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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侯?”陶云景凑上前,“你不是在永城吗?”
叶青柳淡笑道:“自幼离家,已然几十载春秋,闲下来,便想着回来看看。”
听着他们的对话,叶绿素问道:“二叔,你们认识吗?”
叶青柳点头:“这便是我跟你说过的永定王和陶小公子。”
“永定王?”叶绿素眸目流转,震惊地指着谢长留道,“他是我表哥吗?”
“是你堂哥。”陶云景纠正道。
来,小朋友们跟我一起唱: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谢长留的爸爸叫陶云景,谢长留的妈妈也叫陶云景……
哗。
啧啧啧,太惨了,简直太惨了。瞧着这孩子瞪大的双眼,陶云景啧叹道:祝福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然而不等陶云景帮这孩子祭奠她那还未开始就已经灭亡了的爱情,就听叶绿素语气雀跃道:“太好了!这就是亲上加亲。而且,以后我终于可以管二叔叫爹了。”
陶云景:“……”槽点太多,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吐槽哪个。小姑娘,你知道吗,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是禁止结婚的。还有……你对管你爹叫爹这件事如此嫌弃,你亲爹她知道吗?
屋内。
窗边的木椅上,坐着两个人。一白一红、一内敛一张扬。白得与世无争,红得为祸人间。两个气质截然相反的人,若是不说,任谁都想象不到他们的关系。
刚刚入座,谢长留便直奔主题道:“事出紧急,我就不同先生寒暄客套了。前些日子,天启传来密报,说陶将军刚到乌桓边界便失踪了。我想问一下,这些日子,叶先生可曾听过什么消息?”
叶青柳神色一变,不曾想竟会发生如此严重的事。皱眉思索半晌后,叶青柳摇头道:“未曾听闻。”
这句话过后,一室寂静。
分明是血脉至亲,可是两人却连一句寒暄的话都说不出口。
看着对面那个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的人,谢长留想,其实自己并不怪他,也不在乎上辈子的那些恩怨。因为他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个刚刚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罢了。
沉默半晌后,是叶青柳先开的口。
“我可以让你……”叶青柳话语一顿,“我可以让兄长打听一下。他是商人,消息比我灵通。”
谢长留猜,他原本想说的应该是“你大伯”。只是,既然这人不挑明,他也乐得装作没听出来。
“多谢叶先生。”谢长留道。
这轮对话结束,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你跟皇兄辞官了?”这次开口的是谢长留。
叶青柳点头道:“那日离京时,便跟陛下辞官了。从前不懂落叶归根的情愫,如今日薄西山,才发觉想家得很。”说这话时,叶青柳话语里尽是坦然。
“你的病……”谢长留敏感地听出了什么。
叶青柳淡笑:“皮囊而已,最是无关紧要。我这辈子,已经把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一遍,死亡于我而言不是结束,而是新生。”叶青柳倒是想得很开。
谢长留点头:“你说得对。”可惜,他心有怨愤,注定要在这尘世与地狱间挣扎、堕落,不能解脱。
看着陷入沉思中的人,叶青柳张口,像是想要劝些什么。终究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院内。
见太阳快要落山了,叶绿素连忙跑回房间,洗去脸上那副花花绿绿的妆容。要是老爹回来见她是这副装扮,肯定又少不了一顿啰嗦。人到中年的丧偶大叔,她可惹不起。