绵的气息念的都是对方名字,像是情人在私语:“闻炎……”
一声一声,剥离了闻炎的防备。
闻炎不知道为什么,狠狠攥紧了枕头,一个简单的动作硬生生看出了几分恨意。他如濒死的动物般低垂着头颅,狼狈任由靳珩摆布,无助而又苍白,最后低不可闻的吐出了一个字:“疼、”
肌肉在颤抖。监狱七年的生活,令他难以适应旁人的靠近。
靳珩顿住了动作,在黑夜中将他翻过身来,继续低吻着他。二人有太久都没接触了,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别怕……”
靳珩轻抚着他的后颈,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吻掉闻炎眼角不知是汗是泪的咸涩液体,紧紧抱着他,像是要揉碎了嵌进骨血。
闻炎神智逐渐涣散起来,唯一真切感受到的仅有靳珩的吻。他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呢喃着什么,风一般模糊不清,最后不知不觉突破了心理防线。
靳珩惶惶不安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捧着闻炎的脸,鼻尖抵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世上再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亲密:“闻炎……”
“……”
闻炎浑身发颤,说不出话,汗水浸湿了头发。
窗户没有关严,外间的夜风一阵阵吹来,将帘子掀起一角。依稀还能听见微弱的虫鸣。路边老旧的站牌有些许掉色,郁郁的梧桐树洒落一片阴影。
靳珩抱着闻炎,把脸埋在他颈间,指尖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对方身上的疤痕,轻柔缓慢。闻炎仿佛也没了力气挣扎,闭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靳珩忽然问他:“在里面的时候,想我过去看你吗?”
一定是想过的。
但第一年没来,第二年没来,第三年还是没来,就不想了。
闻炎眉头不自觉皱起,偏过头:“没有。”
靳珩知道他在撒谎,依旧不肯松了怀抱,扣住他的手道:“你打我一顿吧,解解气……”
闻炎挣扎。
靳珩不肯放手:“一年不够,就两年,三年,让你打一辈子。”
他贴着闻炎的脸,语气认真:“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一个人……”
闻炎动作一僵,靳珩却将他更紧的抱入怀中,风一般模糊的低语:“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